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青石磚看起來非常的堅硬,就算走在上面想必也會發出一陣陣的脆響聲,但是這紫金錐配合着護龍門獨有的內功心法之後,那青石磚就好像是豆腐一樣,大半截輕輕鬆鬆的就莫入其中,真不知道它是用什麼工藝製作成功的,也不知道老林頭究竟花了多大的價錢,才掏來這種寶貝。
每當我插入一根紫金錐的時候,都要配合着體內獨有的氣流循環,而後空氣當中就好像沉澱了一下,但是卻非常的不明顯,當四個紫金錐全部插入的時候,我感覺頭上的風好像突然間停止了,這種現象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看來陣法應該是奏效了,剩下的步驟必須在得長短的時間內完成,不然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緊接着用筆沾着珠沙在紫金錐上面寫上一些符咒,再用非常快的速度從對兜子裡面掏出三根引魂香並且點上,對着紫金錐形成的四角空間很嚴肅的掰了掰,嘴裡面說道:“玄天奉命,太極二神化爲清風共我差遣,周星變換、斗轉星移,護龍門下弟子,懇請祖師改氣換位,乾坤倒轉,急急如玉令。”說完用手將紫金錐向地下狠狠地再插入進入。
就這樣這個紫金錐就只剩下頭部翠玉的位置還露在外面,整個空間伴隨着我下壓的動作竟然晃了一下,緊接着吊橋的位置上竟然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好像是有很多的鳥在空中不停的碰撞,就連我們之前走過的那座平民區,竟然也傳來了一陣陣的吼叫,看來我的陣法應該終於成功了。
就在我還沒興奮完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腦子裡空白了一下,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亂晃,我將手拿到面前,發現整個手臂都在不停的抽筋,如同帕金森病人一樣。
真沒想到我選擇的已經是所有方法但中傷害最輕的一個了。沒想到對我身體的負擔竟然還是如此之大,要是我之前冒險選擇了難度係數較高的,恐怕我已經血濺當場了。
但是陣法畢竟還沒有結束,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馬上拿出地上的一根紫金錐,上面硃砂畫出的符咒已經消失不見了,相反的卻印在了地底下的凹槽裡面,我在包裹裡面掏出一個瓶子來,瓶子裡面裝的是生的雞骨頭磨成的粉末,我將這些粉末倒入那個凹槽裡面。然後用蠟將口部封死,接下來的三個也是如法炮製,等所有的工序都結束了,我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等我起身站起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腹腔裡面一陣燥熱,緊接着喉嚨裡面就開始發腥,腦袋裡面一陣金星閃過,並且感覺整個頭都大了一圈,最後一如熱流竟然從嘴巴里面噴涌而出。那場面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還好溫廣軍手疾,看着我步伐不穩搶先一步來到我背後一把就扶住了我,這才免除了我傾倒的命運,但是可能是因爲運功過度的關係。我眼前始終是白光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扶我的是誰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辨別清楚。
“你沒事吧?”看着我身體還是一個勁的發晃,溫廣軍一邊摟着我一邊慢慢的往下滑,最後讓我平穩的做到了地上,還遞給我一杯水。
我拿起水壺一飲而盡,這時候感覺本來沸騰的腹腔終於有稍微緩和的跡象,於是趕緊藉着這個機會將體內的真氣重新運行了一下。還好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馬上動身,事不宜遲。”我緩過來之後,馬上跟溫廣軍說道:“現在我只是稍微改變了氣流的方向。但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必須馬上動身。”
“好。”這個回答可謂是簡短有力,幾個人馬上開始整理行裝,馮綱之前雖然很傷傷勢不輕,但是此刻動作到也是麻利,看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整,這小子的是恢復了不少。
但是無奈我真氣受損,全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單單是坐着倒也還沒什麼,但是一站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五臟六腑都要挪位了,而且每挪動一下身體裡面就好像有水聲不斷的傳出來,我心下不好,不會是剛纔那一下已經有內出血的情況出現了吧。
溫廣軍看出了我的異樣,等他整理好行李以後,竟然過來攙着我想要一起走,伍凱跟馮綱倒沒怎麼說話,一邊的潘雯竟然不幹了,扭扭捏捏的就要擠過來,看樣子想借機會裝一下柔弱,跟溫廣軍拉近一點距離,但是剛挪動了兩步就被溫廣軍瞪了一眼,這才乖乖的站在了原地,銀電也可能感覺到了我的不適,非常擔憂的看着我,而且圍着我不停的轉圈。
“我沒事,自己可以走。”可能是性格里面逞強的部分又發作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爲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依偎在帥哥懷裡的感覺還不錯,但是這個帥哥可是隨時都會要人命的,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不要逞強,你是我們之中不可缺少的主力,現在趁着情況還不是非常危險,你必須要養精蓄銳才行。”溫廣軍看見我胳膊一動,直接來了一個非常溫柔地位“擒拿”,直接把我手腕子別到了身後,看樣子他也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也罷!聽這話我應該還有點用,短期內生命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既然人家有這樣的好意,那也千萬不要浪費,於是在我將地面上的東西收拾好以後,我們終於啓程了。
剛跨入建築羣的時候,我就明顯感覺到這裡的風格跟之前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覺,首先一點就是這裡面的建築物顯然要比之前的高上很多,而且每一戶整體的規模也都是非常的氣派,除了獨門獨院之外,在其範圍內幾乎都有幾個小樓。
在古代,樓這東西幾乎就是身份的象徵,沒有錢那可是萬萬修蓋不了的,所以現在農村還有着“有錢蓋二樓”的傳統,而且在樓上就如同在山上一樣,有着一覽衆山小的氣勢,這也是那些有錢人在平素最喜歡的休閒活動,由此可見這種高樓林立的景象代表着什麼。
就在我還在因爲這裡那輝煌壯麗的景象驚歎的時候,就在前方不遠的一個轉彎處竟然傳來一陣沉重的嘆息聲,那種聲響猶如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因爲步履艱難而發出的一聲低吟,等仔細一看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一幕讓人駭然的竟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之間在這條大道的兩邊,竟然密密麻麻的躺着很多的屍體,那種層層疊疊橫七豎八的摸樣,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雖然是屍體但身上面好像都穿着麻布料的衣服,只不過時間可能太過久遠,所以幾乎已經風化得如同破布一樣,那種乾癟的屍身配合破布一樣的衣服,以及那些盤起來的髮髻,不但證明他們年代久遠,而且還非常符合我們傳統意義上的“喪屍”形象,在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正身處於電影“生化危機”中的一個場景。
這些屍體躺在地上,但是不管是雙手也好,還是雙腿也罷,竟然都在不停的抽搐着,貌似隨時都有可能衝我們撲過來,要在這樣密集的環境中通過,恐怕也不會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就連伍凱這種個半輩子都在古墓裡面摸爬滾打的老手,看見這種情況也不禁的有點怵頭,腳擡起來好幾次,但是始終是找不到能夠夠落腳的地方,轉而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姑娘,你是這裡面的高手,你看這種情況怎麼解決呀?現在他們是躺下了,但是你不能夠保證他們不照我們腳脖子上來一口不是?”
“要不能不能用火把他們燒了?”馮綱顯然看到這個情景,在一邊開始糊出主意。
“不行,燒不得,我們現在已經深入其中,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屍體,到時候大火一起弄不好就把自己後路給堵死了,這樣豈不是更加危險?”溫廣軍搖了搖頭否決了馮綱的提議。
所有的矛頭怎麼又都指向了我?我的腦袋瞬間開始有點變大,真的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誠心還是無意。
“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溫廣軍是那種特別有心計的人,雖然想讓我出手,但是卻不肯明着表明,只是非常含蓄的詢問我身體情況,這種時候這麼一問,無異於已經將我推到了前線,事到如此即使你不出手,也必須要想點辦法應對了。
我推開身邊的溫廣軍,然後從兜裡面掏出了幾張黃符,然後在腦子裡面想着應對之際,突然間就看見屍體對裡面有一個屍體痙攣的特別厲害,它不但是雙手雙腳不停的顫抖,而且連身子都好像一蹦一繃得,要不是被壓在一堆屍體下面,恐怕現在它就會像是沒有水的魚一樣,在地上來回直蹦,而就在他眉心的位置上,我好想看到了一點點已經消散的硃砂痕跡,整個屍體堆衣着的整體風格和顏色都十分相似,但是這具屍體的衣服的顏色顯然要淺上不少,在這漆黑的環境之中,如果不細心觀看還真的看不出來,要不是因爲鬼眼不受光線的限制,恐怕我也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