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輩說笑了,上宮主的教育我們的時候那嚴厲模樣,現在依舊曆歷在目,我如果真的敢做出點對不起冰凌宮的事情來,恐怕我的這位上宮主能把我生吞活剝了,再說了,我的那位師妹也非尋常乖女,鬧起來,我可拗不過。”站在衆人中央的年輕女子冷笑的說道。
“並非我又什麼謀反的心,而是啊,前輩你這一來就說冰凌宮要收回這裡的權利,這讓我如何信服。”女子秀氣的眼神之中帶着絲絲寒冷,“冰凌宮如果真的的要收回這裡的權利,我自然沒有問題,因爲這冰心閣本就是屬於冰凌宮的,只不過啊,它只屬於冰凌宮主,歷來想要收回冰心閣的,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之一,一個,便是宮主親自前往,跟當地的冰心閣負責人說要收回權利,第二個,如果宮主有事不能親至,需要別人代行的,那麼,我們必須見到冰雪劍靈,也就是雪姨前輩現身於此,否則,一概不予理會。”
女子嘴角含笑,說道:“可是現在前輩一來此就說要收回冰凌宮的權利,上述兩樣條件第一條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是第二條了,那麼請問,雪姨前輩在哪裡呢?”
“哼,雪前輩自然是要守禦冰凌宮,怎麼可能會來這裡,你可要明白,我們受冰凌宮主的親自委任來此,那塊令牌你們已經見過了,這可是昨日你們這裡的人口口聲聲說的,說要收回權利需要給出證明,如今我已經給了,你們竟還不交出,這不是謀反是什麼?”站在她面前的是兩個厚實白袍遮身的人,出聲的人聽上去是中年男子。
“呵呵,前輩也應該知道,冰心閣內的弟子雖然出去之後可以稱作冰凌宮的弟子,可是他們終歸不是冰凌宮出來的,不懂冰凌宮的規矩也是情有可原,小女不才,承蒙冰凌宮的上宮主看得起,委任我來此做一方管事,既然上宮主信任,那麼我怎麼也要對得起她的信任不是,所以啊,前輩就單單憑几句話一塊令牌就要想從我這裡收回冰心閣的一切權利,恐怕做不到。”女子一點也不畏懼,笑道。
“哼,你還敢說你不是謀反?現在你手握冰心閣大權,宮內來人你竟然不管不問,甚至還如此行徑,你可知道你這樣子要是被宮主知道了那可是大罰啊,而且,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子就說道:“前輩,您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還是聽不到呢?”女子聲音敞亮,一字一字吐字清晰,生怕對面之人真的聽不見。
“我說得很清楚了,並不是我不給,而是你們條件不足,宮內對冰心閣的規矩就是如此,如果你們不能拿出冰雪劍,那麼你們就休想從我這裡收回冰心閣的權利。”女子應當就是冰怡茹的那位時辛師姐顧時辛了。
“哦,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想請兩位前輩解惑。”顧時辛看着前方的兩個白袍人,問道:“我自認在宮內時間不長,可是十數年光景還是有的,雖說不能認識全部的人,不過大部分的宮內前輩還是認識的,卻沒有二位,不知道二位究竟是誰?”
“哼,我們直屬宮主管轄,你不過是一個被髮配的弟子,怎麼能知道我等的存在。”另一個沒有說話的白袍人威嚴赫赫的出聲說道。
此話一出,顧時辛笑了,冷笑,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這兩人絕對不是冰凌宮的人了,因爲當年的她根本就不是被髮配的,要是真的是宮主身邊的人,那麼就絕對會知道這件事情,既然是不知道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冰凌宮的人。
顧時辛剛想說話,後邊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放屁,時辛姐姐纔不是被髮配的。”
這個昔日熟悉現今陌生的聲音令顧時辛有點奇怪,衆人紛紛轉過頭去,一看見來人,顧時辛笑了,這回是開心的笑,她原本不怎麼開心有人在冰心閣鬧事的,可是想想接下來能看到一出好戲,想想就好笑呢。
在場的,能認出的冰怡茹的也就顧時辛一人,至於那兩個口口聲聲說是冰凌宮主派來的人,嗯,肯定是能認出宮主的吧,可是結果呢......
“哪裡來的小丫頭,這邊大人物在談論大事,那有你說話的份。”那邊的人還是一面威嚴的說道,不過,這句話一出,顧時辛已經完全的給他判了死刑,連宮主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說是宮主派來的人,這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以爲給自己套了個冰凌宮的名頭就真的是冰凌宮的弟子了,還大人物呢,那今日本宮就要看看你這個冰凌宮的大人物究竟有多大?看看本宮能不能碰。”冰怡茹冷笑,譏諷之意流散四周。
顧時辛繼續笑,這還真是好笑,別說冰怡茹現在就是冰凌宮的宮主,宮內她最大,就算是當年她還僅僅是冰凌宮弟子的時候,冰凌宮的上宮主也就是冰怡茹的母親白墨蓮一直都是不給她撐腰的,可是冰怡茹依舊被稱爲宮內的小魔女,除了白墨蓮外誰都敢惹,所以對於冰怡茹剛纔的話,顧時辛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就在周圍之人聽着冰怡茹的自稱發愣的時候,顧時辛指着那兩個白袍人說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把他們拿下,竟膽敢冒充冰凌宮弟子來奪取冰心閣,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羣人終歸是元靈脩士,實力就算是弱也弱不到哪裡去,抓住這兩人還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再說了,一羣人剛纔就看他們不爽了,現在能動手,真是大快人心啊。
幾乎就是三兩下,倆人就被冰心閣的弟子抓住了。直到現在,那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竟然讓冰心閣的弟子如此對待。
那後來說話的白派人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你們竟然如此對待冰凌宮的前輩,我看你們一個個的不想活了,等,等我回去上報宮主,看我日後不親自收拾你們。”
顧時辛冷笑,她很想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傻,說道:“呵呵,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哦,現在看來應該是真不知道了,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宮主派來了,那麼現在我冰凌宮的宮主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竟然敢稱呼爲小丫頭,連冰凌宮主都不認識,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冰凌宮的前輩。”
周圍的人現在纔算是真的明白了,原來冰怡茹真的就是冰凌宮的宮主啊,一羣人連連跪拜,向冰怡茹問好,不過被散發的寒氣直接的拉起來,語氣冰冷的發話,“你們先出去,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做出如此行徑來。”
看着周圍的寒氣,顧時辛一片欣慰,心想,看來當年的那個小丫頭是長大了。
一羣人都走出去了,只剩下顧時辛冰怡茹藍鳳兒三人還在,嗯,那兩個白袍人自然也在了,不過他們在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還是能回過神來的,出聲質疑冰怡茹的身份,然後,質疑的話剛剛說完,一柄帶着無雙寒意的長劍就刺在他們的面前,隨後,冰雪那絕美的容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讓冰凌宮所有弟子都能感到寒冷的目光投在那兩個人的臉上,使得他們直接的昏過去了。
冰怡茹藍鳳兒在一邊看着,已經說不話來了,你說你派人來冰心搗亂,那也拍個像樣的人來啊,這種膽小如鼠的算什麼,就在她們發呆的時候,顧時辛倒感慨說道:“唉,雪姨真不愧是雪姨啊,話都不用說,直接的就被人給嚇暈過去了......”剛說出來,顧時辛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剛想補救,已經晚了。
三個人,每人一個暴慄,那邊藍鳳兒是最悲催的,捂着疼的腦袋,說道:“雪姨,怎麼又打我啊,我......”
對上冰雪的目光,藍鳳兒一下子就不說了,然後就聽到冰雪的解釋,“不帶好姐姐,一起罰。”
“......”藍鳳兒對此無語,奈何無法反駁,只能受着。
冰雪目光一轉,看向顧時辛,說道:“多年離開冰凌宮,看來你劍心不堅,一會兒等你們事情結束了,我們在算賬,哦,還有,回冰凌宮一趟,要是讓我知道你繼續這樣子下去,我親自動手。”
“是。”顧時辛也是捂着腦袋,然後苦着一張臉,應道。
最後,冰雪看向冰怡茹,而冰怡茹已經躲在藍鳳兒身後了,冰雪沒有說別的,三個字,“你懂的。”
“我......”冰怡茹還沒有說話呢,冰雪就已經回去了,只餘下冰雪劍還在那邊散發着寒氣。
三個姑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顧時辛最大,又是主人家,自是要請兩位妹妹進去休息,至於那兩個,由着他們昏着吧,叫人進來擡下去,就只剩下三女了。
“茹兒,多年不見,你也真的是長大了。”顧時辛看着眼前的少女,終於是感慨說道。
“嘻嘻,姐姐你說笑了,當年不都是你們照顧的我的嗎,所以啊,就算是茹兒真的長大了,也是幾位姐姐的功勞啊。”冰怡茹在一旁笑道。
“唉,這話要是被師兄師弟們聽到了,該有多傷心啊。”顧時辛無奈的搖頭。
“切,不管他們。”冰怡茹仰着頭,隨即想到,拉着藍鳳兒說道:“時辛姐姐,這是鳳兒,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
“這是自然,鳳凰公主的名號,我早已知曉。”顧時辛看着藍鳳兒,也是驚歎兩姐妹之間的情義,輕笑道。
“時辛姐姐,叫我鳳兒就好,至於鳳凰公主,還是別了。”藍鳳兒臉色依舊算是微冷,面對非親非故的人她都這樣。
對於藍鳳兒的事情顧時辛雖說遠在千里之外,不過有着白燁惜在那邊傳消息過來,自然是明白藍鳳兒的性子,所以並沒有怪什麼,而是笑道:“好,既然妹妹這麼說了,我也就這麼叫了。”
一邊的冰怡茹無奈,朝着顧時辛攤攤手,而顧時辛沒說什麼,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