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買的一個小院,臨街的一個小鋪面,裡面三間小房外加一個廚房,三千金幣。這是市價。
倉庫邊上,王勝燒了人家十五間房。大小各不同,按照市價算下來,一萬多小兩萬金幣,王勝還承諾雙倍賠償,這下就需要四萬金幣了。
雖然王勝賣獠牙彘的腿肉賣了幾千金幣,但也不過就是把自己的院子賺回來了。後來獠牙彘的獠牙雖然算是賣了兩萬金幣,可直接就換成了丹藥。可以說,王勝現在手上就只有三千多金幣,絕對不夠償還的。
一文錢逼倒英雄漢,出門在外果然不能隨便惹事。王勝搖頭嘆息着,在幾個眼巴巴的等着看他窘迫無法付錢隨時準備出手幫忙撈人情的傢伙的注視下,隨手拿出了兩顆快兩尺長的牙齒,放到了殺手大廳辦事人員的面前。
這裡是無憂城,沒有金幣,也允許使用價值相當的東西來支付的。反正無憂城最大的拍賣場和殺手大廳一樣都是城主大人的,這些東西只要確定是真的,總能變現。
辦事人員見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毫不驚訝,駕輕就熟的按照流程,請駐場的鑑定師過來。不管要收什麼東西,都需要鑑定師先做出結論的。
“王兄,獠牙彘的獠牙雖然不錯,但還沒到兩萬金幣一顆。”旁邊那個看起來似乎是偶然過來看到,實際上一直在關注王勝的小胖子往前走了兩步,帶着笑容衝着王勝說道:“王兄手上要是不湊巧的話,老弟我這裡倒是可以幫忙,王兄只要付出一點點小小的利息就行,不知道王兄意下如何?”
“哦?放貸的?”王勝衝着對方稍稍拱了拱手,對方帶着善意過來,王勝也不是不知好歹,一把拒之於千里之外:“好啊!等一會看看還差多少。要是差的多,少不得麻煩老兄。”
兩人這裡算是相談甚歡,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往下說,就聽到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兩顆牙就想要騙四萬金幣?把我們無憂城當善堂了還是當成好騙的了?”隨着這個聲音響起,從大廳的後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給王勝辦理手續的那個工作人員,另一個卻是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獐頭鼠目的傢伙。
那個刻薄的聲音顯然是這個面目猥瑣的傢伙,他一身華貴的衣料,可身架子不大,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披着外衣的大猴子。用一個王勝熟知的成語來形容,就是沐猴而冠。
王勝在無憂城裡兩天,只要見到的陌生人,除了昨天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外地菜鳥殺手敢出聲譏諷以及光頭他們三個挑釁之外,就沒見過態度不好的。還是那句話,誰知道那個陌生人是個什麼級別的殺手,平白得罪人這不是找死嗎?
特別是殺手大廳的工作人員,簡直是要多態度好有多態度好,就連剛剛那個,也是一直笑臉相迎語氣和善,而這個猥瑣的傢伙,是王勝見過的第一個還沒見面就這種態度的。
當然,王勝也沒奢望整個無憂城都是對你好的,那不現實。不過這傢伙既然在殺手大廳工作,充當鑑定師,想來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怎麼會表現如此的不堪?
“鑑定師,你的東西好壞全憑他一張嘴。”旁邊的胖子聲音極低的提醒了王勝一句:“城主府的人。”
原來如此。無憂城裡面估計唯一能囂張的勢力,也就是城主府了。整個無憂城都在城主的庇護之下,可以說城主就是無憂城的王,生殺予奪,予取予求。
這種狀況下,城主府出來的人自然牛氣。何況還掌管着鑑定的大權,那自然是人人巴結了。有這樣的囂張表現,不稀奇。
工作人員可不敢像鑑定師這麼囂張,小跑着過來,給鑑定師搬好椅子,殷勤的請人坐好,還得抽空衝着王勝賠笑,忙碌的一塌糊塗。
鑑定師卻是兩個鼻孔向天,看都不看對面的王勝一眼,自顧自的坐好擺起二郎腿,這才哼了一聲,伸出手,慢條斯理吊兒郎當的大聲吆喝道:“要鑑定什麼東西,拿來看看?”
媽的,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剛剛還嘴裡說着兩顆牙換四萬金幣,現在還要當着這麼多人大聲的問鑑定什麼東西,分明是故意給王勝難看。如果王勝拿出來的東西不值四萬金幣,估計這傢伙就會直接毒舌將王勝嘲笑至死。
鑑定師敢擺架子,工作人員打死都不敢。急忙雙手捧着王勝拿出來的兩顆長牙,先送了一顆到鑑定師手上。一邊動作,一邊心裡狂罵不止,這傢伙今天發了什麼瘋,不知道面前這個可是輕易能幹掉四重境五重境高手的主嗎?你一個區區二重境的鑑定師敢在他面前這幅做派?
王勝脾氣好,這種人不值得和他一般見識,反正自己辦完事就和他沒交集,沒必要在這裡一爭長短。
長牙一上手,鑑定師就感覺不凡。他是囂張他是擺架子,可他作爲鑑定師卻是絕對稱職的,不然也不會在城主府站住腳跟。
王勝是誰,鑑定師當然略有耳聞,不過昨天晚上他早早的睡覺,一大早就來了殺手大廳,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工作人員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可誰也不會和他說,這傢伙架子大,小小工作人員還沒看在眼裡。
他只知道王勝是從千絕地過來的,還是擺脫了一大堆高手的追殺,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倒是昨天城主府裡有傳言,城主大人對王勝似乎也有點小小不滿,想要敲打敲打。既然是這樣,少不得今天要藉機打壓一下王勝,讓他知道知道,別看他能從千絕地出來,可在無憂城,還是城主說了算。
一開始鑑定師還以爲這是獠牙彘的獠牙,畢竟王勝當時扛着一根獠牙彘的後腿進城,傳的沸沸揚揚。既然能有一條後腿,那有獠牙也正常。獠牙彘有兩顆獠牙,想來王勝是想用兩顆獠牙彘的獠牙換四萬金幣。
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值。有了這個底氣,他纔敢對王勝冷嘲熱諷,不放在眼裡。可現在,他卻發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