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公孫同陽,沉吟着道:“有一個問題,我們務必要考慮到,那就是如若將來,東宮千雪真的代表天王殿,將冥王殿打敗,那麼毫無疑問,東宮千雪會立即變成萬衆矚目的存在。
屆時,就連衆神殿,也必定會對其加倍關注。
這個時候,若再誅殺東宮千雪,怕是頗爲棘手。”
“所以,我才讓你們四人,過來好好商議此事啊。”
公良伯淡淡說道:“諸位,好好想想,我們到底該如何做出一個完美的局,讓東宮千雪的死,看起來很自然。”
霓長天,公孫同陽,桂汪,方景明四人,皆是蹙眉沉思了起來。
顯然,這個局,並不好做!
將來東宮千雪一旦真的代表天王殿,擊敗了冥王殿,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萬衆矚目。
這種情況,該如何下手?
頭疼!
……
舞聖宮。
四合院。
陳長生說要幫皇甫夢量身製作一張古琴,可是認真的,所以返回屋子後,他讓陳蝶兒取了紙和筆,將先前皇甫夢告知的尺寸,以及琴絲種類,認真記下。
“老魔,這衆神之界,最珍貴的木材是什麼,要如何才能搞到?”
陳長生向血魔老祖打聽。
這個老魔,當初在吟雪界時,就自成已經活了百萬年,必定見多識廣。
他原來是神鳳一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陳長生相信他沒有吹牛,的確極有可能已經活了百萬歲月。
然而,血魔老祖卻無奈道:“陳公子,在未走火入魔之前,我只顧修煉,走火入魔之後,我只顧殺人,哪裡會留意這衆神之界,最珍貴的木材是什麼?
你倒不如去問天舞,她平時喜歡雲遊四方,各方面的見識,應該都比我多得多。”
陳長生眨了眨眼睛。
沒錯,這事,該問天舞。
“蝶兒,我們走,去這舞聖宮的主殿,找天舞問問。”
陳長生拉起陳蝶兒的小手,出了門去。
父女倆來到四合院外,看了一眼。
發現四合院遠處四周,那些舞聖宮的弟子,依舊沒有離去,盤腿打坐在那裡,一邊聽着皇甫夢彈奏的琴聲,一邊修煉。
“皇甫夢是琴帝復生,琴聲之中,應該蘊含道韻,必定讓這些弟子,受益匪淺。”
陳長生道:“同理,樓美莎,納蘭若水等人,以及帝釋天他們那數萬妖族,在皇甫夢的琴聲中修煉,想必突破的速度,也會更快。”
“老爹,你說的有道理。”
陳蝶兒贊同點頭。
父女倆離開四合院。
不多時,已經來到舞聖宮主殿。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天舞不在,已經離開了東宮,雲遊四方去了。
“這個天舞,爲了尋找那塊鴻蒙鼎碎片,竟然走的這麼匆忙。”
陳長生無奈一笑:“其實,這一次,她根本不用出行的,直接去方家打聽便可。”
九州神燈,是方家的傳承之物,而方家得到九州神燈的途徑,極有可能就是那塊鴻蒙鼎碎片形成的那道虛空之門。
不要忘了,九州神燈,乃是繫着九州界界之氣運的神物,若是沒有通過虛空之門,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衆神之界。
“老爹,雲遊四方,是不是也可以提升心境呢?”
陳蝶兒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臉,對陳長生認真的問道。
“應該,大概,也許……可以吧。”
陳長生略一沉吟,又拉起陳蝶兒的小手:“蝶兒,走,我們再去這東宮的主殿,找宮主看看。
身爲東宮宮主,按道理,應該知道這衆神之界,最珍貴的木材是什麼。”
“嗯。”
陳蝶兒再次乖巧點頭。
“老爹啊,這個東宮,真的好大,七轉八轉,轉得我頭都暈了。”
“豈止你轉得頭暈,連老爹我都賺得頭暈,老爹我這麼的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居然也會轉得頭暈,太不應該了。”
“誰說不是呢,老爹,他們爲什麼要將這東宮,建造的七轉八轉呢,建造成直線,不是很好嗎?”
“大概是那個東宮的設計者,腦子有坑吧。”
“老爹啊,什麼叫腦子有坑?”
“腦子有坑,就是蠢啊。”
“哦,那爲什麼,既然那個人很蠢,東宮的人,還要請他設計呢?”
“咳咳!”陳長生捂住嘴巴咳嗽兩聲:“蝶兒呀,你刨根問底的習慣,還是沒改。”
陳蝶兒一怔,急忙挺了挺小胸脯:“老爹,我一定改。”
不多時,陳長生父女,來到了東宮主殿。
“咦,幾位長老,竟然聚集在這裡。”
瞧得公良伯,霓長天,公孫同陽,桂汪,方景明五人,齊聚在主殿,陳長生父女,不禁怔住,愣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公良伯,霓長天,公孫同陽,桂汪,方景明五人,也是齊齊怔住了。
他們正在商議如何做一個局,到時候名正言順的將東宮千雪殺死,爭奪她身上的《神鳳典》和九州神燈。
結果,陳長生父女,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你們幾個,看起來正在商議什麼事情,不打擾,你們繼續。”
陳長生淡淡丟下這句話,拉起陳蝶兒轉身離去。
因爲天舞的關係,他對公良伯以及眼前這幾位長老,也是好感缺缺。
“你站住!”
公良伯卻是突然冷喝。
陳長生頓住腳步,一臉從容的看着公良伯:“你想怎樣?”
“你是當初天舞帶來的那數萬人之一?”
公良伯雙眸泛着冷意。
“是。”
陳長生不卑不亢:“怎麼了?”
“那你方纔聽到什麼了嗎?”
公良伯跨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陳長生。
“我聽到什麼了?”
陳長生一臉茫然,搖頭:“我什麼也沒聽到。”
他的確什麼都沒聽到,先前,他和陳蝶兒,一直在開啓十萬個爲什麼的問答模式。
聞言,公良伯,霓長天,公孫同陽,桂汪,方景明五人相視一眼,彼此暗鬆了口氣。
公良伯的神色,和緩了很多,道:“那你突然來到這裡,所爲何事?”
陳長生搖頭道:“爲什麼你們方纔見到我父女倆,突然闖進來,神色似乎很緊張,先回答我,你們到底在商議什麼,想謀害天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