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望着空無一人的地上,眼裡閃過陰鷙的情緒,隨後一拳,隔空打向了一旁的櫻花樹。櫻花樹就猶如白紙一樣,被他輕鬆打碎。樹內的鮮血流淌一地。
突然,黑衣男子眉毛一挑,身形向旁一閃,但還是慢了半拍。一把長劍帶着呼嘯般破風的勁勢,割開了他的衣袖。隨後直接釘入地下,只留一個劍柄露在地面之上,可見速度之快狠。
黑衣男子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而後回過頭來,望向長劍射來的方向。
此時,那裡正立着一個,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男子星眉劍宇,眼神燦如星河。一臉的大氣非凡,甚至還流露出歲月的滄桑之感。嘴邊留着不失君子風度的小鬍子。一身白衣,盡顯正道風範。
“我妹妹呢?”
男子的眼神中充滿着慍怒,雖然聲音並沒有波動,但那聲音之中隱藏的不快顯而易見。
“怪不得能讓我有一種如此鋒利的感覺,原來是秦家的少家主,秦衡業呀。”
黑衣男子的聲音還是冰冷,但細細看去,眼神之中不屑的神色早已不見。對待秦衡業,他是一本正經的。
在修者的世界當中,實力纔是真正的硬道理。能力高的人從來都不屑一顧不如他們的人。相反,和自己持平或比自己高的人,他們的態度就變得不一樣了。
被叫秦衡業的男子,伸出手去輕輕一招,那柄已沒入地下的長劍輕輕振動起來,隨後竟破土而出,重新返回到秦衡業的手中。
被秦衡業握在手中的長劍,在“嗡嗡”鳴響。被風颳起的花瓣甚至連他的周身都靠近不了。還沒等飄落而至,就被他周圍閃爍的鋒利劍氣直接割碎,化成齏粉。
面對着一臉冷漠,隨時都可能對自己動手的秦衡業。黑衣男子不敢大意,連忙祭起手中的齊黃鐘。在黑衣男子的催動之下,齊黃鐘爆發出一陣陣“咚鏹”之聲。金色的光芒圍繞着鐘身而流動。
“這是齊黃鐘,看樣子你就是代號爲中一的獵魂人吶。”
秦衡業發出一聲感慨,眼神中的冷冽之色很是明顯,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就見他對着黑衣男子加重了音色,繼續問道。
“我不跟你廢話,快說,我妹妹哪去了?”
冷冽的殺意,從他話音一落時便順着眼眸迸發而出。黑衣男子手中的齊黃鐘在這眼神的注視下,發出一陣陣的“叮噹”之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砍到了齊黃鐘的金光之上。
代號爲中一的黑衣男子,眼神緊緊鎖定着秦衡業的一舉一動。眼前的這個男子,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即使自己手持齊黃鐘,也未必可以和他正面抗衡。
“你想要你的妹妹嗎?其實說實話,她剛剛還在這兒,突然間就消失了。”
中一沉聲回答道。手中的齊黃鐘精光大盛,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什麼?”
秦衡業一臉寒霜,憤怒的問道:“什麼叫突然消失了?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了。”
話音剛落,肅殺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向外流出。方圓數裡的櫻花樹,全部被這肅殺的氣息撕裂成粉末。
中一手中的齊黃鐘,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好像此刻風中擁有無數刀刃,不停的砍向金光之上,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秦衡業手中的長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舉起長劍,劍尖直指黑衣人中一。
“再給你一個機會,我妹妹到底在哪兒?別以爲你身懷齊黃鐘便可無恙。”
秦衡業的話語之中,充滿着不耐煩的情緒。他現在急於找到自己的妹妹秦洛雲,已經不想再跟他浪費多餘的口舌。
黑衣人中一,眼神一個旋轉,隨後狠下心來,從黑袍中緩緩掏出一個白色的氣團。
“都說了她突然就消失了,我上哪兒知道。”
大聲迴應後,手掌向前一伸,白色的氣團被他直接打向秦衡業,而後快速念動口訣,重新祭起齊黃鐘。在他的意念驅使之下,齊黃鐘金光大盛,竟然隱隱變化出一個大鐘,將中一包圍在其中。
“你…在…找…死。”
秦衡業雙眼之中充滿了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時手中的長劍一翻,伴隨着銀芒閃爍,一股可撕裂這蒼穹般的鋒利氣息爆發而出。
沒有絲毫猶豫,秦衡業揮動起手中的長劍,對着爆射過來的白色氣團,和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齊黃鐘護罩,狠狠的直劈而下。
“轟”的一聲悶響傳來,打過來的白色氣團爆發出一陣哭嚎般的哀鳴,就被這鋒利的劍氣直接一分爲二。那閃着金光的齊黃鐘護罩,也被這一擊劈出絲絲裂紋,彷彿隨時都能破碎一樣。
就聽“咔嚓”一聲。金光的護罩碎裂開來,化成點點金芒,消散而去。同時一個黑色人影一閃而逝,消失在櫻花林的深處。
秦衡業沒有猶豫,對着即將消失在眼前的黑色人影,腳下一個衝勁,爆射而出,對着那黑色人影疾馳而去。
而另一邊,在距離此處森林約百里開外的一個廢棄的屋子中。那裡的空間發出一陣波動。隨後,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懷抱着一個身着青衫的女子,凌空浮現。
將青衫女子放入屋中的牀上,白衣青年隨手丟掉了手中冒着青煙的卷軸,有些可惜的自語道。
“真是可惜了,浪費了我一個秘卷。”
說完後,那一雙桃花眼望向牀上躺着的青衫女子。而後緩緩走至牀前,伸出手去,撫摸女子煞白的臉龐。
“洛雲師妹,爲了你,師兄連密卷都用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感受着女子臉蛋傳過來的溫軟手感,白衣青年眼中漸漸染上了一層看不清的慾望。就見他咂吧着嘴,對着牀上的女子訴說道。
“洛雲師妹呀,你可知我對你又愛又恨?我那麼迷戀你,那麼愛你,在你面前那麼展示我的好,可你呢?對我始終不理不睬,甚至不拿正眼瞧我。
所以我又好恨吶,以我的樣貌,多少女人願意在我懷中沉淪,可你呢?爲什麼呢?你真是讓我恨又不能恨,愛又不能愛的女子啊!”
白衣青年一臉嘆息,滿臉都是悲傷的神情。看着躺在牀上,很是安靜的女子時,一絲別樣的情緒,在瘋狂生長。心中的慾望愈來愈大。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慾望一旦產生,就很難再將它壓下去。日積月累,就會猶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將女子的外衣解開,露出了裡面已經破碎的護甲。但白衣青年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秦洛雲的額頭之上,一個火紅的,猶如三瓣蓮花的標記,在額頭上浮現而出。
看着女子高挺的胸口,緩緩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掌,想要一親芳澤。可誰知距離還有三寸之時,一朵盛開的三瓣蓮花,赫然從胸口浮現。
五彩神光瞬間將秦洛雲的嬌軀覆蓋在內,等白衣青年回過神來時,以爲時晚矣,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五彩神光。
頓時,五彩神光爆發出很強的反斥之力。將毫無防備的青年,瞬間向外彈開。
“碰”的一聲響,伴隨着屋子木板的破碎之聲。
白衣青年從地上掙扎站起,一隻手緊緊捂着胸口,回頭望了一眼被自己撞碎的牆板。此時,他桃花眼裡的慾望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怨恨的神色。
“洛雲師妹呀,師尊還真是偏心。沒想到竟然把這三瓣護身蓮都給了你。我真的好恨吶,好恨。”
說完此話,就感覺喉嚨一甜,氣血瞬間上涌。他趕忙運氣調息,將上涌的氣血緩緩壓了回去,但嘴角還是流出一絲血跡。男子很是白淨的臉龐,被這絲血跡襯托的有些猙獰。
帶着怨恨的目光,緊緊看向牀上的人兒。此時,牀上的人兒,早已被五色神光從頭護到了腳。胸口之上盛開的三瓣蓮花極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