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將近過了兩三個時辰。
此屆天劍城的比試選拔才圓滿落下帷幕。
不過。
由於孔星劍這位師祖的出現,並讓馬保過這樣的仙道天才在外門修煉的緣故。
因此,準確來說。
此屆的比試選拔不是三百人,而是三百零一人。
至於葉長青和曲問夏,自然也脫穎而出,處在這三百人之列中。
不止如此。
衆人可是親眼目睹了。
孔星劍對待馬保過,以及葉長青的兩種不同的態度。
在他們看來。
葉長青極有可能被孔星劍看上,想要將其收爲親傳弟子。
這也就意味着。
接下來的考覈,對於葉長青而言。
無疑是一個流程,進入天劍宗內門修煉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於此同時。
在蘇然等一行天劍宗弟子看來,事情可並沒有這麼簡單。
孔星劍在天劍宗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地位,她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位可是天劍宗碩果僅存的師祖之一。
其修爲深不可測。
在劍道上的參悟已經臻至到她們無法想象的境界。
當然。
有一點她們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
那便是,孔星劍這位祖師想要將葉長青收爲親傳弟子。
可是。
如此一來。
也就意味着。
葉長青自踏入天劍宗的那一刻起。
他的輩分就足以與天劍宗的宗主平起平坐。
而她們再見葉長青時,說不定就得喊一聲葉師叔了。
正因爲如此。
在前往天劍宗的飛舟上。
當葉長青依舊深處百花叢中,與其他各門各派的弟子談笑風生之際。
以蘇然爲代表的的幾名天劍宗弟子也紛紛前來示好。
又過了一段時間。
隨着幾艘飛舟臨近天劍宗,衆人登時紛紛起身遙望。
要知道。
雖說他們都是出自附庸天劍宗的各大小門派,但不止是他們這些弟子,就是門內的門主等高層。
在沒有得到天劍宗的召喚,也絕對不能靠近天劍宗。
否則,必將被詰問。
這也就意味着。
不止是葉長青和曲問夏,就是其他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天劍宗的真面目。
只見。
遠方羣山深處。
雖說雲霧繚繞,一切都顯得有些模糊,但是,在諸多霞光的映照下。
隱約可見。
諸多巍峨古老的建築物相互簇擁,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各處。
而在上方。
將近有數百座浮島幾如浮雲一般懸浮在半空中,似是按照某種特定的規律飄動沉浮。
而在浮島上。
有古老的建築物橫亙,周圍籠罩着諸多古老的符文,幾如一座座仙殿。
有飛瀑自上而下倒掛在半空,激盪起層層水霧,又有瑞禽盤旋嘶鳴。
有頎長的身影,或負手而立,或盤膝而坐,周身燦燦光華繚繞,宛若謫仙……
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
映入衆人眼簾的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恢弘畫卷!
這時。
就在葉長青也不住地暗自感慨眼前恢弘壯觀的景象時。
佇立在他身側的蘇然面含溫婉的笑意,小心瞄了眼葉長青棱角分明的側臉,輕聲道。
“現在入眼的乃是天劍宗的外門,至於內門,我們外門弟子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也聽說了一些傳聞。”
說到這裡。
蘇然止不住地兩眼放光,神情充滿了嚮往之色。
“據說內門弟子的修煉之地,宛若一方小世界,裡面的天地靈氣幾乎濃郁的化不開,同時遍佈各種天地靈精,乃是真正的修煉聖地……”
蘇然話音未落。
葉長青收回視線,側首對着蘇然笑道。
“這位師姐,你覺得在下有資格通過考覈,進入內門修煉嗎?”
師姐?
蘇然嬌軀微微一顫,只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自心頭流過。
一時間。
她又忍不住地瞄了眼面含儒雅笑容的葉長青。
不得不承認。
修煉至今。
她從未見過如此優秀,容顏和氣質絕佳的男子。
關鍵還是如此的儒雅謙遜。
當然。
這樣的男子足以讓任何女子都爲之心動。
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自己。
念如此。
蘇然眼中閃爍一縷幽怨之色,暗暗道。
“爲何讓我遇到如此優秀的男子,而我卻是如此的差勁,難道我蘇然註定要有這麼一心劫嗎?”
稍作沉吟。
就在葉長青看着神色有些複雜的蘇然,忍不住地要再次開口之際。
蘇然恍然回過神來,然後微微頷首。
很快。
就在衆人忍不住地爲眼前的奇觀而感慨之際。
幾艘飛舟終於來到天劍宗山麓腳下的一座青石廣場上空。
可當幾艘飛舟降落在廣場上時。
衆人便清楚的感受到,這裡各種屬性的天地靈氣相較於他們曾經所在的門派都要濃郁太多。
這就是陵州四大仙門之一,天劍宗的底蘊。
只是臨近了。
各種屬性的天地靈氣就比他們所在的門派還有濃郁太多。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就在衆人滿臉振奮和激動,不住地感慨之際。
十多道頎長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不遠處的那座虎踞龍盤,巍峨高聳的古老門戶前方。
這是十多個身穿雲紋黑袍,揹負長劍的青年。
他們各個目光如劍,神情冷峻,身上散發着渾厚的氣息,無形中透發着一股懾人的凌厲氣勢。
可就在他們剛剛站穩腳跟。
又有兩道人影從天而降,氣息遠在前者之上。
顯然。
此二人才是負責接下來考覈的關鍵人物。
不過。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
他們兩人並非什麼鶴髮童顏的老者,而是兩個面孔英俊,氣質超然的翩翩青年。
很快。
蘇然匆匆走來。
“外門弟子蘇然見過兩位師兄。”
蘇然先是對着兩名青年拱手作輯,然後將手中的花名冊遞上。
手握摺扇的青年淡然一笑,然後並指如劍,向前輕輕一揮。
蘇然手中的花名冊登時徑直向前漂浮而去。
青年隨手打開花名冊,然後一面掃視着畫面冊,一面嗓音淡漠道。
“此次行雲門那個叫馬保過的弟子,可有敗績?”
蘇然眼底摹地閃過一抹隱晦之色,稍作猶豫,又如實稟報道:“回稟師兄,有過一敗。”
“而且,若非孔師祖現身叮囑,馬保過不得前來參加咱們天劍宗這裡的考覈。”
本命爲宋知雨的青年臉色微變,問道:“孔師祖還說過什麼?”
蘇然坦言道:“孔師祖還說,馬保過不得進入內門修煉,十年內不得開口說話,十年內只能待在外門修行。”
聞聲。
宋知雨眼底倏地閃過一抹精芒,當即沉聲道:“那你可知道,這一切爲何?”
蘇然微微搖頭。
宋知雨又道:“馬保過敗在誰人之手?”
蘇然黛眉輕皺,澀聲道:“葉……長青。”
這時。
佇立在宋知雨身側的青年終於開口道:“宋師弟,適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