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下雨天,細細如針的雨絲,漫漫劃過我的臉頰,我和顧燁站在傘下,我以還他作業爲由,來找他,又以告訴他一件事,大膽的偷偷親了他一口,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着看我。
我的頭卻要鑽進衣服裡面,我終於告訴他:“我喜歡你。”
他回答我“立業成家”四個字,他說他要給自己喜歡的人一切。
我私下竊喜,我來之前想到所有的結果,卻沒料到顧燁會以這種方式拒絕我,可心裡沒有想象中痛苦:既然顧燁選擇事業,那麼就不會有任何女孩走到他身邊。
也包括薛秋尋?
最後,我裝作很灑脫的告訴他:“還是朋友。”
他默認,我的第一次告白就這樣無果而終,但我要向芹花學習,堅持到底。
可我的心裡,似乎還是埋藏了一顆定時炸彈。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杜以桓的電話。
他很直接的告訴我他喜歡薛秋尋,讓我幫他。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從此,我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奸細。
我問杜以桓:“你是個花花公子,怎麼追女孩還沒有經驗,要求救於我?”
他說:“我想認真一次,想先了解薛秋尋的生活,因爲我不確定她很好追,所以,我還是先提前醞釀一下。”
其實,把薛秋尋和杜以桓安排在一起,是我一直都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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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做也算順水推舟。
事情還沒有按正常軌道進行,卻迎來了2003年的SARS,這時我們都已是大三的學生。
據校長說,這次是變異的瘟疫,他還專門爲我們熬製了中藥,提高抵抗力,驅除病邪。
E大成了重災區,我和薛秋尋兩人每天都要提着一壺湯藥,輪流給杜以桓和顧燁送藥,這也是我驕傲的地方。
上了三年大學,這次卻是我最揚眉吐氣的一刻。
學以致用,我終於可以爲顧燁做一件他無法完成的事情了。
誰知病毒的傳播力量那樣大,E大被迫無限期放假,終於我們學校也抗不過去了,家在E市的同學都選擇了回家,我們宿舍第一個逃走的是宿舍長周昊,然後就是我。
我一直勸薛秋尋和我一起走,她不肯,說還有些事情要完成,想到她還要給顧燁、杜以桓送中藥,我也不再勉強。
可回到家的我,心裡一直很焦慮,總覺得會有事情要出。
爲了阻止我瘋狂的行動,爸爸將家裡的電話線都斷了,不准我出去,還總是和芹花在家裡陪我玩。
在玩笑中,我的精神也漸漸得到了放鬆。
在此期間,爸爸還給我買了一個手機,我第一個聯繫的人就是杜以桓,因爲顧燁沒有手機,杜以桓告訴我:“顧燁很好,薛秋尋已經回家了。”
我放心了,可等到回學校的時候,卻是另一個世界,我才知道,我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顧燁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被感染SARS了,我卻不在身邊,杜以桓爲防止薛秋尋也被感染,給她買了機票,讓她回家了。
不過,幸好顧燁開始喝過我們學校的中藥湯,扛過了這次瘟疫。
可我們宿舍裡的夏彤卻因爲在回家途中,被感染SARS,不幸去世。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美麗、可愛又有些憂鬱的小姑娘,就這樣離開了我們。
我們宿舍集體爲她哀悼了幾天,並決定到時候一起去看她的父母,肩負起照顧他們的責任。
這段暗淡的時光流走以後,我幫助杜以桓成功追到了薛秋尋。
看到薛秋尋高興的樣子,我的內心好像也沒有了愧疚,還很心安理得的過着繼續追尋顧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