這回,端木錦纔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南宮瑞澤居然能猜到。
南宮瑞澤一見端木錦驚訝的表情,心裡的猜測就肯定了八分,心裡不由怒了起來,“她又找你幹什麼?說我對她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想博取你的同情?”
見南宮瑞澤憤怒的眼神,端木錦失笑,“如果不是先前看到你對那叫阿纓的女孩子真情流露,恐怕,我會以爲你對風莎莎餘情未了。”
端木錦的話讓南宮瑞澤臉色更黑了,“狗屁!”一向優雅的南宮瑞澤爆粗口了,讓在座的人都驚愕的合不上牙口。
“那個女人,回來之後就跟我哭。哭你對她百般不好,我當時被北藤勳說了一通,自認爲對不起她,纔想彌補她……當時,我聽了她的話就信了,現在看來,我當時真的蠢斃了,居然一點都沒發現她那麼不要臉。”南宮瑞澤氣極了,還是第一次當着大衆的面說風莎莎不要臉。
端木錦想起這兩天聽到的一些風聲,有些瞭然,笑着說道,“你也不用氣了,她遲早會付出代價的,把我和你都當傻子糊弄,真是讓我倒盡了胃口。”
西格潤撇撇嘴,“誰讓你們倆都是傻子。”
端木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神色鬱郁,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西格潤跟南宮瑞澤這才發現端木錦的不對勁,南宮瑞澤跟西格潤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端木錦。
“你怎麼了?這次回來你變化好大。”
南宮瑞澤的話讓端木錦的表情更加苦澀,長舒一口氣,有些抑鬱的說道,“兩年前我帶着風莎莎出國,一是爲了不想刺激澤,二是爲了另一個人。”
南宮瑞澤臉色古怪了起來,“你難不成喜歡的不是風莎莎?”
端木錦疑惑的看着南宮瑞澤,“你怎麼知道?”
南宮瑞澤嘴角抽了抽,“阿纓那些言情小說都這麼寫的。”
端木錦一陣無語,好吧,雖然不願意,他還是得承認,跟北藤纓那樣奇葩的人呆一起久了,南宮瑞澤也奇葩了。
見端木錦無語的樣子,西格潤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澤,先聽錦說說吧,他應該有很多話想說纔是。”
南宮瑞澤默默地閉嘴了,看向端木錦越來越憂鬱的俊臉,突然有些同情端木錦。
當初,風莎莎跟他只在一起半年,但是,跟端木錦卻在國外帶了兩年。想起來,還是端木錦比他更可憐吧?被風莎莎那個瘋女人摧殘了兩年,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端木錦自然不知道南宮瑞澤在想什麼,只能嘆了口氣,說起當初的事情。
“其實,我從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九年前,我們家的事情也許你們不知道,但是老一輩的幾乎都知道。因爲家族內部的傾軋,我們家小一輩的男孩兒都受到了各種暗害,我自小就在小一輩裡最聰明……家裡對我期望很大,但是,我還是沒逃過被暗算,眼睛失明瞭,當時我才八歲……”
端木爺爺爲了保護他能活下去,把他送去了外地的一所普通小學。
因爲看不見,又刻意的隱瞞了身份,他在學校幾乎受盡欺負。只有一個叫許陽女孩子,會站出來維護他。
那時候,她是端木錦唯一的朋友。
“她在學校就是一個小霸王,家裡是學武術的,所以,身上有武術功底,欺負一些小孩子足夠了。她最愛打抱不平,我一邊接受治療,一邊是她幫我學習……”
在那裡,端木錦生活了三年。
三年時間家裡的明爭暗鬥,也隨着小一輩繼承人全都死光了才停歇。端木錦也因此被接了回去,帶去了國外治療。一年之後,纔回國。
回國之後,端木爺爺就讓我進了德瀾,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許陽。直到他進了德瀾一年後,端木錦突然在大街上見到了許陽。
“雖然在她那段時間我一直失明,但是,出國治療恢復之後,我見過她的照片,所以記得很清楚……因爲家裡的陰暗,我只有她一個朋友,她就像她名字一樣,生命裡從來沒有那些骯髒的事情。所以,我想保存她臉上純真的笑容,她一直不知道我是端木家的少爺,我也從來沒打算告訴她……直到……”
許陽家突然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除了她哥哥之外,所有的親人全都死在那一場大火裡了。
那大火是本市一個小有名氣的商業公司的獨子放的,多花了些錢就把這件事情揭過了,因爲那件事,許陽變得很討厭有錢的人。
那個時候,許陽還只有十二三歲。因爲那件事情大受打擊,端木錦不敢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能想其他的辦法幫她,給她介紹工作……
“她就這樣,自己工作供自己讀書,供弟弟讀書,她一直想整垮那個小公司的人,本來我想幫她。後來,想着這件事情成了她的心結,她自己不解決,會成她一輩子的噩夢,我就放棄了。”
隨着年紀增長,端木錦也越來越發現自己對許陽的感情不一樣。
許陽倔強,不服輸,喜歡挑戰,討厭恃強凌弱……他從來沒見她脆弱的樣子。直到有一天,端木錦在街上看見她打風莎莎。
“那個時候……風莎莎還是澤的女朋友,所以我就出面阻止了許陽。許陽卻給了我一個耳光,說恨我再也不想看見我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愣的就跟風莎莎一起回了德瀾。”
從那之後,許陽看見端木錦轉身就走,連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端木錦以爲,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又知道她恨有錢的人,害怕她會越來越討厭自己,就強忍着再也沒去找她。
就在這個時候,風莎莎有事沒事就跑端木錦的面前哭,說是南宮瑞澤欺負她了。不是纏着讓端木錦陪她坐摩天輪,就是陪她去遊樂園。端木錦想着南宮瑞澤也挺忙的,便安慰了她幾句。
結果,風莎莎卻得寸進尺,一次次的在端木錦的面前說南宮瑞澤對她不好。
直到有一次,她哭倒在端木錦的懷裡,又被許陽看見,“許陽當時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說誰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我居然搶好兄弟的女朋友,她看不起我。”
其實,他真的跟風莎莎一點事都沒有,許陽的誤會讓端木錦很生氣。一氣之下,他就牽着風莎莎掉頭就走。
“結果,澤衝了上來就拽着我的衣領衝着我質問,問我是不是喜歡風莎莎。當時,許陽在場,我又不想許陽知道,也不想承認喜歡風莎莎,就說了一句不知道……”
許陽走了,之後,端木錦再也沒有看見她。因爲這件事情,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臉再見南宮瑞澤。再加上風莎莎在自己面前不斷的哭,博取同情,被情緒衝擊着,端木錦就帶着風莎莎一起去了國外。
“結果,我又在國外遇見了國外留學的許陽……”
結果,許陽被風莎莎陷害偷了東西。端木錦是瞭解許陽的,知道她絕對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爲了讓她能夠順利上學,端木錦選擇幫助許陽。
事情被風莎莎知道了,風莎莎變本加厲的陷害許陽……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的,原來許陽一直喜歡我……直到許陽死了,我才醒悟我自己幹了什麼蠢事,我對不起澤,更對不起陽陽……”
端木錦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闔眼,晶瑩的淚劃過了臉頰。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風莎莎的陰謀。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了南宮瑞澤對她不是真正的喜歡,只是同情和憐惜。於是,就盯上了西格潤,結果……西格潤絲毫不受影響,還把她罵了一頓。
於是,她就放棄了西格潤,將目標轉移到了端木錦的身上。“
她發現我跟許陽的關係,就開始破壞我跟許陽的感情,先讓我誤會陽陽欺負人,又事先找陽陽示威,說我喜歡的是她……後來,陽陽查出風莎莎的男朋友,是我的好兄弟南宮瑞澤,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恨我的欺騙,更恨我搶兄弟的女人……”
“我從來不知道風莎莎在背後幹了那麼多事情,陷害了陽陽不下那麼多次,可我幫到陽陽的卻達不到五分之一。澤,我真的很恨,如果當初我早點發現我喜歡她,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她……”
南宮瑞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突然間他有些慶幸他犯傻的時候依然把北藤纓護的嚴嚴實實,沒有讓北藤纓受到田甜的傷害。
“錦,你別這樣,相信許陽也不會希望你痛苦的。”南宮瑞澤嘆氣。
西格潤也有些震驚,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憤恨的咬牙切齒。
“那個風莎莎比田甜還下賤,至少,田甜是一心撲在澤的身上,做法雖然偏激,但她至少是真心喜歡澤的。風莎莎卻只是想佔有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先是澤,發現澤根本不開腔之後就找上我,我對女孩子瞭解極了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沒討到好居然去陷害錦,真是讓人氣恨。”
“許陽是怎麼死的?”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大家的目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孫沁和北藤纓站在樓梯口,說話的正是北藤纓。
端木錦的臉色更愁苦了幾分,“是風莎莎說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許陽得到,所以故意設局……讓陽陽以爲風莎莎要拖着我同歸於盡,沒想到風莎莎只是把陽陽引過去,找了一羣人想侵犯了陽陽,陽陽抵死不從……”
“結果,結果,在抵抗的時候,被那些人拿着棍子敲到了頭上,流血過多而死……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風莎莎也知道躲不過去了,先一步買了票回國……”
話說到這裡,端木錦的臉色更是蒼白了,“我擔心澤被她矇蔽,也跟着回來了。聽到的最近發生的事情,知道我回來晚了一步。不過看見澤擔心除了風莎莎之外的女人,我就知道風莎莎的算盤要落空了,而我,也不會讓許陽白死的,還有許陽的弟弟,我要幫她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