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直接將王勝嚇了一大跳。堂堂的史詩級高手黎叔,居然在靈兒大小姐的手下連一個照面都走不過?
固然黎叔受傷在前,可是他畢竟是史詩級高手啊!那靈兒的戰鬥力有多強悍?王勝已經有些不敢想象。
林秀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只是靜靜的看着,彷彿靈兒的表演只是個表演而已,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五年前你們兩個進過冰川盆地。”林秀一臉平靜的衝着呂溫侯和靈兒說道:“不過你們很謹慎,不像那些人那麼囂張,在裡面呆了三天,取了幾個元魂就走,看來那幾個元魂對你們幫助很大啊!”
“多謝前輩成全!”呂溫侯和靈兒瞳孔都是一縮,呂溫侯再次衝着林秀一躬身,恭恭敬敬的道謝。
能把他們當年的行蹤說的這麼清楚,那顯然是一直在關注他們的。沒給他們隨便設個絆子這就是成全,道謝是應該的。
“黎叔最後說的三個字是什麼意思?”王勝在那邊插口道。
“你是城”三個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許多東西,王勝不希望自己想到的是黎叔想說的,所以此刻他迫切想知道真相。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呂溫侯轉向王勝這邊,同樣是溫和的笑容和和藹的態度:“那個笨蛋到死才意識到這點,很讓人不好意思啊!”
“你真的是無憂城主?”王勝終於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他這幾天經歷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太多,可呂溫侯的身份還是驚到王勝了。
“如假包換。”呂溫侯一臉的苦笑回答道:“剛剛那個傢伙還說我們是一夥的,他連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都分不清,當真是讓人慚愧!”
剛剛黎叔那般質問的時候,呂溫侯一臉的沒臉見人表情,原來如此。換成王勝是呂溫侯,估計也得慚愧。
話說回來,呂溫侯無憂城主的身份當真是維護的滴水不漏,估計此刻除了呂溫侯身邊的人,也只有王勝和林靈知道了他的秘密,估計連阿七都不知道。
王勝回憶了一下,無憂城主幾乎從來沒有在人面前出現過。哪怕王勝這樣的重要人物,和無憂城主打交道的時候,也只是和城主府的管家接觸,從來沒有接觸過無憂城主。
有過一次兩次的可能的以無憂城主身份出面的機會,比如王勝的某次拍賣會,可沒人看到無憂城主人在何方。不過那幾次呂溫侯都親自出席過,但卻沒人會懷疑他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簡直掩飾的天衣無縫。
回想着和呂溫侯的幾次接觸,王勝竟然沒有在那幾次接觸中發現呂溫侯和無憂城有一點關係。反倒是御寶齋的少東主身份深入人心。
現在想想,御寶齋爲什麼能夠成爲全天下和寶慶餘堂並列的大商號,原來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寶慶餘堂背後有整個山越之地的支持,御寶齋更狠,直接就是無憂城的生意。
怪不得御寶齋在無憂城內那般的橫行無阻,怪不得御寶齋全天下那麼多的分號,沒聽說他們有多麼強橫的實力卻始終屹立不倒,原來如此。
呂溫侯無憂城主的身份一出,一切疑問都有了解釋。
“呂兄到底是御寶齋東主,還是無憂城主?”王勝忽的問了一個明明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
偏偏呂溫侯卻聽懂了,笑着回答道:“御寶齋東主一直就是無憂城主,每一輩都是。這本是每一輩無憂城主的秘密,要不是王兄問起,我也不會答。”
王勝點了點頭,明白了。無憂城這是幾條腿走路,殺手大廳算是無憂城的一條財路,另一條財路則是無憂城的地產和保護費,第三條,則是御寶齋。同時御寶齋還要負責提供無憂城的物資供應。
當然,爲了平衡,或者僞裝,無憂城還允許其他幾個大商號進入,有財大家發。
“不地道啊!”王勝好像根本沒把呂溫侯無憂城主的身份看的多重,直接埋怨道:“你兩個身份合一,豈不是說美酒的生意,你一個人獨佔七成?坑我?”
美酒生意,王勝創意和技術入股佔三成,無憂城主提供後臺背景佔三成,御寶齋負責幹活佔四成。現在王勝才發現,呂溫侯佔了七成的大頭。
靈兒在一旁聽的一陣撇嘴。知道了自家少爺的身份,不應該是無比的驚訝和恐懼嗎?王勝居然糾結起這種無聊的問題了。
“抱歉抱歉。”呂溫侯呵呵一笑,卻是一點都不慍怒:“隱瞞是我的不是,但按照出力和股份算,我這七成拿的可一點都不過分。”
嘴裡說着的是普通的生意上的事情,可王勝腦海中轉的飛快。呂溫侯連無憂城主的身份都亮出來了,除非是他有絕對把握把自己和林秀留在這裡,否則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我們以前幾次合作的都還不錯。”呂溫侯也不管王勝現在心中在琢磨什麼,繼續笑着說道:“中間因爲有黎叔的關係,讓我們的合作受了影響,現在我用黎叔的命還給你。”
“客氣了!”王勝微笑着迴應道。
“黎叔死了,我們之間的誤會也消除了。我想,我們應該還能繼續合作。”呂溫侯維持着一貫的溫潤如玉,謙和的說道:“不知道公爺意下如何?”
“合作?如何合作?”王勝不動聲色的問道。他此刻能做的,除了多拖一段時間,爭取一段時間的恢復之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很多種方式。”呂溫侯不怕王勝不溝通,笑着回答道:“公爺可以隨便決定哪種合作方式,由公爺做主。”
“和我合作,你不怕我坑了你?”王勝笑着問道:“我現在和八大家族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你確定要淌這趟渾水?”
“事實上,幾百年前,無憂城一脈,並沒有在圍攻林家上面出什麼力。”呂溫侯表面上衝着王勝解釋道,其實卻是說給林秀聽的:“和八大家族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密切,否則我們不會被迫偏安一隅。我想我們之間合作,並沒有他們那麼多的顧慮。”
說着,呂溫侯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