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在宿舍坐臥不安,景茗溪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聯繫他了,他聯繫她的時候,她的話也變得很少,偶然間,王躍聽潘瑜說:“你進我空間了,是不是看照片了!”
王躍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好像和潘瑜拍過一些照片,是不是被景茗溪看到了。
他想,也許有些事情必須當面說清楚,不然矛盾越陷越深,誤會就會越積越多,那他們苦心經營的感情,便會在這片狼藉中越走越遠,任誰也不願意這樣。
所以,王躍決定再去找一次景茗溪。
他沒有告訴她,男生礙於面子,又要付諸行動,若是女生一句話“你別來了”,那他是去還是不去,索性就不告訴她,自己去當面澄清。
等拿到火車票的時候,王躍還在想要如何說合適的措辭,景茗溪這麼感性的女孩,不只要溫柔,還要能說到她心坎裡去,畢竟她也很敏感。
在上車的前一秒,王躍在車站接到了景茗溪的電話,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心想要是她不生氣了,他該不該告訴給她這個消息。
不聽使喚的手指還是立刻按下了鍵:“喂,茗溪!”
“王躍,有件事情,我想我們該說清楚了……”
景茗溪提出分手了,王躍應該意料的到。
他拿電話的手在顫抖,嘴脣在不自覺的打顫,他從不知道世界上那麼好寫的“分手”兩個字,竟在他心裡始終描不出來,或許說根本就無法寫出來。
掛了電話,他撕了火車票,轉身離開車站,坐上不知道開往哪的公交車,埋在角落裡,流着淚看着窗外匆匆飛逝的景色。
就像歌詞說的,他從不知心痛的感覺竟是這樣。
他沒有回宿舍,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將每次和景茗溪走過的地方,再從頭走上一遍,努力的回想那時她臉上的笑容和憂傷,可越想越心痛,眼淚早就不受控制的涌出,他曾笑話景茗溪是林黛玉,動不動就哭鼻子,還標榜自己是大老爺們兒,可現在的自己,淚流滿面的頹廢的樣子,還是自己嗎?
他何時變得這麼容易妥協,她輕輕的一句“分手吧”,就將他們幸苦得來的一切放棄掉,他難道沒有聽出她的勉強與無奈嗎?
收到王躍一聲輕飄飄的“好”以後,景茗溪的心霎時像塌了一塊,比肩而來的是夾雜着恐懼的傷心,她原以爲按照媽媽說的,分手以後就會慢慢好起來,但事實呢?她感覺越來越糟,堆積在胸口的壓抑,幾乎不能夠讓她喘氣。
不敢去看手機上他的名字,不敢上qq發現屬於他的專有頭像,不敢走他們一起走過的路,不敢看雜誌上關於愛情的傳說,更不敢回憶那時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一切都是傷口,連看都不忍心去看,更別說層層的去揭開它們。
終於,景茗溪發燒了,39度的高燒,燒到開始說胡話的時候,還叨唸着他的名字。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傷,傷人,傷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