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至尊,不自量力!”
神族主宰不屑開口,掌中爆發出更爲強橫的神力。
既然這個九天閣閣主不識好歹,那他就先一掌擊斃這九天閣閣主,之後再去那座島上誅殺九天閣老祖。
嘭!
兩隻手掌對碰,強橫的能量肆虐。
在僵持了一瞬間後,一道身影倒飛而出,手掌炸碎,身體墜落在地上,極爲的狼狽。
待看清那墜落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的人是誰後,空中剩下的那個神族主宰的面色變了。
那被一掌打飛在地的竟然是他神族的主宰,這怎麼可能?
帶着震撼與疑惑,空中這個神族主宰將目光看向九天閣閣主。
他瞳孔微縮,目光落在了九天閣閣主身後的男子身上。
那個男子看上去年齡不大,然而氣息浩瀚到無法想象,絕對是不可想象的恐怖強者。
“聽說你們在找我?”
葉不凡將按在九天閣閣主肩膀上的手收回,看向那個神族主宰,淡笑着道。
顯然,剛剛是他出手助了九天閣閣主一臂之力。
否則,以九天閣閣主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主宰一擊。
“你就是九天閣老祖?”
空中的神族主宰驚疑不定地開口詢問。
他確定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是主宰,而是超越了主宰的存在,可根據神族得到的情報,天元界沒有無上纔對,就連主宰也只有一兩個。
“既然知道,那就帶着你們的人滾吧。”
葉不凡風輕雲淡地開口,如同在呵斥一條狗。
他沒有選擇殺神族之人,是希望神族之人能夠有自知之明。
如果他殺了這兩個神族主宰,那麼下次神族可能會派出更多的主宰,會沒完沒了。
還不如放一兩個活口回去,那神族知曉天元界有他這位無上存在,不是什麼軟柿子。
“是。”
空中的神族主宰迅速回應,伸手間爆發出磅礴的力量,帶着地上狼狽不堪的神族主宰極速遁向遠方。
幾息之後,他們的身形就消失不見了。
“多謝老祖出手。”
九天閣閣主轉身朝着葉不凡恭敬行禮。
剛剛若不是葉不凡出手,那他就危險了。
“你若是能成爲主宰,那麼遇上兩名主宰也不用忌憚。”
葉不凡開口,伸手將強橫的偉力釋放。
那幻界生死圖破開空間回到了他手中,而後他將還界生死圖再次交給了九天閣閣主。
同時,他將那個神族主宰祭出來對抗幻界生死圖的寶物也抓到了手中。
這是一柄剪刀,散發出鋒銳的氣息,是一件大殺器,達到了主宰寶物級別。
“這剪刀,你也拿着吧。”
葉不凡開口,將金色剪刀也交給了九天閣閣主。
他需要九天閣閣主的實力變強,不至於稍微有厲害點的人物來到就需要他出面。
“多謝老祖。”
九天閣閣主道謝,接過了金色剪刀。
葉不凡的身形消失了,回到了九天島上的太師椅之上躺着。
看似他每日都是閒着躺在太師椅上,實際上他在感悟路盡之道。
只可惜,他至今對路盡依舊毫無頭緒。
想成爲路盡領域的存在,太難太難。
或許,繼續朝着更高的境界衝擊會更合適。
葉不凡心中如此想着,有些躍躍欲試。
在不久前,無限時空中又誕生了一位永恆境存在。
無上之上,已經有路可走,比起虛無縹緲的路盡無疑要簡單許多。
在九天島的另一邊,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從瀑布中的場域裡伸了出來。
緊接着,一個窈窕少女從場域中走出。
她渾身瀰漫着仙霧,令人看不清虛實。
而她的修爲,依然還處於長生境,卻又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長生境。
神無哀感受着體內的力量,目光感激地看向瀑布上方。
在她的目光看過去的剎那,一個青年男子就出現在了巨石上。
“多謝。”
神無哀開口道謝,美麗的眸子帶着好奇地看着許言。
她現在十四歲了,加入九天閣也已經一年。
這一年的前半年,她在師尊葉不凡的幫助下蛻變爲了完美無缺的天生仙體,修爲直達長生境。
而後半年,她則一直在絕天陰水中,直到剛剛纔成功破開絕天陰水場域出來。
許言笑着道:“恭喜你,成爲了極道長生者。”
他知道神無哀可以成爲極道長生者,不過起初他以爲會要更久一些。
結果僅僅半年,神無哀就在絕天陰水中成爲了極道長生者。
“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足以匹敵天尊。”神無哀帶着絲絲興奮的語氣開口。
下一瞬,她的身形就橫移在了瀑布上方,右手急速一掌拍向許言。
強橫的力量纏繞在她的手掌上,瞬間擊中了許言。
然而,她的手掌擊中許言後直接穿了過去,什麼也沒有打中。
“怎麼會!”
神無哀收回手掌,身形迅速退後,一閃間出現在十米外。
仙霧之中,她睜大了美眸,難以置信地看着許言。
剛剛分明她一掌擊中了許言,可爲何會穿過去?
若是對方施展了虛無法則等手段也就罷了,可方纔壓根就沒有任何力量波動出現,根本不存在什麼虛無法則之類的手段。
“極道長生者戰力非凡,但想打敗我,還太早了。”許言笑着道。
他知道神無哀只是想試探他的實力,只可惜神無哀的試探註定是徒勞的。
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弱者是無法試探出強者究竟有多強的。
神無哀眼眸中出現一絲倔強之色,身形迅速衝出,剎那間閃現在許言身後,極速一掌轟出。
結果和上次一樣,她的手掌穿過了許言的身體,就好似許言只是個幻影,並不是真實存在一樣。
許言緩緩轉身,身體依舊是被神無哀穿過的狀態。
他伸出右手,輕輕揉了揉神無哀的頭髮。
神無哀眼中的驚詫之色更加濃郁了。
她根本就觸碰不到許言,就好似許言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幻影。
可許言卻能觸碰到她,而她也能感受到被許言揉了頭髮。
這不合邏輯,她的手掌現在還是穿透許言的胸膛,什麼也沒有擊中,許言卻能真切地接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