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鎮因爲被羣山環繞,雨水頗多。舒骺豞匫從城裡回來第二天便連下了幾天的雨。時逢學校放假,業餘的繪畫課也結課了,所以父親這幾天也無需再往學校跑。小依便拿出在美國a大的作品和學西洋畫時所畫的那些畫作給父親品評。
a大前兩年的課程是基本的繪畫技巧,設計的基礎課程,後兩年纔開始讓同學選擇自己的設計的方向。小依最後兩年選的是珠寶設計,帶她的老教授極爲欣賞她的創作理念,但小依的作品並不十分多,反倒是在美國,經常出去寫生,畫作到有了厚厚的一夾子。所以在家的幾天,父親倒是把小依這四年在美國的畫作拿來好好地看了幾遍。小依與父親談論着中西方不同的技巧與理念,倒也收穫良多。回家的第二門功課便是繼續出國前每天十個大字的任務。總得寫到父親點頭認可纔算完事。
除了父親的作業之外,每天餘下的時間便是和母親一起彈彈琴,練練拳。因爲外祖家的教育,除了書本知識,無論男孩還是女孩,爲了強身健體,也爲了自我防護,從小便要學套拳法或是掌法,自是從少林寺請了教習先生來家中教。母親從小便學了那套少林的小擒拿手。在雲依小的時候,便手把手的教了她。從學習全身的穴位開始。有時小依想,若是讓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想來應該活的更有滋有味。
在家裡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天,天空終於放晴。難得能看到湛藍的天空,雨後的小鎮更是讓人神清氣爽,在家窩了幾天的人們紛紛走出家門。想起那天跟了空大師說好要上山找他,於是一早,簡單的吃過早飯,拿上一小盒雲頂,雲依便往山上走去。
從小鎮到依雲山中間隔着一條極寬的河流,由一條鐵索橋連着,當地人起名叫忘憂橋。說是橋,其實也只是幾條鐵鏈和木板組成的。晃晃悠悠的在河中間,稍微起點風便“嘩啦嘩啦”的抖個不停。若不是當地的居民走慣了這橋,一般人只怕得有不少的勇氣纔敢踏上去。
人們叫它忘憂橋,便是因爲當走上去時,站在湍急的河流之上,手扶冰冷的鐵鏈,腳踩原始的木板,所有的人都只會體驗到自身的渺小,而所有的煩惱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望塵莫及。自然,這樣的橋下雨下雪時便無法通行,因此當地的政府便在此鐵索橋再遠一些的地方又建了一座石橋,但因爲離得有些遠,所以晴天的時候,當地的居民更多的倒是喜歡走這座忘憂橋。
忘憂橋,呵呵,小依站在這座橋上,心裡冷冷的笑着,嘴角的嘲諷似乎是對自己當年幼稚的想法和行爲的無奈,抑或是對那些無聊的人的嘲諷。
那天也是個晴天吧,雲依一早上了山,傍晚時分從山上下來,心情好的很,可是爲什麼要讓她聽見了呢。在還差幾個彎才能到山腳的地反,隱約的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音。近些聽似乎是女的在生氣,男的在哄。雲依心裡好笑,真是,好好地吵什麼架呢,慢慢說不好嗎。只是,爲何聽着男人的聲音這般的熟悉?
“我不就是和他去了趟海南嗎,你至於啊,一走兩個月沒個消息,再說,我爲什麼跟他去,就興你和那什麼掌門玉女一起去參加那什麼狗屁頒獎,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出去玩了,你什麼意思啊!你不就是想讓我來這找你嘛。行啊,我來了,你···”一個尖銳的女生在寂靜的山巒中有些不和諧。
“雯雯,我哪有躲着你,我這不懺悔來了嗎,上次跟你發那麼大的火是我不對,怕你看着我煩,所以才躲你遠點,等你氣消了,我自然就回去了。”這個男生···雲依猛地站在那裡,是他,是那個這兩個月和她談的極來的王剛?聽那女的意思,她是王剛的女朋友?怎麼可能!
“你回去?哈,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吧。那你說,這兩個月,你走的那麼近的那個女的是什麼東西?”
雲依在拐彎處靜靜的望着那兩個旁若無人爭吵的人,那女的穿着時髦的很,雲依雖然並不追求,也不是緊跟潮流,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懂一些。紅色的細高跟,緊緊包着臀部的豹紋短裙,大大的v字領的上衣,一直開到兩胸之間,高聳的胸部若隱若現。燙的金黃色大?波?浪,濃豔的妝畫得讓人看不清真面目。胳膊上挎了一個亮皮的小包,看不清牌子,但想來應該價值不菲吧。
“你說那個鄉下妹,哎,雯雯,她怎麼能跟你比!你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梳着60年代的辮子,穿着70年代的衣服,連高跟鞋都不會穿,哪裡像個女的了?你別跟她比,那是侮辱你啊。再說,一個鄉下人,什麼身份,也想進我家,雯雯,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家的家世啊。”說完,還拉起那個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信誓旦旦的說“雯雯,你要相信我,我跟她真沒什麼,頂多就是沒事逗逗她,你啥時候看我逗只小狗還認真過了···”雲依愣在那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心的人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在幾天前,他還牽着她的手從山上下來,說:“小依,高考一定要考到京城啊,我可是會在那裡等着你的。”這話變得還真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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