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揹着我偷偷摸摸的就是因爲這些事啊?”冰怡茹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兩女,眯着眼睛說道。
“哈哈,那個,小怡啊,我們……”
“閉嘴,瞞着我是吧?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還想說什麼?”冰怡茹一下瞪着紫玉欣,小丫頭趕緊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呵!我說呢,你們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你們在做什麼呢?感情就是爲了瞞我啊!你們很好啊?啊!”冰怡茹氣的直咬牙,惡狠狠的看着她們。
“我們……”紫玉欣朱雀靈對視一眼,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不是因爲跟你說了你一定會自作主張的前去,所以啊,爲了以防萬一,就決定不跟你說了。”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紫玉欣朱雀靈如獲大赦啊,趕緊鬆了一口氣。
“惜姐姐,我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爲什麼你們每一次都這麼認爲我啊?”冰怡茹看着那邊過來的白燁惜,覺得很委屈。
“那你說說,你會去嗎?”白燁惜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冰怡茹一下答不出來了。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啊,我們這才決定不跟你說的,而且,這最終調查到的地點我們也確實不好進去,沒看到我們都被趕出來了嗎?所以你啊,就別想了。”白燁惜瞥了冰怡茹一下,嚴肅道。
“什麼地方?”冰怡茹一下問道,然後看向一旁的紫玉欣跟朱雀靈。
兩個小丫頭還是沒有打算說,冰怡茹一下喝道:“你們還打算瞞着我呀?”
“啊啊啊……”她們被嚇到了。
“好了,你也別嚇她們了,是常春閣。”白燁惜無奈了,只能說道。
“常春閣?那是什麼地方?”冰怡茹滿臉的疑惑,一下問道。
“你別管就是了。”白燁惜清冷看了她一眼。
冰怡茹在一旁輕聲嘟囔了一句,有些抓耳撓腮的想要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惜姐姐,我就問一句,那是什麼地方啊?”
白燁惜一下看向她,小丫頭趕緊向後縮了一下,“我,我又沒有說去對不對,就是,好奇,所以,問一句嘛。”
“那是春樓,你敢去嗎?你要是敢去,看不打斷你的腿!”白燁惜兇狠狠的瞪着冰怡茹。
“春……”三個小丫頭同時愣住了,冰怡茹呆呆的問道:“爲什麼會在那種地方啊?”
“花姨也覺得奇怪,不過這不是正在調查嗎,到時候把結果告訴你就是了。”白燁惜一下指着冰怡茹,剛想開口,冰怡茹一把抱住白燁惜的手掌,“我懂,我肯定不去,我也不敢,那要是被媽知道了,那我不死定了啊。”
“哼,你知道就好。”白燁惜一下說道。
水冰燁這些天已經能下牀自由走動了,不得不說,在恢復力上,紫玉欣都要比他強太多了,尤其是那天他的身上展現出了血魔之後,他似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所以,我們要怎麼幫助她?”水冰燁聽說了現在的情況,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目前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也知道,現在來冰心閣鬧事的都是城中普通的百姓,除非能把幕後的人一網打盡,不然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水溪鶴輕輕的搖了搖頭。
隨即看向水冰燁,“你啊,就別摻和了,能幫忙我們肯定會幫忙的,但問題就是,現在麒麟皇還有虹龍大長老都在這裡,他們現在都找不到好辦法,我們又能做什麼呢?所以你啊,就乖乖養好身體吧。”
“麒麟皇?那不就是……”水冰燁一時間有些激動。
“對,是冰凌宮主的父親。”水溪鶴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他沒有說什麼嗎?”水冰燁微微有些緊張,似乎有些怕冰沐麟。
“聽說那位不敢管冰凌宮主的決定,所以就沒有過問,對了,冰凌宮主似乎受傷了,最近一直在養傷。”水溪鶴一下嚴肅的說道。
“受傷了?怎麼會?”水冰燁一下坐了起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這裡是冰心閣。”水溪鶴輕輕的搖了搖頭。
“嗯……”水冰燁微皺眉頭,水溪鶴輕聲的問道:“你要去看看她嗎?”
“呵……”水冰燁自嘲的笑了一下,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去了又能做什麼呢?明明什麼都做不了,還是算了吧,對了父親,我想回學院去,我覺得,我還是好好修煉吧。”
“自然沒有問題,倒是你的身體,沒問題吧?”水溪鶴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放心吧老爹。”水冰燁握緊拳頭,表示自己很好。
“你爹我也不老啊。”水溪鶴都想揍這小子了,隨即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可要好好的。”
“嗯,放心吧。”水冰燁一下說道。
……
學院之中,學員之中已經有不少人都已經知道玄初婷的身份了,玄院長的孫女,他們的學姐,從小被病魔纏身,她依舊沒有放棄生的希望,而最近,好不容易有了治癒的希望,卻又發生了最近的事情,一時間,讓他們都不知道該說對好,還是錯好。
對玄初婷來說,她或許只是想活下去吧,而玄院長,也只是爲了一個讓孫女好好活着的爺爺,其它的一切,對他也沒有那麼重要了,什麼院長之職,長老之位,此時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微小。
當學員們知道了玄初婷的事情之後,已經逐漸的站到她這邊來了,同時,他們也在心中非常的心疼玄院長,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玄院長的兒子用整個羽棲城百姓的性命威脅他交出自己的孫女,這,怎麼想都難以抉擇啊。
學院中的風向逐漸開始改變,不過外邊,城中的百姓可不管那麼多,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鬧事的陣容,這下,就算肖塵海無心去冰心閣也不行了。
學院的深林之中,一位故人來訪,漆黑的妖冥焰在默默的燃燒着,漆黑的身影逐漸在火焰之中浮現,張開那血紅的大口,“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小柯,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爲妖冥鳳了。”樊瓔就如同郊外踏春一般,身着白裙,如同給此地帶來光明一般,輕柔的笑容更是令人如沐春風一般。
“哼,上次你來了,但是沒有來見我,想來,也是沒有考慮好該不該來見我吧,哈哈,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姐姐,師父,還是罪惡。”冰冷的聲音傳出。
“隨你,我是沒有意見,不過,就如同你捨棄了過去的名字一般,我也一樣,我早就已經不屬於你認識的那個人了,你可以直接叫我樊瓔。”樊瓔輕輕笑着。
“是嗎?哼,你今日來此,是爲了何事?唔……”妖冥鳳痛苦的輕吟了一聲,四周的妖冥焰瞬間紊亂了起來,急劇的不穩定,四周的空間在被不斷的焚燒、烘烤,以至於這裡的空間也顯得極其的不穩定,就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你現在的狀態,似乎很不好,需要幫忙嗎?”樊瓔平穩的立在中央,明知故問的道。
“不需要!”妖冥鳳一下吼道。
“哎呀,不要這麼無情嘛,好歹我曾經也教導過你,你也稱呼過我師父不是嗎?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嘛,所以,好好聽我說完如何?”樊瓔搖着頭表示委屈。
“哼,師父?你們從頭到尾想的就是利用我,教導我培育我,不都是爲了最後那件事嘛,你們教會了我一切,但是,也毀掉了我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們,我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我成爲了妖冥鳳,我的家族更是因此滅族,鳳族除名。”
“我有今天,我也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是我太弱小了,如果當年的我沒有失控,那麼就不會存在妖冥鳳,至於妖冥焰,也是我自己的抉擇,我無悔,也無怨,但是樊瓔,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恨你,我現在,恨不得燒死你,不如,你來感受一下這因爲你們,而誕生的妖冥焰。”
妖冥鳳稍微穩住了妖冥焰,一下吼道:“樊瓔,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殺你,趕緊從我的視線離開!”
“不要這麼無情嘛,我今日既然敢來見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啊,不然我又怎麼會來呢?”樊瓔笑了笑,說道。
“你是想死嗎?”四周的妖冥焰一下的涌向了樊瓔,它似乎一下重新獲得了掌控權。
妖冥焰一下停在了樊瓔的四周,樊瓔站在原地不動,擡眸一笑,“你看,你還是下不去手啊。”
“你……”妖冥鳳一下失神,四周的妖冥焰再次開始失控。
“妖冥鳳,你的身體已經完全與妖冥焰完全融爲了一體,所以哪怕妖冥焰失控,也絕對不會傷害到你,但是據我所知,這個世上,卻有着第二個妖冥焰的掌控者,很可惜,他不是你,他跟你不一樣,他的身體,終有一天承受不住妖冥焰的力量,他會被自己的火焰給燒死的,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樊瓔笑道。
“……”妖冥鳳似乎在想可行不可行,然後問了一句,“你想要什麼?”
“哈哈,小柯啊,我們要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別人或許不知道,你們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從始至終,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啊。”樊瓔笑着。
“可是這城中,並沒有你們想要的。”妖冥鳳說道。
“本來是沒有,但是現在,有了。”樊瓔緩緩道。
“返祖的朱鳥血脈?”妖冥鳳詢問道。
“對,當然,也不止。”樊瓔一下說道。
“……”妖冥鳳沉默了,隨即突然間出聲道:“你不妨問問你身後的人,看他同不同意。”
“嗯?”樊瓔愣了一下,緩緩回身,看見來人,輕輕一笑,“啊啦,你是怎麼知道我來的,還是說,碰巧來這裡?”
星曉豪一頭白髮,緩緩擡起手,手上掛着一串線鈴,“古老的方法還是挺有用的。”
樊瓔看着那線鈴,輕輕一笑,“哈哈,倒確實沒想到,你竟然會想到用如此古老的普通方法,是因爲妖冥焰吧?呵呵,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我覺得暗蝕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想到暗蝕,我就立刻想到了你們,你們竟然與龍魔爲舊相識,那麼想來,你們也可能會來找妖冥鳳的吧,所以我便想着守株待兔,看看我猜的是不是真的。”星曉豪緩緩說道。
“嗯,確實不錯,可是啊,小傢伙,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現在的你呢,對這羽棲城非常重要,你說,這要是沒有了你,會不會發生大事呢?”
樊瓔輕輕點了一下星曉豪,笑道:“你說守株待兔,但是,你怎麼知道那隻即將被關在兔籠裡的,會是誰呢?”
“嗯?”星曉豪微微皺起眉頭。
樊瓔緩緩看向身後,“如何,你考慮的怎麼樣?”
“成交!”妖冥鳳一下開口,四周的妖冥焰瞬間籠罩向星曉豪,四周的空間逐漸要被火焰封閉起來。
“什麼?”星曉豪看向四周,羽翼一下展開,剛想衝出去,樊瓔一個揮手直接將星曉豪給拍了下來。
星曉豪調整好身形落地,輕輕看了一眼,隨即緩緩看向前方。
“都說世界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困住你們樂谷弟子,那今日,就由我和妖冥鳳,來試一試,看看我們能不能困住你。”樊瓔輕輕動着自己纖細的手指,笑道。
星曉豪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們,冷聲道:“那,便試試吧。”
變換的虛幻八翼一下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