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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裔比顧時辛晚一天醒過來,相比顧時辛醒過來時的虛弱,魔龍裔要稍微好一點,額,好也是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不過,看到星曉豪在附近,非常艱辛的拖着那虛弱的身體爬到了星曉豪的前面,拉着他的褲腿說道:“你,你等一下......我,我有事情找你......”
星曉豪或許是被魔龍裔的舉動驚到了,第一時間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過了一會兒這纔將褲腿從魔龍裔的魔爪中抽出來,然後說道:“你先休息。”
“我,不,累。”魔龍裔惡狠狠的說道,他是怕星曉豪又一次不見了,那麼到時候他找誰去。
“那你站起來。”星曉豪看着魔龍裔,提要求道。
魔龍裔微愣,然後便艱難的想要站起來,可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別說是站起來了,剛纔那爬過來或許已經用盡了魔龍裔全部的力氣,全身上下除了嘴巴眼睛還能動,其它的一概行動不起來了。
看着魔龍裔那艱苦的樣子,星曉豪降低難度,說道:“你坐起來也行。”
魔龍裔的臉色已經黑了,再一次惡狠狠的說道:“你有本事你坐起來試試。”
聽了魔龍裔的話之後,星曉豪還真的就坐下了,坐在魔龍裔的面前,在魔龍裔目瞪口呆中,星曉豪一臉的平淡,說道:“我坐下了。”
“我......靠,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魔龍裔要不是現在身體動不了,他是真的想要不管不顧的跟星曉豪拼命了。
“是你自己說不累的,既然不累,坐起來說話又怎麼樣。”星曉豪無所謂,依舊是一臉的平淡。
“我......”魔龍裔頓時無語,因爲這確實是他剛纔自己說過的話啊,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讓魔龍裔非常的不爽。
不過魔龍裔剛想着,星曉豪就已經過來想將他扶起來,可是,魔龍裔一點力量都沒有,星曉豪力量有限,最後,星曉豪一下子撒手,一臉淡然的說道:“你還是趴着吧。”
“我靠,星曉豪我一定要揍扁你。”臉一下子撞在草地上,雖然因爲是草地所以不是很疼,不過魔龍裔依舊很不爽啊。
最終在星曉豪的幫助下,魔龍裔翻身躺在草地上,然後看着星曉豪,焦急的問道:“喂喂喂,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了,如果我找到了那個平衡點,究竟有什麼作用,我想了那麼久,還是沒有結果。”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若邪陣圖是怎麼自創出來的。”星曉豪看着魔龍裔,反問道。
“若邪......”魔龍裔愣住了,然後無奈的說道:“其實,若邪並不能算是陣圖,因爲它並不完善,就是,就是說......”
“它還沒被神之法則完全承認。”星曉豪替魔龍裔說完了後半句話。
魔龍裔緩緩閉上眼睛,在星曉豪這邊他確實瞞不住什麼,好歹人家是巔峰境義,真正接觸過神之法則,而他,在這一方面相比星曉豪,差着不是一星半點。
“正是因爲你的若邪不完善,所以你每一次使用若邪的時候,都需要提前使用魔御鎧陣圖,借用魔御鎧陣圖來完成若邪陣圖的釋放,對吧?”星曉豪沒有等魔龍裔回答,就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的若邪陣圖就是無法真正的完成?而又爲什麼單獨的若邪無法成功,可是以魔御鎧爲基礎的時候卻又能成功?”
“我以前想過,可能是因爲若邪陣圖之中符文與圖案的排列順序有問題,可是我之前改了又改,發現還是現在的這種擺法最爲妥帖,一旦改變,整個陣圖就崩潰了,別說被神之法則認可,就連成陣都做不到了。”魔龍裔嘆了一口氣,說道。
“從頭開始創造一個陣圖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可是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最正確的排列方式,那麼再去更改的話,自然只能破壞陣圖的平衡,不崩潰就怪了。”星曉豪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魔龍裔聽着星曉豪的話,想了想之後,有點不確定的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樂谷的那個平衡點,可以幫助我完成若邪陣圖?”說到這裡,魔龍裔目光灼灼的看着星曉豪,神情有點激動。
看着魔龍裔的目光,星曉豪點點頭,然後聳聳肩說道:“你要是這麼想,也行,只不過,目光短淺了一點。”
“管它目光短不短淺,我自然需要先完成若邪陣圖然後纔去管接下來的事情。”魔龍裔沒有管星曉豪究竟是不是嘲諷,隨即說道:“吶,你直接跟我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星曉豪坐正身子,正視魔龍裔的目光,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口中的陣圖,實際上並非就是在平面上刻畫一羣符文與圖案,然後合在一起,而是各自的符文與圖案在不同的平面上完成之後再放在同一個平面上,也就是說,陣圖,是畫出來之後再拼出來的,而不是就單單的靠畫。”
“你已經完成了陣圖的刻畫,更是將它拼湊出來了,拼湊出一個一個陣圖該有的模樣,可是爲什麼你的陣圖就是不能得到神之法則的認可而成爲一個正式的陣圖呢?那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面層上了。”
魔龍裔剛想說話,就被星曉豪的話給打斷了,“我不知道你的陣圖是不是真的是這個問題,不過,你不妨試一試。”
“畢竟,每一個陣圖都是特殊的,上面的所有圖文排序也是唯一的,哪怕是圖文幾乎一樣的兩個陣圖,可能因爲排序的不同而效果截然不同,相對的,第三種情況,圖文相似,排序相似,如果所有的東西都不能全部穩定在一個平面上,那麼,陣圖的效果也會相差極大。”
“陣圖是一個面上的圖文陣法,這是常識,哪怕是初學陣圖的和學習陣圖很久很久的老前輩都會這麼說,可是就真的沒有人質疑過這一信息嗎?人皆好奇,不管怎麼樣,都會有的。”
“在師父崖之中,就有人研究過,他找過大陸上上千種的陣圖用做研究,他發現,如果一個元靈脩士的靈魂掌控力真的很好很好,可以到達那種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層面,那麼就能發現,所有的陣圖並非真的都在同一個平面上。”
“每一個陣圖,不論是複雜與否,都是由十個面上下拼接而成的,在這一過程之中,難免會出現控制不當,導致一個陣圖上面的圖文實際上並非真的都在同一個平面上,可是這些陣圖卻依舊被神之法則承認。”
魔龍裔愣住,然後強着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平時使用的絕大多數陣圖上面的圖文都是不在同一面上的,那,那按你的說法,我的若邪之所以不能被神之法則認可,就是因爲圖文不在同一個面上,需要到一個面上纔可完成?那這究竟是爲什麼。”
“你問我爲什麼,我又怎麼知道,神之法則究竟是怎麼規定一個陣圖的創生,到現在,都沒有人能真正的總結出來。”星曉豪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說道:“而至於你陣圖的問題,其實也不能一口咬定需要在同一個平面上,可能就是在不同的平面上,不過這所謂的不在同一個平面上,那可能性就多了,不是嗎?”
魔龍裔愣了愣,然後整張臉似乎有點扭曲,這是被嚇得,“不,不是,那個,那我究竟要嘗試多少啊?有沒有規律啊?”
在魔龍裔希冀的目光中,星曉豪淡淡的搖頭,“那位前輩雖然發現了陣圖層面的細節,不過,畢竟是跟神之法則有關係的,讓我們如何去尋找規則,不知道別人有沒有找到,反正在師父崖的記錄中沒有。”
星曉豪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在他用做試驗的所有陣圖之中,初級陣圖到禁忌陣圖都有,攻擊的,防禦的,輔助的,治療的等等,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陣圖種類,那位前輩都一一研究過了,這些陣圖裡面,所有圖文不在同一個平面上的,佔了絕大多數,而剩下那些少數的,各種各樣的陣圖都在其間,哪怕是那些最普通最簡單的陣圖之中都有着在同一個平面上的陣圖,所以,沒有規律。”星曉豪淡淡的搖着頭,神色之中似有悲憫。
“那,會不會他研究的還是不夠多呀?”魔龍裔似乎是沒有看見星曉豪的神色中的那絲絲悲憫,問道。
“那位前輩,七歲進入師父崖,十七歲天地封神,成就巔峰境義,他沒有選擇前往那更高的殿堂,而是選擇留下來,因爲當時,他發現了這一個古怪的現象,從那以後,他就開始了,無窮無盡的研究,一百零七歲,是他壽終正寢的年紀,整整九十年,他依舊沒有尋找到那所謂的規律。”
“原本,他有大好的前程,可是爲了這個基本不可能尋找的規則,他將一生都奉獻在了這上面,直到死,他沒有機會知道真正的緣由。”星曉豪淡淡的說道:“在師父崖的藏書室中,他所遺留下來的資料,被單獨的安放,所有師父崖的弟子都必須閱讀,你可以不使用他的這個發現,但是你必須知道,師父崖有這麼一位前輩的存在。”
魔龍裔的臉上流露出了肅穆,緩緩的點頭說道:“先人,往往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去尊敬,小豪......”
“你尊敬個毛線,一你不是師父崖的弟子,二他不是你龍族的人,關你什麼事。”星曉豪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讓魔龍裔嘴角狂抽,他剛剛好不容易聽懂了星曉豪話語之中淡淡的悲涼,可是星曉豪竟然直接的把他醞釀的情緒給弄沒了,這讓魔龍裔如何不生氣,剛想發飆,就見星曉豪說道:“樂谷這裡,修煉靈魂力量事半功倍,你,需要在這裡嗎?”
魔龍裔剛到口邊的髒話就憋回去了,因爲他聽出來了,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啊,現在寄人籬下,魔龍裔決定忍了,帶他日後有本事了,他一定要將星曉豪狠揍一頓,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天了。
看着魔龍裔臉上的精彩表情,星曉豪依舊是一臉平淡的沒有說話,而後魔龍裔剛想繼續問,然後就感覺到了地面在震動,讓他剛發出的聲音變成了一串聽不懂的音符,星曉豪平淡的臉色微微的變化,喃喃的說道:“邊緣接軌?”然後就不顧魔龍裔的向自己師父所在的地方趕去,
“師父。”星曉豪一落地,就聽見旭陽淡淡的說道:“你應該清楚的。”
“那這......”星曉豪擡頭看了看天空,難得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舊的一輩結束了,新的一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旭陽隨即搖搖頭,說道:“算了,也不關我的事情,我管好你們三個就夠了。”
星曉豪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幽幽的說了一句,“或許,會有第四個。”
“嗯?你什麼意思?”說着,旭陽看面前弟子的目光朝向紫逸霄,然後就明白了,淡淡的說道:“呵呵,這不是挺好的。”
聽了旭陽的話之後,星曉豪緩緩的轉過頭來,漠然的目光盯着師父,然後說道:“您覺得是不錯,可以,到時候別扯到我,我嫌煩。”
星曉豪轉身就走,然後旭陽在後邊緩緩的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並沒有說什麼
在樂谷所有人能看見的視線中,天際開始一寸寸的崩毀,彷彿一代末日,根據各個地界的不同,各種末日景象都有發生,巖壁山峰崩裂,涓流湖泊翻滾,沙漠細石陷落......原本平和的樂谷,現在因爲這突然間發生的情況變得混亂起來了,周圍的崖壁開裂,怎麼看都覺得會倒下來,就在衆人慌亂驚詫的時候,樂谷的“原住民”們一點都沒有擔心,靜靜的待在原地。
不僅僅是他們,在各個修煉之地中,各位師父和弟子都是一鎮定做派,當然,也有些人鎮定的同時帶着震驚,帶着不可思議,帶着好奇等等,千奇百怪。
樂谷,冰怡茹藍鳳兒看着天空,這景象她們沒見過,但是見過類似的,所以此時也並不奇怪。藍鳳兒問姐姐,“姐姐,這是玉兒嗎......”
“我想,應該是了。”冰怡茹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道。
一旁的紫桓和絳紫夫婦,在聽到玉兒的名字之後,原本驚慌的神情一下子變了,然後心中本能的一緊,對女兒的擔心一下子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