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欣實在受不了了,一下將手中的玉壎放下,哭嚎道:“爲什麼要練這個啊,我這,我這還不如去那個雷域呢。”
顧彩霞在一旁趕緊說道:“不不不,這個很好,宮主,夫人也這麼說的,所以,很好很好。”
顧彩霞生怕一個刺激,星曉豪就真的把紫玉欣給帶過去了,宮主身上被雷劈的傷本來就沒好,這要是再去被劈一下,那就慘了,所以,別刺激的好,別刺激的好。
星曉豪清淡的說道:“這是樂谷弟子的必修課,樂谷弟子要是不會一兩種樂器,你覺得像樣嗎?反正你現在有傷,正好靜下心來學一學,還有一點,樂谷的自然樂音會根據靈動而變化曲調,這可以練習對靈魂力量的控制,正好,一舉兩得。”
紫玉欣一下看向星曉豪,有些發怒道:“我之所以被雷劈是因爲什麼啊?還不是因爲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我這也沒想到要用破天之翼啊。”
“你自己傻,在樂谷不用破天之翼用什麼?靈融可不屬於樂谷,對了,不許用龍魔教你的那些。”星曉豪一下看向紫玉欣,強調道。
紫玉欣眨着她那紫色的眼眸,呆萌了一會兒,然後弱弱的說道:“可以是可以啊,但是,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
“因爲他教你的,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陣圖。”星曉豪這一句話跟沒說一個樣。
“額……”紫玉欣無語了一下下,隨即問道:“能說明白點嗎?”
一旁的顧彩霞則是細細聆聽着。經歷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顧彩霞纔算明白,她們與師父崖弟子之間,有着溝壑般的差距,所以,她們應該把他們當做老師纔是。
“你知道龍魔這個稱謂是怎麼來的嗎?當年的他欲毀龍族,強行吞噬掉了一部分的神之法則,成爲世上第一個非人之人,所以被世人稱爲,魔,龍魔的名號是因此而來的。”
星曉豪看向紫玉欣,“說簡單點,他教給你的那些,全是他成爲龍魔之後從他所謂的掌控着的神之法則之中領悟出來的。”
“也不是說就不讓你用,只是不讓你現在用,畢竟,你距離神之法則太遙遠了,有一種拔苗助長的味道,所以才讓你先別用,日後時機到了再用也不遲。”
“哦,這我就明白了。”紫玉欣點頭,然後很是奇怪的問道:“哎,神之法則被他吞噬,可是,按照你們對神之法則的描述,神之法則是怎麼能被他給吞噬的呢?他是怎麼做到的啊?”
“根據記載,更準確的說他那不是吞噬,而是吞食。”星曉豪那淡漠的目光盯着紫玉欣,清冷的說道。
“什,什麼?”紫玉欣和顧彩霞同時愣住了,紫玉欣滿是驚駭的道:“吃?他把神之法則給吃下去了?這還能吃的嗎?能好吃嗎?”
星曉豪無聲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被看得害羞了這才聽星曉豪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吃過,就目前爲止,成功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你要實在想知道,你自己親自去問他吧。”
“那我還是暫時不去了吧……”小姑娘還是知道害怕的,畢竟當時龍魔也算是對她露出了殺意,雖然只是針對虹龍獸魂的。
“在不確定另一個龍魔是否還在之前,還是離他遠一點吧。”星曉豪提醒道。
“我,我知道,雖然,覺得怪怪的……”紫玉欣神情有些複雜,雖然聽星曉豪解釋過龍魔,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懂,隨即猛地搖頭,哎呀,還是不想了,頭疼。
然後輕輕的看向星曉豪,非常小聲的問道:“我能不能,不練樂器啊?”
星曉豪再次看向她,清冷的說道:“你說呢?”
“哦……”紫玉欣趕緊低下頭,一旁的顧彩霞笑的已經完全失態了,星曉豪那軟硬不吃的模樣實在是太剋制自家宮主了。
在這裡,真好啊!顧彩霞笑的很開心。
冰怡茹抱着藍鳳兒,身子緊緊貼着妹妹,這纔開口道:“還真的有點冷,這萬毒之源爆發看來不是一件好事情。”
柳玥玲在邊上說道:“你啊,也別試了,萬一這出點什麼事,來都來不及。”
“現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了事吧……”冰怡茹轉過頭來,輕輕的問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躺好,你自己這樣子還想照顧鳳兒呢?別別別動,有我們在呢。”白墨蓮趕緊去將冰怡茹按下,然後拿過冰怡茹的手臂看了一下,“你說你啊,這傷倒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看你這虛弱樣,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唉,我覺得我還是不想在房間裡待着,媽媽,我們商量……”
“給我打住啊,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師伯說從你身體裡面流出去的血脈之力,相當於你自己身體裡面六成的血,你還想不想活命啊?啊?!”白墨蓮點着冰怡茹的腦袋,咬牙道。
“我,我這,真不知道啊……”冰怡茹弱弱的說道,白墨蓮這才一下說道:“所以說啊,你要是再亂來,你信不信我揍你啊,我告訴,這一次,沒人能護着你。”
冰怡茹向藍鳳兒的位置貼了貼,弱弱的說道:“這裡可是樂谷,您揍我恐怕揍不了吧……”
“冰怡茹!”白墨蓮一下站到冰怡茹牀邊邊上,身影將她給蓋住了,小丫頭嚇的一個激靈,直接往妹妹懷中躲,“哎哎哎,我現在可是重症傷員啊,您可不能打我。”
“你這重症還不是你自己作的!”白墨蓮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說道:“起來!”
“幹,幹嘛?”冰怡茹現在有些害怕老媽,這實在太恐怖了點。
“你說幹嘛,給你擦身子啊,不然你以爲你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早臭烘烘的了!”白墨蓮非常嫌棄的說道。
“我臭……”冰怡茹一下委屈了,看向一旁的柳玥玲,“玲姨,您看她。”
柳玥玲輕輕一笑,“這確實啊,三天時間,你自己想想,你有過三天不洗澡的嗎,要是真這樣,不臭烘烘的?”
“那到沒有,不過,我這三天也沒運動啊,也不至於臭烘烘的呀……”冰怡茹說話聲越來越小,已經將腦袋埋在被窩裡面了。
“起來,快!”白墨蓮伸出手,招了招,平和的說道。
冰怡茹伸出手去,白墨蓮將她輕輕的拉起來,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彷彿要被空氣給壓斷了一樣,白墨蓮將閨女拉到自己懷中,動手輕輕的剝去她的裡衣,嬌嫩的肌膚就像是熟透了的剝殼雞蛋,白皙透亮,吹彈可破。
但,這是一種近乎病態的白皙,白墨蓮看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冰怡茹顫音的說道:“媽,那啥,有點,冷……”
“哦。”白墨蓮一下應道,趕緊結果白靜遞上來的熱毛巾,邊動手邊教訓,“你現在知道冷了,知道亂來的後果了吧。”
“這應該是因爲鳳兒在一旁的緣故吧……”冰怡茹弱弱的說道。
“那你以前跟鳳兒躺在一張牀上的時候會覺得冷嗎?還不因爲你亂來的後果啊。”白墨蓮一下說道。
這說着,忍不住下手重了一點,惹得小丫頭疼的哇哇叫,小丫頭的皮膚嫩着呢。這一搓,頓時就搓紅了一片,冰怡茹趕緊往媽媽懷中撲,緊緊的抱住,白墨蓮看了一眼,輕輕一笑,力道逐漸輕下來。
很快就擦到了她的左臂,輕輕的解下纏住的紗巾,看着左臂上那塊小丫頭不願消掉的嚴重傷疤,輕嘆一口氣,“既然你也沒打算恨你父親,那爲什麼就一定要留着這個疤呢?”
“我這不是……”
“哎,你可別跟我說什麼感懷過去啊,你我不知道啊,你可不是那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啊。”白墨蓮搶先說道。
“我,我就感懷啊。”冰怡茹回答道。
“切,就你,感懷?你認爲我信嗎?你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你個小崽子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別跟我說什麼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是會變的,你這過多少年了你都是我肚子裡下來的崽,你瞞不了我的,聽清楚沒有。”白墨蓮輕輕敲了一下。
冰怡茹很快就被剝了個精光,小丫頭還有些害羞呢,不過被白墨蓮給摁在那裡,想躲,躲得了嗎?
“嘿!你給我別動,你害羞什麼?且不說小時候都是我給你換的尿布,就前兩天都是我擦的,你害什麼害羞?別動!”
“我,我……”冰怡茹的臉色看上去似乎紅潤了一些,這是羞的。
“屁股擡起來。”白墨蓮一下說道。
“不是,這,這就不用了吧,我……”這就讓冰怡茹更嬌羞了。
“趕緊的!”說是讓冰怡茹自己起,但還是被白墨蓮給拉起來的。冰怡茹伏在媽媽的身上,身子微微弓着,臉埋在媽媽的背上,緊緊閉着眼睛,就想當那埋腦子的鴕鳥,白墨蓮一眼就看出來小丫頭想什麼呢,輕笑一聲,忍不住拍了一下,還別說,軟軟的,挺舒服。
小丫頭一下叫了一聲。
“你個小丫頭片子……”白墨蓮說着自己倒先笑了,“想當年你差不多提前一個月出生,抱着你啊,那就像是一個糯米糰子一樣的,軟軟的,跟你這很像啊!”
“媽!”冰怡茹一下說道,臉上的紅潤更加深了。
然後輕聲的問道:“所以我真的是早產啊?”
“是啊,早產一個月,所以你當時剛出來的時候,小小的,弱弱的,我這真怕一個不小心用力把你給嗯嗯,所以當時就特別的小心,都不敢讓別人碰你,就我們幾個人,照顧你。”白墨蓮緩緩將冰怡茹按下,然後輕輕的給她換上衣服。
冰怡茹跪在媽媽面前,看着她,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我爲什麼會早產啊?”
“那這就要怪你有一個好動的媽了,不安於室,這大着肚子呢,還非常大力的揮劍,所以啊,就動了胎氣,你呢,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出生了。”白墨蓮看着冰怡茹,笑着。
“哦……”冰怡茹輕輕點頭。
白墨蓮跟白靜一起給小丫頭換好衣服,輕聲的說道:“好了,躺好,乖乖休息。”
冰怡茹緩緩坐好,隨即看向一旁的妹妹,輕聲的說道:“鳳兒的手怎麼沒好?師伯沒給幫忙嗎?”
“她那跟你又不一樣,你師伯說了,她那是因爲萬毒之源的力量所以傷口無法癒合,完全沒有辦法,所以啊,只能暫時這樣了。”白墨蓮看了一眼,解釋道。
柳玥玲在一旁說道:“你啊,就別擔心鳳兒了,管好你自己,其它的都不要說,你們兩個這一次真的是擔心死我們了。”
“是啊,所以呢,好好的給我躺好。”白墨蓮一下將冰怡茹給按了下去,然後幫着給藍鳳兒擦拭身體,兩個丫頭被兩個當媽的給按在牀上,這才告一段落。
“哎喲,這真是一個累活啊,那以前多輕鬆啊!”柳玥玲扶着腰,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這孩子小愁,這孩子大了,也愁!”白墨蓮也是一聲長嘆,也是感慨頗深吶!
兩人相視一笑,有閨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