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的身體剛剛恢復,還是不要太過於生氣,至於白家。二弟那邊,應該心裡還是有數的……”白歌安撫白玉成說道。
“有個屁的數,老大啊,你能不能心思給重一些,多想一些自己,你要記住你纔是這個家的長子,雖然你的腿殘疾了,但是你該拿到的權益你也要爭取啊,我現在看到的是,兩個有野心的兒子和一個懦弱的長子!知道白辰爲什麼能夠踩在你臉上嗎平常?耀武揚威!都是因爲你太懦弱了!懂嗎?!”白玉成顯然是有些生氣了,這個語氣旁邊的人也聽得懂,怒其不爭。
白慕曉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微微感嘆,是啊,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太軟了,處處爲別人着想,老想着一切和平解決,可是這樣的想法並不能解決一切,反而被白辰感覺白歌是個無能的男人,甚至於多次都絲毫的不尊重他!白慕曉曾經也因此質問過白辰,讓白辰和白歌道歉,但是最後白辰還沒有說什麼呢,白歌反倒是說算了,這讓曾經白慕曉也是氣的不行。
本來白慕曉以爲白玉成沒怎麼關注過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沒有想到,一切都在他這個父親的眼裡看着,只是平常沒有說出來而已。
“對不起爸爸。”白歌緩緩的低下了頭,像一個罪人一般。
“沒事大哥,爸爸,你們兩個先不要說咱們的問題了,當下之急是想想怎麼把白家從白辰給奪回來,現在白辰肯定會拿出大量的人力找我們,他自然不會放過我們,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就在這個寺廟現行休息,別處去了。爸爸,尤其是你和大哥,生命要緊,先休養休養,至於白家的事情,我會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白慕曉道。
白玉成搖搖頭:“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白辰這個畜生肯定不會單單的抓我們的,別忘了幾天之後還有一個重要的家族會議。選舉大會!一旦在這個大會上,他被選舉成了白家的掌管人,那麼我就算出現,那些股東也不會吃我這一套了,雖然我有股份,但是根據白家的規定,白辰則會是實際的控制人。白辰心思縝密,現在發現我和你大哥都已經被你們給救了出來,自然不會罷休與此,除了找我們之外,這是肯定的,我猜測,它有可能會把選舉大會提前,也許這兩天就開始。”
“提前?”白慕曉頗爲震驚,要知道在白家曾經有過規定,選舉大會是定在十月二十三號的,因爲在這一天的話,也是白家的祭祖之日,所以這個日子是白家一年裡可謂是最爲重要的日子,什麼日子都可以提前過,甚至於湊合的過,但是唯獨這個日子,要舉全家族之力,好好的舉辦。
“這天不是說不能夠提前的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雖然這是當年先祖定下的規矩,但是現在白家拿在手裡權利的是白辰,他說怎麼樣,其他人如何反駁?他再編出一堆理由,其他股東相信也不會反對,畢竟有很多股東其實並非白家的內人,也就是說,對於白家的祭祖,他們是無所謂的,他們看重的只是選舉大會上選誰出來能夠給他們帶來可靠穩定的年底分紅,這纔是他們所謂最關心的。甚至於白辰把我給殺了,他們都無所謂。”白玉成冷冷的說道。
“爸爸,不會的,怎麼可能,二哥他敢!”白慕曉說道。
“呵呵,有什麼不敢的,當年爲了爭皇帝之位,唐朝李世民玄武門把他親哥哥李建成都給殺了,這種事情在離事故帶上那不是經常有的事情嗎?你真以爲我這個父親在他的手裡現在還是個父親,不過是一個阻礙罷了!”白玉成冷笑一聲,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顯示出了久違的鋒芒之色。
寧小凡在旁邊其實還是比較震驚的,這白玉成不愧是白家的掌舵人,醒來之後可以說整個頭腦極度清晰,甚至於白辰的心思想的是什麼,他都挖掘的一點兒不剩,而且他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不怒自威,心裡的想法深不可測,似乎沒人能夠才懂一般。
白玉成說完,其他人便是不說話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麼白辰現在真的有可能想要找他們並且對他們進行一些特殊的手段。
白慕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關於玉礦上的事情,她把之前和寧小凡,常笑笑商議的那個計劃給白玉成說了,白玉成聽完,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好一個調虎離山,挑撥離間之計!不愧是我白家的女兒,有想法 !”
“爸爸,也不是我一個人想的,是我們幾個人一塊商量的……”白慕曉道。
“嗯。”這時候白玉成不由的看向了寧小凡以及常笑笑:“謝謝你們兩個這段時間照顧我女兒,等我回歸到了白家,我一定好好的報答你們,這段時間你們受苦了,謝謝!”說完,白玉成居然深深的鞠了一躬,這讓寧小凡和常笑笑多少有些沒有想到。
“白老爺子,萬可不必,我們和白姐都是朋友,這種事情是應該做的,接下來還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寧小凡說道。
“可能還真要麻煩你一下,可不可以幫我寄一封信件!”這時候,白玉成笑道。
“信件?爸爸,你打算給誰寫信?”白慕曉一愣,不明白自己的爸爸這個時候會給誰寫信!
白玉成微微一笑,然後便是走進了裡面的屋子,關上了門。白玉成顯然是心裡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但是他沒有完全的表達出來,這種習慣可能與他本人多年的商場打拼有關,有好多時候,意到即可,不用完全的表達出來,反而完全表達出來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的問題。
“放心啦,老爺子心裡是明白的,我們只需要等他寫完信就知道了。”寧小凡安撫白慕曉說道。
白慕曉點點頭,然後看着寧小凡:“謝謝你了,這段時間,辛苦了。”說完,居然直接抱住了寧小凡,而且還是當着其他人的面。
這讓寧小凡多少沒有想到,就連白歌以及常笑笑都沒有想到,而孟傑以及可汗則是識相的走了出去。
白歌咳嗽了兩聲,這個時候白慕曉才意識到了什麼,忙緊的鬆開了寧小凡,然後退後一步。
“慕曉,你說二弟三弟爲了整一片玉礦,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會發生衝突嗎?”白歌問道,其實聽到白歌的這個問題,白慕曉就有一些無奈,大哥就是這樣的人,老是想着做老好人,只想安安和和的,但是別人並不領情,白慕曉有時候也是非常的同情白歌。
“大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一切有我們呢,你就好好的養傷吧。”白慕曉說道。
聽到白慕曉這話,忽然之間,白歌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無能的人,無可奈何,毫無作用,甚至於想讓白家和睦一些,都被別人不領情,反而還認爲自己是個懦夫。
再聯想到剛纔被父親那般說詞,白歌忽然長嘆一聲,然後拄着一根木棍,顛顛簸簸的走出了屋子,費勁了極大的利器,纔到了院子裡坐在了一個並不大的石凳子上,然後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幾株花草,陷入了沉思。
白慕曉看到大哥這副模樣,其實心裡也是着實的心疼,可是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不過還是走了過去道:“大哥,你別誤會,剛纔我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讓你好好的養傷,真的沒有什麼意思,白家的事情,現在非常的複雜,就算咱們急,各種想也不還是沒有用嗎?等爸爸吧,他肯定是有辦法的,畢竟他這麼多年在商場上肯定認識了不少人,積累了不少的人脈,我們相信父親吧。”說完,還撫摸了一下白歌的背部。
白歌卻是苦笑一聲:“慕曉,我是不是特別的無能,你大哥現在是不是毫無能力,像一個軟蛋一樣。在家裡最危難的時候,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還是一個這長子,活的卻像是一個蛆蟲。”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大哥啊,在白家,你就是我的大哥,怎麼會這麼說呢。你一點兒都不懦弱,我知道只是你心裡想讓大家和睦一些,畢竟都是白家的人,不要發起爭鬥,這都是我們知道的。剛纔父親的話,是有些重了,其實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實你換位思考一些,這個時候,爸爸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他是想讓多一些人幫他分擔壓力,所以有時候纔會語不擇衆,話說的有些很,不過你不用在意,爸爸對你是沒有任何成見的,他一直都是希望你好好的生活,健康快樂,這就足夠了,至於那些名利,任由他們去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白家被白辰一個人給自私的奪走了,我們沒有錢了,這又能怎麼樣呢?只要我們爸爸,在一塊,我感覺就有家的感覺,對於我來講,家大於一切!”
白慕曉這番話不得不說觸動到了寧小凡,寧小凡沒有想到白慕曉居然說出這麼一番高水平的話語,心裡甚至都不由的感嘆。
“慕曉,謝謝你,謝謝你爲我解開心結。我好好想想吧。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我想靜靜。”白歌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抹的笑容,然後看着白慕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