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又說不出口,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今天一上午眼皮都在狂跳,好像預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好奇怪。
我百般無聊地趴在桌子上,衝着那一頭墨色的長髮發呆。
這頭髮真黑,又長又直,有光澤,有的什麼洗髮水啊······
好像關注點跑偏了······
關鍵是也沒什麼好關注的啊······
王源今天又沒來,估計又有什麼通告之類的了,一見不到他我心裡就煩得要死啊······
看來我還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啊。
“葉巧啊,我中午出去開會,一會我出去你就在講臺上幫我維持紀律。”吃過午飯後,班主任笑眯眯地對我說道,我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表面上仍是笑容滿面,乖巧地點了點頭。
管個紀律嘛,我再在行不過了!
等我站到講臺上時,微微擡起眼簾環顧教室,葉彩正看着我,笑着,眼睛很亮,直勾勾的眼神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在預謀到了什麼。
我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心裡卻有些發虛。
最近真是病了,沒什麼事心虛個什麼勁啊!
見我瞪她,葉彩勾起她紅潤的脣,蔥白的手指指了指我頭頂,詭異地笑了笑。
怎麼了,她在指什麼?
“啊!”旁邊一個女生驚恐地看着我上方,大叫一聲。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偏不倚地砸到我的頭上,頭像是裂開一樣,還帶着”嗡嗡“的耳鳴聲。溫熱的液體順着我的臉向下流,我一抹,血,真的是血,我自己的血。
流了好多。
清脆的聲音在我身邊爆炸,一塊碎掉的玻璃滾了很遠,滾到門口。
鐘錶,是黑板上方牆壁上一直掛着的鐘表。
它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掉下來?
“姐,你沒事吧?痛不痛?”葉彩衝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臉上很焦急。
如果不是知道她平時什麼樣,恐怕我真的當真了。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這表是葉彩動了手腳,可是我沒有證據。
“姐,我陪你去醫務室!”見我不說話,葉彩伸手拉我,我也任由她拉着。
不想跟她走,可是頭真的很痛,痛得要死了一樣。
我才十七歲,我還沒活夠呢,怎麼說死就能死呢?
如果是葉彩乾的,她也真夠狠的,從我頭上砸玻璃,真狠。
如果不是因爲鐘錶的位置不太高,估計我真的要被砸死了。
“要不要先去找老師?”
“先去醫務室啊,流了那麼多血!”
“看吧,學校公共設施總這麼不安全,該找學校理論一下了······”
誰沒事閒的還在討論這個問題?
周圍的人也慌亂起來。
可是我什麼也聽不清楚,頭真的好痛,要炸開一般,痛得要死。
我其實一點也不怕血的,但看到自己的血的時候,心裡很慌。
我還是很愛自己的啊。
眼前似乎黑了下來,隱隱約約中聽到一個聲音附着在耳邊,輕微的嬉笑,如同鬼魅一般:“這只是一個警告哦,王源只能是我的,你離他遠點!”
離他遠一點······
誰?
誰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