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說的能活着留下的,指的是飛行妖獸。老道知道王勝的九字真言五字訣能夠影響到飛行妖獸,所以這是提醒他的。
在千絕地核心內圈的時候,王勝嘗試着想要控制大雪,卻沒有成功。最後和大雪成了朋友和玩伴,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不過,這些飛行妖獸也就是六星七星的境界,不太可能能夠抵擋王勝現在的五字訣的威力,所以老道讓王勝儘量能夠活的。但飛行妖獸身上是有馴獸師的,就算是老道也不敢確定王勝就一定能辦到。
最遠的那個飛行妖獸,在王勝舉起重狙弩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要悲劇。十頭飛行妖獸,是俯衝下來這個山谷的,距離王勝最遠也不過就是幾百米,而重狙弩的射程,足足有數千米。
轟,儘管那頭飛行妖獸已經在馴獸師的控制下飛得老高,可依舊還是躲不過王勝的重箭,一擊得手,重箭在飛行妖獸體內爆開,妖獸瞬間身亡。
馴獸師也不知道該說自己的機警是幸運還是不幸,當他拼命的催着飛行妖獸往高空飛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飛得越高,自己掉落的高度就越高。等到坐下的妖獸死亡,不由自主的往下自由落體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死亡的恐懼,發出了一聲尖利又恐懼的慘叫聲,一路聽着往下,直到重重的一聲摔在地上之後才停歇。
那些從妖獸身上跳下來的山越國高手,瞬間發現,自己陷入了包圍圈之中。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跳下來的高手有四五十個,數量遠比在場的道士們人數多,可是,他們就是有這種感覺,自己被包圍了。
這裡的每一個清字輩老道,都是在皇家大劇院聽過大宗師級的樂師們演奏音樂的,回來之後全都是有極大的進境。可以說,老君觀出身的這些老道,修爲最差的一個都是普通意義上的傳奇巔峰。
至於五個掌教,同樣非同小可。哪怕沒有京城老君觀這麼好的條件,可他們身爲掌教,能夠調動的自家宗派的資源無數,體現在五個掌教的身上,那就是每一個都是傳奇巔峰。
至於大觀主,恐怖的十重境高手,這些山越國的所謂高手們肯定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到了凌虛老道這邊,則更是恐怖,基本上往王勝和老道這邊衝過來的高手,哪一個都無法承受凌虛老道的一擊。
只是一擊,對手就瞬間喪失了知覺,暈倒在地。這還是老道慈悲,沒有完全下殺手,否則的話,早已經躺了一地的死屍。
王勝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攻擊到,只是全力的動用九字真言五字訣,試圖控制空中的那九頭飛行妖獸。
九頭飛行妖獸並不是一個品種,至少有四種,模樣差距很大。不能不說,山越國在這上面的投入足夠大。當然,這也越發的從側面證明了山越國不可能是在匆匆幾年間就有如此巨大的聲勢的,戴家肯定是有牽涉其中的。
也不知道是因爲有馴獸師在近距離控制妖獸,還是因爲已經馴服數十年的飛行妖獸不好控制,總之,王勝的五字訣並沒能成功的讓飛行妖獸主動的降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飛行妖獸都在低空盤旋着,沒有一頭離開。
下方的高手陷入了恐慌之中,眼看着能動的人越來越少。同樣的,飛行妖獸身上的馴獸師也越來越恐慌,他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制着飛行妖獸離開。
當這種絕望的情緒越來越高的時候,王勝忽的發現了不對。地面上的這些傢伙,眼睛忽然之間變得通紅,彷彿要瘋狂的樣子。
“小心!”王勝只來得及叫了一聲提醒大家,地面上還殘存的二十多個高手猛然間齊刷刷的大喊一聲,然後瘋狂的衝了上來。
砰砰砰砰,衆人一陣強悍的攻擊,對手卻彷彿根本不在乎一般。被攻擊的瞬間身亡,可是下一刻,身體猛地爆炸開來。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威力奇大無比。爆炸的碎骨碎肉帶着更恐怖的力量,四面八方不分敵我的攻擊器衆人。
好在王勝的一聲提醒,也讓衆人有了足夠的警惕,面對這種恐怖的自爆攻擊,全都採取了守勢。即便如此,兩位掌教和三個清字輩的老道都被碎骨攻破了防禦,身體直接被重創。
已經被制住扔在地上的通明掌教,也被兩根碎骨直接射穿身體,還好不是致命部位,但肚子上一個驚心動魄的口子,看着也嚇人。
整片小山谷當中,如果下了一場血肉骨的雨,剎那間變成了紅色。而剛剛被凌虛老道打暈的那幾個高手,身上千瘡百孔,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些被宗教控制的瘋子!”王勝有點明白這是因爲什麼,可他對此毫無辦法,只能暗罵一聲。
這些傢伙早已經被洗腦的徹底,一旦無法挽回,馬上就發動這種自殺式的攻擊,防不勝防。怪不得夏家和邱家他們從來沒有抓到過一個俘虜,原來如此。
“不好!”王勝忽然意識到什麼,擡頭看着那幾個馴獸師。這些傢伙同樣知道已經到了絕境,他們做的更絕。
每一個馴獸師,都拿出一柄長刀,毫無憐憫的一刀插進了坐下飛行妖獸的脖子裡。這是致命的所在,那些飛行妖獸哪裡會想到背上的主人會做的這麼狠?毫無所覺之下瞬間斃命。九頭飛行妖獸,如同下餃子一般的掉落下來。
王勝想要控制活捉幾頭飛行妖獸的企圖,完全的被破壞,沒有了絲毫的希望。
活着的九個馴獸師也同樣瘋狂,人還在空中掉落,距離地面數丈高,就猛地獰笑着爆炸開來,一片血雨再次降臨。
老道只來得及將通明掌教護住,猛烈的攻擊就再次從天而降。這一次,所有人身上全都是一片血色,不少的碎肉碎骨掛在身上,說不出的噁心。
“他們這一宗到底是修的什麼道?”王勝對這種腥風血雨絲毫不在乎,只是完全無法理解的衝着凌虛老道問道:“怎麼會把人控制的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