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苗妹,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還青澀得很,身上也沒有什麼驚人的真氣波動。
你要說她是個超級高手。我是絕不敢相信的。
但是,“無量觀”的幾十號人,甚至連帶着那些高層在內,居然在短時間內,就被這個苗妹攆走了,似乎還吃了大虧,留下了一地的血跡。
這又該怎麼解釋?!
我心念電轉,陡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不會是玩蠱的吧?!
如果是的話,這一切就可以得到完美的解釋。
湘桂黔一帶的深山裡,一向有餵養蠱蟲的習俗,蠱蟲又叫作草鬼,是相當神奇的存在。悄無聲息的取人性命,根本不是難事。
試着想一想就不難懂得,蠱蟲大多體型不大,象是蚊蟲那般細小。悄然給你叮上一口,就算是玄門高手也沒法提防,肯定要中招。
不過,蠱類的東西,我也只是聽說過,壓根就沒見過。
玩蠱的人通常都很低調,秘而不宣的,絕不會主動宣揚自己的身份王妃不簡單之惟我獨尊sj;。
“桂寧,你是養蠱人?”我試探着問道。
苗家少女微微頜首,倒是相當坦然。
“對了,阿牛哥,”桂寧想了想,又說道,“我平時也有事要忙,不可能隨時保護你。所以呢。你自己也多加小心,也別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個奇葩兄弟。”
“放心,打死也不會說的。”我立即拍着胸口保證。
桂寧朝我揮了揮手,邁着小碎步,很快的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心裡五味雜陳。
老子堂堂男子漢,現在居然要一個十幾歲的小妹妹來保護。丟人啊。
不過,也多虧了她,否則的話,我今天可能真的要被幹掉了。
只不過,我鬧不明白,十萬大山的苗寨裡,究竟有哪位前輩如此照顧我。
貌似我不認識這樣的牛人啊。
長得這麼大,我還沒進過苗寨,認識的人之中,也就是二嬸和梅玫是出身於苗寨的,難道桂寧的師傅是她們的長輩?
又或者,是二叔生前結交的前輩高人?
我猜,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阿牛哥,出了什麼事?!我看到那邊躺了五個‘無量觀’的弟子。”這個時候,小春也被驚醒了,打着赤膊穿着拖鞋,慌里慌張的跑出來。
“有人偷襲,被如煙她們幹掉了。”我想了想,只能這麼說。
“我靠,地上怎麼這麼多血?難道是紅十字會的獻血車,在這邊側翻了?”小春盯着地面,又來了一句。
“不清楚,我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古怪啊。”我搖了搖頭,打算保住桂寧這個秘密。
“呃,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春撓了撓頭,“那五個牛鼻子怎麼處置?”
“還能怎麼辦,拖出去扔了,你看着辦唄側妃有喜:公主是小妾sj;。”我也沒心情跟他胡扯。
因爲,我想起了獒園門口也有個監控探頭,搞不好記錄下了之前的鬥法,得趕緊去看看。
不理會小春如何處置那幾個活死人,我直奔監控室而去。
獒園之中,原來養了不少身價奇高的獒犬,爲了防範被人盜搶,肯定要在關鍵地方安裝監控探頭。我瞭解過,這些探頭現在仍舊運轉着。
點了根菸,我找到了那段視頻,往後倒退了十五分鐘,仔細的看了起來。狀布引扛。
屏幕中,三輛中型麪包車,悄然的駛到門外不遠處,一羣穿着杏黃袍的牛鼻子,氣勢洶洶的下了車。
我數了數,這拔人快接近四十人,有幾個領頭的老輩人物,氣度極其沉穩,光是站在那裡,渾身就散發出一種令人乖乖懾服的威嚴。
這幾個老輩人物,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無量觀”高層了。
隨即,他們派出五個年輕弟子,開始攀越圍牆。其他的人,則是分成兩部分,躲在大門兩側,大約是準備隨時衝進獒園。
也就在這個時候,好似有一團灰霧掠過屏幕,在現場繞了一大圈,大部分的牛鼻子都被灰霧掃中。
緊接着,那些人就慘叫着跳了起來,有不少人滿地打滾,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那幾名高層人物也無法保持淡定,因爲,他們也有人中招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無量觀”衆人就遭遇了重創,幾乎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
當然,人家也不肯坐以待斃,那幾名高層神色肅穆的頌着咒,周身涌起奇輝,開始試圖驅散蠱蟲。
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他們只能下令退走。
走之前,他們把重傷瀕死的那些同伴都帶走了,三輛麪包車開始倒車,行進的線路歪歪斜斜,讓人有理由懷疑,以他們這種狀態,究竟還能否開回道觀廢棄大小姐閱讀sj;。
所有牛鼻子退走之後,穿着苗家刺繡服裝,頭戴諸多銀飾的桂寧,才象是幽靈般,出現在那邊。
她朝着空氣,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我猜應該是把那些未能發揮作用的蠱蟲收回。
再後來,大門打開,我走了出來。
看完整段視頻,我心中極度震驚。
看來,這世上能人異士層出不窮,我這點小實力還遠遠不夠看。
別的不說,就是桂寧這個小苗妹,就能輕鬆的虐我,我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幸好,沒有養蠱人來針對我,否則,我有九條命也報銷了。
我在想着,一定要和這個養蠱小妹搞好關係,找機會請她吃頓飯,送點什麼好東西表示感激。順帶着,也讓她給我普及一些蠱類知識,讓我知道該如何防範,免得被人算計了都毫無知覺。
還有,“無量觀”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搞不好已經是元氣大傷了。他們或許如桂寧所說,沒有膽子再來獒園,只能龜縮在道觀裡等死。
那豈不是說,我苦等已久的反擊機會來了。
我心中盤算了一陣子,策劃着如何給予“無量觀”以致命一擊。
閒着沒事的時候,我又掃了一眼屏幕,結果卻看到,小春把那輛寶駿開了出去,應該是處置那五個被拘了生魂的活死人。
不過,小春是沒有駕照的,我壓根就沒見過他開車,不會鬧出什麼烏龍事件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小春急匆匆的問道:“阿牛哥,又有什麼事啊,我這裡正忙得四腳朝天呢。”
“你開車去哪?那幾個人呢?”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開去哪裡,”小春笑了,“那幾個被我塞到了後座和尾箱裡,我打算,給‘無量觀’點顏色瞧瞧魅笑魔主全文閱讀sj;。”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感覺有點不妙。
“我呀,打算隨便找個公園,把他們堆疊在一起,還扒掉衣物,”小春嬉皮笑臉道,“事成之後,我就拔打‘嶺南娛樂報’的電話,通知那些娛樂記者,說是‘無量觀’的小年輕們不甘寂寞,半夜跑到公園開無遮大會。”
噗!
我聽得都快噴血了。
這事雖然辦得不太厚道,不過呢,應該能給“無量觀”的名聲造成沉重的打擊。
還沒等我表態,小春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算了,隨他去吧。
“無量觀”的人想置我於死地,讓他們丟一些臉面,實在是太客氣了。
好在,經歷了這一夜之後,“無量觀”大約也蹦噠不起來了。
我很滿意。
離開監控室,返回了臥室。
折騰了這大半夜,我也困到了極點,該夢周公了。
當然,爲了避免再出什麼意外,蘇如煙和小蝶仍舊值守在一樓的客廳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不是鬧鈴,而是小碩打來了電話。
“阿牛哥,喜事臨門啊,”電話那頭,小碩興奮之極,“有人想找你幫忙辦事,爲了表達誠意,那人事先轉了一千萬過來當做保證金,這筆生意你接不接?”
“什麼,一千萬?!還僅僅只是保證金?”我也睡意全消,立馬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