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曉豪和藍鳳兒緩緩的落在呂惜越的側方,特地的避開了呂惜越的行禮,畢竟之前的事情只是誤會,他依舊是樂谷的老前輩,不論是身份還是輩分,星曉豪和藍鳳兒都是不能接受這一禮節的,而且,在樂谷之中其實也不存在什麼谷主不穀主的,星曉豪自己其實也不喜歡這種禮儀,所以左說右說星曉豪都不會去接受呂惜越的禮節的。
“前輩無需如此,您也應該知道,在樂谷,我們只是相同的,並沒有什麼弟子谷主之分,您是樂谷的弟子,我們亦然,只不過我們相差的年代不一樣罷了。”星曉豪看向呂惜越,不疾不徐的說道。
“呵呵,話雖這麼說,但是你還是谷主啊,對我們而言,谷主這個名字可不是什麼身份,而是敬佩的源頭,只有身爲樂谷弟子的我們才知道,能夠喚醒樂谷的人往往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傑出的人,這是歷代樂谷所有谷主用他們的一切所證明的,不管你怎麼樣,對我們來說,這些都是不變的定理。”呂惜越淡淡的笑着,眼睛半開,看着星曉豪彷彿看見了自己當初的樂谷谷主,是的,呂惜越並不是樂谷的谷主,他和冰怡茹藍鳳兒一樣,只是後來加入樂谷的弟子罷了。
任何一個被師父崖承認的人,都是師父崖的弟子,而進入師父崖的弟子,每一位弟子都會有自己專屬的修煉之地,就比如星曉豪的樂谷,這是因爲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性,沒有一個人是相同的,所以修煉方式也會不同,這就導致了每一個人所屬的修煉之地也是不同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不可以加入別人的修煉之地,就像冰怡茹和藍鳳兒一樣,她們在師父崖當中也有屬於自己的修煉之地,她們就是那修煉之地的地主,但是她們卻並沒有選擇在那修煉之地修煉,而是選擇在樂谷修煉,只是會時常的回去看看,而呂惜越也是這樣子的。
相比喚醒樂谷的谷主,他們都是會心懷敬畏,就好比冰怡茹和藍鳳兒對星曉豪的那種依賴,呂惜越對當時他的谷主也是這種依賴的感覺,現如今,他已經不在了,但是如今卻又有人喚醒了樂谷,那種感覺或許不會再是依賴之感了,但是那心中的敬畏之感卻絕對不會改變,這就是樂谷的弟子。
聽見呂惜越在那邊誇讚自己的小豪,藍鳳兒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對呂惜越說道:“老頭,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子的一面啊。”
呂惜越一愣,隨即看了看藍鳳兒挽住星曉豪的手,這時也是明白什麼了,隨即無奈的笑着搖頭,他不知道說什麼,同樣,也是因爲不需要說明,因爲他明白藍鳳兒對星曉豪的那種感情,他真的非常的清楚。
一旁的星曉豪看向藍鳳兒,依舊是原來漠然的樣子,說道:“我帶你來是道歉的還是感慨的?”
“哼。”藍鳳兒嘟起嘴看了看那星曉豪,看見星曉豪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隨即將自己的腦袋轉向呂惜越,用樂谷之中的禮節向呂惜越行禮道:“對不起,樂老,當時是我沒有把事情弄清楚,所以纔會向您動手,請原諒。”
看見藍鳳兒如此,呂惜越反而有點不自在,隨即擺手道:“不用不用,這件事情也確實是我當時的不是,沒有說清楚就擅自的出手,不管怎麼樣,至少當時樂谷損失慘重還是發生了,所以我身上的罪名還是有的。”
“您說的那些事情在師父崖之中早就已經明瞭了,旭師父還有悽師父在樂谷之中也說明了,不過鳳兒她當時並沒有將最後的事情聽完,所以纔會做出之前的事情,不過好在,並沒有出什麼事情,至於您說的罪名,那是不存在的。”星曉豪看着呂惜越,繼續說道:“旭師父和悽師父早就陳述這事情了,我們也是清楚的。”
“我......”呂惜越的話還沒有開口,星曉豪就打斷了,“旭師父還有悽師父其實一直相信您還活着,不過它們在當時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不能出來,不過現在樂谷甦醒,它們也相繼醒來,和我說過您了,我在這裡和您重複一下它們的話,您什麼時候能回家一趟?”
聽完星曉豪的話,呂惜越一瞬間定在原地,頓時不知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心中百感交集,無奈之中,只能轉向側面,仰天閉目,防止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留下在晚輩的面前丟臉,站在星曉豪身邊的藍鳳兒看着如此的呂惜越,自己不禁也是心有所感,朝着他輕輕的拜下,不用言語,不用任何,只是無言便可。
就這樣子維持了好長的一段光景,呂惜越這才整理好情緒,緩緩的轉過身來,聲音已然不對的說道:“好,我會找時間回去的,不管短時間應該不會回去了,這裡還是有需要我。”
“龍族不應該有派人過來嗎?何須您在這裡看着。”星曉豪明白呂惜越說的是什麼事情,藍鳳兒同樣是也是知道的,所以並不奇怪,倒是丁玲丁獻兩人很是疑惑的站在呂惜越的身後,不明白自家師父說的事情是什麼。
“這我知道,但是在當年,我與那個傢伙交過手,我知道它的恐怖,就像你所盯着的那位一樣,它的恐怖我們絕對不會懷疑,畢竟相比我,它纔是真正的老怪物啊。”呂惜越看見星曉豪身上穿着的凌天學院的校服,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確實,它很強,不過,也就那樣,與它相爭,我還是有自信的。”星曉豪明白呂惜越所說,淡淡的說道。
站在他旁邊的藍鳳兒在那小聲的嘀咕道:“既然有信心那爲什麼不讓我跟着你過去啊……”
星曉豪腦袋不動,眼珠緩緩的轉動,什麼話都沒有說呢,藍鳳兒就已經舉手投降了,“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再說了就是了。”藍鳳兒說完便轉過頭去,正好發現呂惜越正在看着自己,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看着他的笑容,藍鳳兒將頭又轉回去了。
“呵呵,谷主的做法是對的,你確實不應該去凌天學院那一邊,別忘記了,你可是雙重身份啊,去那邊,說不定那位會不顧一切的向你出手。”呂惜越明白藍鳳兒的想法,隨即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可是那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它不會還會記仇吧......”藍鳳兒的話音越來越輕,顯然是沒有底氣。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去,它與你們之間的仇恨是永遠不會淡的,所以不論怎麼樣,你都不能去,尤其是你自己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但是會就算是逃跑都未必跑的了。”星曉豪再一次的教育藍鳳兒道。
“是。”藍鳳兒嘟着小嘴不開心的道,聲音拖着老長了。不過也就只能這樣子了,她拿星曉豪可是沒有辦法的,這一定冰怡茹和她沒有任何的區別,不管兩女對別人的態度怎麼樣,反正和星曉豪爭論的時候,沒有一次是贏的,每一次都是以自己認錯告終。
“那就這樣吧,您的事情您自己做主就好,不過,我還是要勸勸您,還是儘早回去一趟,您當年的舉動還是令兩位師父很生氣的,所以您在回去之前最好做好被罵的準備,哦,還要提醒您一句,兩位師父最近的脾氣並不是很好。”星曉豪突然間笑道。
“嗯?爲什麼最近心情很不好?不是它們一般心情都應該不錯吧。”呂惜越想了想,說道。
“小豪,你什麼時候回去過樂谷的,爲什麼會知道兩位師父脾氣不好的,我記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呀。”藍鳳兒在一旁也是不解的問道。
“什麼時候回去過啊?我不用回去就可以知道樂谷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點你們應該不用我說吧,至於爲什麼兩位師父心情不好嘛……”星曉豪看了藍鳳兒一眼,笑道:“你和小怡最近都沒回去過了,你說兩位師父是爲什麼生氣呢?”
“哈?”藍鳳兒和呂惜越現在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兩人都是無奈的苦笑搖頭,顯然是有過相同的經歷的。
“咳咳,我會記住的,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能回去,過一段時間吧,等這裡稍微平靜一段時間了,我就會回去的。”呂惜越點點頭說道。
“您自己決定就好。”星曉豪也是點點頭,隨即看向呂惜越,說道:“樂老,昨晚的那股靈魂力量您應該是感受到了吧?我會去調查一下,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如果是,那麼我想請您幫忙。”
“可以,不過從昨晚那股靈魂力量來看,非同小可,所以要萬萬小心,尤其是......”呂惜越看了看藍鳳兒,顯然是看出了藍鳳兒身體的狀況。
“沒事的,鳳兒不會參與,那本就不是她要去的地方,如果是我要的東西,不論付出什麼,我都要拿到它。”星曉豪淡淡的說着,但是呂惜越從他那清冷的話中聽到非同小可的信念,如果說那靈魂力量的龐大是湖,那星曉豪此時所展現的信念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磅礴無邊。
聽到星曉豪說不讓自己參加,藍鳳兒哼了一聲,將自己腦袋別過去,不過手還是挽着星曉豪的手臂,看着藍鳳兒如此,呂惜越將目光收回,看向星曉豪,點點頭道:“好,你不用說我也會幫忙的。”身爲樂谷的弟子,就算星曉豪現在沒有過來,戰鬥時總會使用破天之翼的,到時候呂惜越也會將星曉豪認出來的。
“嗯,多謝。”星曉豪淡淡的謝道。
呂惜越淡淡的笑道:“不用如此。”說到這裡,呂惜越突然間想起什麼,指着身後的兩位弟子說道:“谷主,他們是我的弟子,在我收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有着重傷,雖說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距離痊癒還是相差一點,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順便......我脫離樂谷多年,身上所帶藥物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了。”
聽到自家師父如此,兩人雖然有點不太情願,不過還是上前一步,朝着星曉豪拱手道:“參見谷主。”
呂惜越一愣,剛想說話,星曉豪便已出聲,“你們是樂老的弟子,但是並不是我樂谷的弟子,也不是師父崖的弟子,所以你們不用稱呼我谷主,我叫星曉豪,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星曉豪隨即看向呂惜越,說道:“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