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具體對策?”
青陽子和林媚兒相視一眼,彼此的臉上,都是有着一抹苦澀。
陳長生可是世外高人,連他都沒有具體對策,那這一次,他們七仙峰和端陽鎮,不就徹底完了嗎?
陳長生看了青陽子和林媚兒一眼,淡笑着道:“青前輩,林姑娘,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竟然當初我收了你們的十方煉獄,自然會全力以赴,絕不讓黑市得逞。”
那就好!
聞言,青陽子和林媚兒,皆是暗鬆了口氣。
“咳咳!”
咳嗽兩聲青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陳先生,那我們七仙峰,接下來,又當如何做?無論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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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搖了搖頭:“青前輩,端陽鎮是你們管轄的範圍吧,這段時間,你們就多派些弟子,去端陽鎮巡邏,以防黑市的人,去端陽鎮搗亂。”
“好,我一會兒就去安排。”
青陽子急忙點頭,又道:“還有呢,我們七仙峰,還需要做什麼?”
“你們七仙峰自己,也要加強防範。”
“明白!”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就這樣了。”
他這麼做,自然是在防止等他們直取徐州城黑市分舵據點之時,黑市分舵會分出人來對付七仙峰和端陽鎮。
“就這樣了?”
青陽子和林媚兒不由怔住,愣在那裡面面相覷。
“哦,對了,還有一點……”
陳長生沉吟着道:“不要將這事,告訴端陽鎮的居民,以免引起恐慌,否則,到時候,還真不知道會出怎樣的亂子。”
“明白。”
青陽子眨了眨眼睛問道:“沒,沒了?”
“沒了。”
陳長生點頭:“你們要做的,就這麼多了。”
青陽子和林媚兒愣在那裡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市若真對他們七仙峰和端陽鎮的居民下手,這是一件何其可怕的事,然而陳長生需要他們做的,竟然這麼簡單。
這是真的嗎?
太出人預料了。
“呼……”
輕呼出一口氣,青陽子定了定神,又對陳長生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陳先生,您們接下來的行動是?”
既然陳長生這麼安排,那他自己,肯定也會有行動,這點不用想都知道。
“我們麼?”
陳長生揉了揉眉心,徐徐道:“去一趟徐州城,會一會黑市分舵的舵主。”
“啊,陳先生,您這是要直取黑市分舵?”
林媚兒直接尖叫出來,雪白的尖尖小下巴,驚碎了一地。
“噗通!”
青陽子的反應,則是更加誇張,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在地。
“哦……”
陳蝶兒張了張小嘴,然後又雙手捧起茶杯,無辜的喝茶。
“青前輩,你這是……”
陳長生也是頗爲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需要反應這麼大嗎,又不是看到了恐龍。
太沒有名門大派的風範了。
青陽子急忙爬起來,狼狽不堪,顧不得屁股上的痛便坐回椅子上:“陳先生,抱歉,老夫失態,讓您見笑了。”
此時他胸中卻駭浪滔天,雙眸爆凸,死死盯着陳長生繼續道:“陳先生,您,您們真的要直取黑市分舵?”
“當然。”
陳長生點頭,淡淡說道:“只有直取黑市分舵,纔是化解你們七仙峰和端陽鎮這次危機的唯一方法。”
“可是陳先生,這太冒險了。”
一旁的林媚兒,使勁嚥了咽口水,插嘴說道。
雖然陳長生父女是世外高人,但是直接抗衡黑市的一個分舵,她對陳長生父女還是沒有什麼信心。
“你說的沒錯,的確有些冒險。”
陳長生坦然點頭:“但是我剛說過了,這是化解危機的唯一方法。”
“可是,陳先生……”
青陽子還想說些什麼,陳長生卻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青前輩,無需再多說什麼。”
隨即他輕呼出一口氣,徐徐道:“當初,既然接受了你們的十方煉獄,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替你們化解這次危機,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聽得他這話,青陽子和林媚兒,皆是身軀巨顫,怔在了那裡。
緊接着,青陽子又是突然離開椅子,直接單膝跪在陳長生前面:“陳先生,多謝您如此不遺餘力的爲我七仙峰排憂解難,我七仙峰上下,定當爲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長生吃了一驚,急忙將青陽子扶起來:“青前輩,你真的太客氣了!”
這個世界的人,實在太容易感情用事了,自己隨口這麼說一句,這青陽子竟然感動得要對自己下跪。
求放過啊!
青陽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張老臉,依舊是激動得通紅:“陳先生,對於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找不出語言來感謝您!”
陳長生擺擺手:“青前輩,真的無需再多說什麼,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好了,就這樣吧,我們馬上啓程,前往徐州城。
告辭!”
他對青陽子和林媚兒揮了揮手,不再耽擱時間,拉起陳蝶兒,朝殿外走去。
“小灰,走了。”
陳蝶兒對小灰招手。
小灰嗖的一聲,急忙跟上。
“陳先生慢走!”
青陽子和林媚兒,急忙將陳長生父女送至殿外。
“青前輩,林姑娘,勿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陳長生轉臉,對青陽子和林媚兒淡笑了笑,隨即拉着陳蝶兒的小手,朝山下走去。
小灰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身後。
青陽子和林媚兒站在那裡,目送着陳長生父女離去。
直到這對父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青陽子這才輕嘆一口氣:“陳先生這次的舉動,實在太冒險了。
即便他將存在於徐州城的那個黑市分舵打掉,黑市也絕不會善罷甘休,那麼,這件事,就徹底沒完沒了了。”
“是啊。”
林媚兒也是嘆道:“如今這局面,是陳先生父女,面對整個黑市了,要知道,黑市的勢力,可是幾乎遍佈整個九州界。”
“正是如此。”
青陽子點頭:“所以,即便陳先生父女是世外高人,然而說實話,我對此依舊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師尊,我也沒有。”
林媚兒附和,頓了頓,又道:“只是,從當前局面來看,陳先生之舉,的確是唯一可行之舉了。”
“正是如此。”
青陽子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