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海昕見我傻傻的愣神,於是他輕輕的碰了碰我,問我怎麼了,我告訴他那裡面有個人我是認識的,說完,我指了指那羣人當中的某一個,呂海昕聞言疑惑的問我那個人是誰,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告訴他那人正是澤信企劃部的主管,我以前的頂頭上司。 呂海昕聽到後嘿嘿的笑了笑,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澤信的進貨渠道肯定在這樓上,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儘管呂海昕是用的詢問的語氣,但他說完之後就不顧我的反應朝樓道口走了過去,看着他那操蛋的背影,我當時真的有種想狠抽他的衝動,這樣的詢問有什麼意義嗎?完全無視我的任何回答嘛。 無奈的嘆息一聲,我疾步追上了呂海昕的步伐,來到二樓,我問他具體是哪個房間,呂海昕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最後居然說他也不知道,因爲之前只調查出在這棟大樓裡,但具體是哪個房間,他就無從知曉了。 聽完他的解釋,我突然懷疑起了這貨的辦事能力,這到底是鬧哪樣啊,整棟樓有二十幾層,每層四戶,就是說這裡一共有八十幾家住戶,我不可能每家都去敲門查看吧,這會被當成神經病處理的,靠。 想到這裡,我滿腦黑線的對呂海昕說道“呂總,你這樣很坑爹的,知道嗎?你能不能搞點有價值的信息出來”,呂海昕聞言白了我一眼說“你要求還真高,如果不是我,你會知道這個地方嗎?說不定現在還在滿C市的尋找呢,我的出馬,至少讓你節約了三分之二的時間,靠,沒有得到你的感激,反而是一頓挖苦,我招誰惹誰了”,說完,呂海昕就鬱悶的將頭轉了過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確實有點太不地道了,的確,呂海昕是無條件的來幫我,對於他的行爲,我應該感激纔是,而不是抱怨。 我對着呂海昕嘿嘿的笑了笑,告訴他我知道錯了,說完就掏出一支菸來準備恭維下他,可就在我把煙伸到呂海昕面前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子將我拉到了角落裡,緊接着,他用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方向。 我滿心疑惑的順勢看了過去,只見走廊盡處的右邊房間裡又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了四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外國人,看到這裡,我和呂海昕相視一笑,這下看來,具體的地點也明確了出來。 躲在角落直到那波人離去,等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我和呂海昕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沒有猶豫,我們幾乎是同步的朝那間房屋走了過去,感覺到事情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我的心也不由得開始激動了起來。 來到房間門口,我小聲的問呂海昕現在該怎麼辦,呂海昕雙手一攤
,表示他也不知道,看着一臉無助的呂海昕,我知道他此刻或許真的已經盡力了,看來下一步的行動只有靠我自己來計劃了。 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之後,我便學着電視劇裡的情節,將自己的耳朵附在了大門上面,本以爲自己的這個舉動會一無所獲,誰知當我貼近之後才發現,我能清楚的聽見裡面的談話聲,只不過對方是用的英語在溝通,作爲學渣的我,對此,完全素手無策。 或許是看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呂海昕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能不能聽到,我聞言擡起頭來看着他問道“話說,老呂,你會英文嗎?”,呂海昕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會啊,怎麼了”,見他回答得這麼直接,我沒做猶豫的就把他拉了過來,然後讓他仔細聽聽裡面都在說什麼。 呵呵,我還真沒想到呂海昕這貨竟然會英語,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他上學的時候英語科目成績優異,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貨是爲了泡妞才迫不得已的強化自己,想到他一生都在爲此操累,我只想同情的送上一句“且行且珍惜“啊。 在呂海昕竊聽的同時,我也把自己的耳朵附在上面,說實話,我是真心聽不懂房間裡面的鳥語對話,聽着他們嘰裡呱啦的話語,我頓時感到蛋疼得厲害,早知道上學的時候我就好好的學一下了,也不至於輪到今天這麼尷尬的地步,不過好在,屋裡的人在說最後的一句的時候,我聽懂了,三克油,這句話着實讓我興奮了好久。 屋裡的交談聲停止了,我和呂海昕也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本來我還打算告訴呂海昕我聽懂了奇葩的英語的,可當我轉頭看向呂海昕時,卻發現他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的凝重,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狐疑的問呂海昕屋裡的人都說什麼了,呂海昕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走吧,出去再說“,說完,他就迅速的轉身朝外面走去。 重新回到之前在樓下所藏身的那個角落,我再次問呂海昕剛纔都聽到什麼了,呂海昕聞言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對我說”你知道嗎?澤信的這幾條渠道都是私的“。 我吃驚的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私的?什麼意思?難道說澤信在搞走私? 來不及猜忌,我不確信的問呂海昕是不是說澤信在走私,呂海昕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又告訴我說林氏之前的策略可能沒什麼效果了,我疑惑的問他爲什麼這麼說,呂海昕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林氏一直是走的合法渠道,就算這次和澤信抗衡市場價,但幾乎都是在虧自己的資金來搶佔市場,對吧“,說到
這裡,呂海昕擡眼看了看我,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的說法很正確,呂海昕見狀又繼續分析了起來,只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就把我給徹底驚住了。 ”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爲澤信是在用自己的老本打壓市場,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澤信的走私渠道形成了,它的進價與市場價之間有種極爲懸殊的空間,簡單說吧,林氏虧損壓低的價格,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盈利的,所以,這一仗沒打,林氏就已經輸掉了“,說完,呂海昕還對我篤定的點了點頭,似乎想進一步告知我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平靜自己的情緒,面對澤信的這個齷齪的伎倆,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素手無策,本來我是想立刻打電話給老爹的,但同時,我又想到老爹現在正在爲官司的事情煩勞,所以,我還是決定自己先嚐試着尋找解決的辦法。 就在我百思無解的時候,突然,我想到了TVB裡面的劇情,記得對於這種走私的情況,應該找海關來處理吧,想到這裡,我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告訴呂海昕咱們可以找海關的人來查他們,還說只要海關的人來檢查,走私渠道肯定會被一鍋端的。 本以爲呂海昕在聽到我的建議後會向我投來膜拜的眼神,誰知這貨聞言只是無語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悅的問他這是什麼表情,呂海昕蛋疼的搖了搖頭,說“你這個辦法我之前就想到了,但是徹底嗎?就算你端掉了澤信的走私渠道,過一段時間後,他還會尋找到更多的渠道,懂嗎?你說的方法只能治標,但不能治本”。 我問他要怎樣才能起到治本的效果,呂海昕皺着眉頭沉思了一下,說“只有工商和海關的人同時下手,工商查澤信公司,海關端渠道老窩,雙管齊下,才能徹底的打擊到澤信的勢頭,如果打擊力度夠大,說不定還會讓澤信一蹶不振”,聽到這裡,我立馬催促呂海昕趕緊去找這兩個部門的領導,誰知呂海昕聽到後,卻是無奈的告訴我說他只認識海關的朋友,對於工商局的那些人,他根本就沒什麼交流,我疑惑的問他難道做企業不需要和工商的人打交道嗎?呂海昕聞言有些尷尬的說“那是我爸去操心的事情”,好吧,富二代真心桑不起。 呂海昕有些遺憾的望了我一眼,而我則是心有不甘的嘆着氣,看來這一次,我和他都遇到了瓶頸,似乎都無法衝破。 就在事態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雷鳳吉那貨猥瑣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好像、貌似他曾經對我說過,他的大伯不就是工商局的局長嗎?這一次,估計真的需要他親自出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