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之島前方出現一個空間漩渦，許言帶着朱酒兒、白戀蝶、塗山妖妖、塗山幽憐從中走出。
他們略微停留後就進入了終極之島，感受着島上蔓延的氣息，心中頗爲心驚。
這裡有一股無形之力在蔓延，那涉及到了路盡之力，有歲月的力量在流逝。
“這股力量，有些熟悉，是天一揮出的一劍。”
許言看着那將終極之島斬開的劍痕，推測道。
他曾經與天一同行，見過天一出手，對這股力量感到熟悉。
“天一應該沒事，太好了，之前那個無上狩獵者說他們宮主和無根生聯手去對付天一，當時我還擔心天一會有危險。”朱酒兒道。
她相信天一可以斬出這樣的一劍，必然是不會有事的，而且這一劍的力量還未消散，說明天一離開應該不久。
“許言，沒想到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爲無上，真是讓我意外。”
一道聲音從後方響起，許言一轉身就看到了路盡山五大無上一起到來。
他笑着道：“運氣不錯，獲得了很多的諸天祝福，否則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爲無上。”
“那不是運氣，是實力。”
重瞳女淡淡開口，美眸凝視着許言。
在她眼中，有着宇宙幻滅、萬物新生之景輪轉，神秘至極。
許言看向重瞳女，虛無之瞳與天生重瞳對視。
時至今日，他已經可以看出重瞳女的修爲，無上絕巔，比他現在還要高出些許。
不過無上已經是路盡之下最後一境，修爲的差距已經不重要了，無上靠的是手段而不是修爲的強弱。
事實上，修爲對無上來說並無意義，修爲疊加得再高，也是無法成爲路盡的，這之間有着本質的區別。
路盡、無上、無上之下，這是三個不同的領域，世間萬物都可以以這三個領域來劃分。
而更嚴格一些，則可以劃分爲兩個領域。
路盡，非路盡。
“一起走吧，前方就是終極之地，已經有人到了，我們可別落後太多。”被仙霧籠罩的生靈淡笑着開口。
他的聲音極爲溫和好聽，讓人聽了他的話後情不自禁地願意聽從。
“好。”
許言同意了。
他也是路盡山的一員，與這幾位路盡山的無上一起前行也並無不可。
渡過終極之島後，許言等人進入了一片灰濛濛的地方。
這裡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故而也就沒有天的概念，只有着一片不知是何物質組成的灰色大地。
而整個空中也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這裡是灰色世界，什麼也沒有。
“這就是終極之地？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路盡山五個無上中的那個高挑誘惑的美麗女子開口，好奇地打量着四方。
她釋放出了神念，然而神念什麼也感受不到，在這裡失去了作用。
“往前繼續走吧，這裡沒有之前來的那幾個人的蹤影。”路盡山的矮小老者道。
他對人皇果位極爲渴望，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於是許言等人繼續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後，終於看到了其他生靈。
那是一尊巨龍，大到無法想象，在與一個生靈戰鬥。
而那個與巨龍戰鬥的生靈是一個面帶笑容的老者，正是本體爲煉獄的天衍山脈的天衍老人。
“路盡山的諸位道友，請助老夫一臂之力。”
天衍老人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在對路盡山的五大無上以及許言這個新誕生的無上說話。
“天衍前輩，你這是和真始龍祖爲了什麼打起來了？”古塵舟淡笑着問道。
在他手中，那面古鏡中映照出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是天衍老人變爲一座山脈鎮壓在灰色大地上的一幕。
這個畫面只出現了一瞬間就消失了，之後又出現了新的畫面。
畫面中，灰色大地被鮮血染紅，無數生靈倒在了地面，在最前方有幾個生靈大戰。
畫面繼續變化，這一次清晰地顯現出那場大戰的畫面。
在大戰的是許言、天一、重瞳女、被仙霧籠罩的生靈、古塵舟，他們在聯手大戰一個少年。
畫面再轉，重瞳女、被仙霧籠罩的生靈、古塵舟都不見了。
天一還在，卻失去了左臂。
許言也在，模樣與現在有些許變化，還在與那少年大戰。
到了這裡，畫面結束了，而後鏡子破碎。
古塵舟的面色無比凝重，氣氛瞬間變得沉重。
他的鏡子名爲命運之境，可以映照出過去、現在、未來之事。
“看來我們接下來會有一場苦戰。”
仙霧中的生靈開口，語氣很平淡，聲音依舊溫和。
在那場大戰中，一開始他也在，而之後卻不在了。
這似乎在預示着某種不好的結果，但他依然很平靜。
矮小老者的心態沒有這麼好，在沉默片刻後才沉聲道：“鏡中畫面爲何會沒有我，你們都在與那個少年戰鬥，按理來說我也在纔對。”
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又涌現出諸多想法。
“人皇果位只有一個，進入諸天之路的生靈大部分都要飲恨，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路盡山的高挑美女極爲輕鬆地道。
她也沒有出現在命運之鏡，但她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和擔憂。
“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爲何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古塵舟疑惑。
他的命運之鏡破碎，對他的影響極大，意味着他無緣人皇果位，甚至從鏡中畫面來看，最終他可能死在了那個少年手中。
“走一步看一步吧。”
許言開口。
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在命運之鏡，最終只有他和天一還在與那個少年戰鬥，而強大如天一居然失去了左臂。
這樣的未來，讓人絕望。
“哥哥加油，你肯定能打敗那個壞人的！”
塗山妖妖笑着開口鼓勵許言。
她也看到了命運之鏡的畫面，裡面同樣沒有她，不過她不在意，反而很關心鏡中許言與那個神秘少年的戰鬥。
“好！”
許言笑着摸了摸塗山妖妖的頭。
“朱雀天將、白虎天將，你們都來了。”
此時，後方傳來一道身影，而後兩個男子迅速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