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白癡一樣地看着許言,嫌棄地道:“想啥呢,同樣是雙倍,新手大禮包就是雙倍返還修爲,存多久都一樣,只不過宿主的修爲存的越久,本系統得到的獎勵就越豐富。”
她現在想想就可惜,要是讓許言存上一年的修爲,說不定獎勵的經驗奶瓶可以直接讓她進化了。
許言聞言,很想掐死這個小女孩,不過想想還是忍了。
再坑的系統也是自家的,不能掐死。
“好了,你先回去吧,一個月後把修爲返還給你。”小女孩開口趕人。
她那隻粉嫩小手一揮,一股排斥力出現,直接將許言送回了現實世界。
許言待在自己的房間中,感受不到體內的神力,微微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房間中堆積的物品,有棋盤、茶具、紙墨筆硯等東西,這些全是以前完成系統的任務時系統獎勵的。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層次的,到現在早已經明白這些物品都是大道至寶,每一樣都對應一種甚至數種大道。
閒來無事,許言開始畫畫了,再一次迴歸凡人生活。
一隻會功夫的熊貓、一隻貓警長,以凡人心境畫畫,他再一次畫出了一些對他自己來說極具紀念意義的畫作。
蘇九兒看着掛在牆壁上的畫,目光怪異地問道:“這畫的是什麼呀?”
她可以感受到畫中有道意,只不過很微弱,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許言畫的東西極爲古怪。
畫只熊貓卻題字“功夫”,畫只黑貓卻題字“警長”……
“沒什麼,看看就好,不必在意畫的是什麼。”許言沒有多說。
這些東西,這個世界的生靈是不會理解的,只有他在念及往昔的時候纔會情不自禁地畫下來。
很快,姜太原來了,笑着道:“許前輩,多日不見呀。”
在他身旁,還跟着兩個人,是一對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女。
男子英俊瀟灑,女子溫婉動人,和雪兮的容貌有着幾分相似。
許言心思一動,暗想這兩人或許和雪兮有關係,笑着問道:“姜老先生,這兩位是?”
此時雪兮還在後院中感悟他種下的那些花花草草,說是要靠自己從中領悟出草之道意。
不等姜太原開口,男子主動道:“許前輩,我們是雪兮的父母,聽聞雪兮在您這裡修行,特地來拜訪您。”
他的目光中有着凌厲和威壓,言語很客氣,卻有着審視之意。
女子也在打量許言,且秀眉微蹙。
這次她與丈夫回來接女兒離開,不曾想聽聞九州發生了許多大事情,且還出現了一位真正的神靈,好巧不巧的是他們的女兒正在那個所謂的神靈門下修行。
他們聽聞這個消息的第一想法就是遇到大騙子了,且還騙到了他們女兒,所以他們其實是來揭開騙子的僞裝而後進行討伐的。
“原來是雪兮的父母,不必客氣,請坐。”許言點點頭,開口道,“血魅,去喊兮兒過來;九兒,倒茶。”
說罷,他自己也坐下來了。
以他的身份,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會低於雪兮的父母,即使她父母似乎很不凡,且不在九州修行。
“叔叔阿姨還有姜爺爺請喝茶。”蘇九兒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這對年輕不凡的男女,倒了三杯茶。
她不是許言的徒弟,且和許言也沒有血緣關係,但卻和許言認識的很早,從一開始對許言的敬畏到如今的依賴,早已經把許言從老怪物當成家人了。
雪兮的父親朝着蘇九兒微微點頭,並未喝茶,而是一眼就看向了那幅題名爲“功夫”的熊貓畫。
他的眼中出現冷意,開口問道:“這些畫是許前輩畫的嗎?”
現在他已經有八成把握許言是個騙子了,那掛着的畫太過不堪,即使有着一點點道意在也多半是用了什麼不凡的寶物而已,光以畫的東西來說是個什麼玩意啊。
許言淡然回道:“是我所畫,兩位是雪兮的父母,不必叫我前輩,太過客氣了。”
原本他這裡掛了很多畫,不過後來全部放入了蘇九兒、雪兮、血魅所在的房間,時時刻刻以道意洗禮她們,助她們修行。
此外,那些是過去的作品,這裡現在只擺放他化爲凡人後的作品。
以凡人心境創造的作品和神靈心境創造的作品是不一樣的,且這一次和成爲神靈前也不一樣,連三千大道之力也一同存了起來,只有着一絲絲道韻存在。
雪月清若有深意地道:“許道友的畫真是獨特。”
他來歷非凡,並非九州之人,見過許多真正的大能,也見過那些畫道大能之畫,是真的蘊含着道意且所畫之物無比精美、栩栩如生,豈會和那人不人貓不貓的畫一樣。
姜玲兒看向許言的目光極爲不善,一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冒充神靈騙自己的父親和女兒就恨不得廢了許言修爲。
等等,修爲?
她突然發現感受不到許言的修爲,這麼說……眼前這個所謂的神靈其實只是個凡人?
“師父可是真正的神,當然別具一格。”一道喜悅且驕傲的聲音響起,緊接着雪兮來了,臉上洋溢着笑容。
她走到一旁,看着許多年未見的父親母親,很開心卻也有着一絲怨言。
自幼開始,她就很少見到父母,外公說父親和母親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要很久才能回來看她一次,但她想知道父母爲什麼不願意留下來陪她或者帶她和爺爺一起離開。
要知道她可是身具太陰寒體,一直以來都是外公想盡辦法救她,到後來遇見師父許言才徹底解決這個隱患,而父母則從未在她寒毒發作的時候出現過。
姜玲兒看着清冷美麗的雪兮,眼眶微紅,道:“兮兒,你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
她忍不住起身一把將雪兮抱住,輕輕拍撫着雪兮的後背。
雪兮有些不自在,畢竟母親對她來說很陌生,見到母親很開心,但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不太習慣。
不過她也沒有推開姜玲兒,畢竟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