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暗淡,藍月躺在牀上,就像一隻貓咪,其實她沒有睡,只是閉着眼睛,可腦海裡一片空白。
她現在除了待在這間房裡,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門外響起吳姐的聲音,喊她下去吃飯,她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等下就下去。”
吳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一點都不想起來,但沒辦法,隱隱約約中,總有那麼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走下樓,走進餐廳坐下,木然地看着桌面上的三菜一湯,簡單卻營養,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藍月擡起頭看着站在旁邊的吳姐,“吳姐,你們先生有沒說今晚會回來?”
一般情況下,如果他沒緊要的事,晚上都會回來。
連續兩天,他就像一頭野獸一樣獨佔掠奪,令她全身腰痠背痛,傷痕累累,如果他再要她的話,恐怕她會承受不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先生沒打電話給我!”
藍月看了看吳姐,沒再問什麼,他要回來,要強佔她,她也沒辦法,也無法阻止,在這裡,他是一頭老虎,而她是一隻羔羊,任由他宰割。
飯後,她沒在餐廳,客廳逗留,徑直上樓回房,安靜的空間,仿若置身一個冰窖,徹骨寒心。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深湛的夜空,外面響起“唧唧啾啾”蟲鳴聲,卻寂靜而冷清。
偌大的院內,有黑衣保鏢來回巡邏,四周圍牆高聳,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細眉蹙得更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慶幸的是,這天晚上於修凡沒有回來,但她仍不敢放鬆,神經緊繃。
還是像之前那樣,睡到中午才起牀,吃飯,發呆,繼續睡覺,一天渾渾噩噩就這樣子過去了。
關在這裡,已有一段時間了,藍月幾乎每天都是趴在陽臺上,看着日出日落,等待着黑夜的到來。
高聳的圍牆上佈滿了電網,遠處一片蔥綠,鮮少人煙。
她就像一隻被關進鳥籠裡的金絲雀,插翅難逃。
11點10分,吳姐推門而入,拿着一條黑色蕾絲吊帶睡衣裙。
藍月疑惑地看着吳姐,吳姐說:“這是先生爲你準備的,他剛纔打來電話,說他今晚會回來!”
微微一怔,藍月驚慌地看着吳姐,吳姐放下裙子,轉而走了出去,房間裡再次恢復安靜,靜得有些可怕。
拿起放在牀上的裙子,質地不錯,柔軟舒服,而衣櫃裡,也掛滿了這樣的衣服,和裙子,全部都是他爲她準備的。
她不喜歡,甚至厭惡,但她不得不穿。
天又黑了,恐懼隨之而來。
浴室裡,站在鏡子前,穿上他爲她準備的那條裙子,表情木然,目光冷漠,今晚又是一個撕心裂肺的夜晚。
走出浴室,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斑駁的傷痕異常明顯,卻也不失肌膚的透亮。
坐在牀邊,擡起眼皮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向九點鐘。
心隨着時間滴答走動聲而變得越發忐忑不安,與此同時,也在祈禱着,希望他今晚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