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儘管推門的聲音很輕,但仍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白慕靈輕輕關緊了門,轉身便瞅見了那躺在牀上的柏晨雨。
白慕靈躡手躡腳的走到牀前,像是做賊一般。只是,當她坐在了柏晨雨的牀前時,那腆紅的臉蛋更甚了一分。
“誒…”
她用那雙小手輕輕推了推柏晨雨,發覺沒有動靜後,才緩緩舒了口氣。然後,她開始打量着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
“真是個怪胎…”
白慕靈呢喃着,眼波流轉,腦海裡閃過與少年相識的一幕幕。雖然與少年相識不過十日,這少年卻將她的心都給擄走了。
當想起了少年還曾有兩次動手動腳時,白慕靈不禁嗔怒道:“還忘了你是個色狼呢…”
旋即,她猶豫了許久,便是低下頭來。那紅潤的小嘴,蜻蜓點水般在柏晨雨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而後,擡起頭來抿嘴一笑。
這時,柏晨雨才嘴角上揚。眼眸猛地睜開,戲謔道:“你這是做甚?”
“誒…”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白慕靈一跳。她頓時站立了起來,後退了幾步,語氣結結巴巴,道:“你…你沒有…”
“沒有被你爹的“好意”給得逞,是吧?”
柏晨雨沒好氣的笑道,見到白慕靈嚇得後退了幾步,柏晨雨拍了拍一旁,笑道:“怕什麼,坐啊!”
聞言,白慕靈的臉蛋發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柏晨雨的身旁。沉默片刻,盯着柏晨雨,問道:“你不會怪我爹吧?”
“怎麼會,他這種好意,是個男人都會感謝他。”
“哼,那你還…”白慕靈嘟嘟囔囔,言語不清。
對此,柏晨雨只是一笑,嘆了口氣,道:“因爲,我還有事還未完成呀!怕是,要先走了…”
聞言,白慕靈心頭一沉,心裡產生一絲難受。旋即腦子一熱,是雙手環抱着他,生怕這人會離開一般。
她的眼眶頓時微紅,略帶哭喪,道:“你…你還會回來麼?”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還有命回來的話…”對於那神域之爭,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如果能從那種地方回來,那麼他一定會有所蛻變!
白慕靈有些恐慌的望着柏晨雨,正欲說些什麼。卻被柏晨雨輕輕用手指擋住了紅脣,他附在她的銀耳旁,輕聲道:“只是,請給我一點信心吧…”
話音落下,柏晨雨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幽幽的體香令人沉醉,但是少年不得不離開。他要去面對那東赫神洲最爲兇險的,神域之爭。
旋即,他便是輕輕離開了這令人難以抗拒的溫暖懷抱。對着白慕靈笑笑,便是輕聲道:“小餮!”
“咻!”
小餮便是直接躍到柏晨雨的肩膀上,他回頭望了一眼白慕靈那略爲幽怨,略爲擔憂的眼神,他咧嘴一笑。旋即,便是走出了房門。
“吱呀!”
門被關上了,白慕靈終於忍不住,豆子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她的嘴臉,還殘留着那傢伙的餘溫。甚至,那隆起的胸脯,都因呼吸的加重而起伏着。
“一定,要回來呀…”
虛空之上,柏晨雨飛掠而去。呼嘯的風聲在他的耳旁吹過,連那齊眉的頭髮,也被吹動起來。
小餮蹲坐在柏晨雨的肩膀上,語氣稚嫩:“方纔你是在啃那個人嗎?怎麼不叫我一起吃?”
柏晨雨一臉黑線,沒好氣道:“你懂個屁…”
“我當然懂!以前你不也是這麼啃過黑月?”顯然,小餮有些不服氣。
聽到黑月這兩個字,柏晨雨心中難免有些複雜。那個脆弱的女孩,對着自己有深深的情義。
而自己,卻做不到那一步。甚至,他與白慕靈有些糾纏的時候,都不覺得有什麼負擔。
“唉…”少年輕嘆一聲。
……
轉眼間,便是一個半月過去了。這一個半月之中,柏晨雨不停的趕路。趕路的同時,也不斷修煉着武學。總體而言,進步還是不小。
只是,令柏晨雨鬱悶的是,他的等級,距離當初那南門戰約定的兩月進階橙渡的時間還相差甚遠。
雖說經歷了幾場越級戰鬥,但是體內的納靈玉牌,還有着將近一半的面積,還是玲瓏剔透的黃色。按照正常修煉,也要將近半年的苦修才能進階到橙渡。
若是不能按時進階,恐怕那南門戰就會派人來抓我而去!雖說以歸一皇室的底蘊,要強行提升自身的實力並非是不可能。
只是,那種方式說不定會損害自身的根基。顯然,他只得儘快的想辦法了。
“否則,總不能去找一些橙渡後期去打架吧?那樣雖然修煉能快上不少,但總歸有些受虐。”
“看來,只能弄株高階靈草,或者一枚黃漄後階,甚至橙渡初階的獸源了。”柏晨雨呡了一口茶,喃喃道。
“砰!”
突然間,一個猛烈的拍桌聲嚇了柏晨雨一個激靈。而後方則傳來了一個嚷嚷的聲響:“小二,快上酒!吳爺可忙着呢!”
“是是是!”
店小二連忙賠笑的端着酒和小菜上來了。吆喝道:“來咯,吳爺,近來可安頓了呀?”
那被稱爲吳爺的男子飲了口酒,不耐煩道:“別提了,還得走一趟遠路!”
“那行,吳爺您喝好了!”小二識相的退了下去。而柏晨雨的目光,則開始打量起了這兩名男子。只因,這兩名男子的衣衫之上,刻有一個“南”字。
在歸一帝國,唯有皇室的勢力,才允許擁有這個標誌。
“唉,老陳啊,這批靈草與獸源,還得往皇室裡運一趟啊!”
“老吳,你瞎操哪門子的心,有親王親自運送,出不了錯。”
“也不是說操心,只是,最近運如此之多的天材地寶進皇室,恐怕與那神域之爭有關係吧!”
“那不是廢話嘛,神域之爭五年一次。那神域之中,不僅危機重重, 一些天材地寶更是多如牛毛。此次,咱們的少主,以及公主皆會參與大神域之爭呢!”
“……”
這兩人的聲音壓低,卻被柏晨雨那靈敏的耳朵給聽到了。如此這般,柏晨雨將茶水一飲而盡,便是走出了酒樓。
半個時辰後
酒樓裡那兩名男走在小巷子裡,準備趕回府邸之中。只是,當兩人悠哉悠哉的走着時,一道蒙着臉的身影從天而降!
塔!
那身影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兩人的面色微變。只見那老吳喝道:“你是何人?膽敢擋住我們的去路?”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問你們個問題…”蒙面人轉過身來,淡淡道。那語氣,都被其刻意壓低。
“哼!我們哥倆可沒空與你瞎扯!”
聞言,蒙面人輕嘆一聲。旋即,眼神微眯。身影一動,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二人的身後!
“小心!”
只是,這兩人白淬的實力,哪裡能防禦得了這鬼魅之速。蒙面人雙指一點,設下了禁制,兩人便是動彈不得。
之後,蒙面人更是封住了老吳的五官感覺。老吳當下大駭,無奈話說不出,聽不到,看不見,動不得。只是一身冷汗打溼了衣衫。
“說,你們南天府運送至皇室的靈草,都藏在何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可是南天府的人!”那老陳面色大駭,立刻是將南天府的名號給搬了出來。畢竟,南天府可是歸一皇室的嫡系,相信沒人膽敢挑釁皇室的威嚴。
蒙面人手中凝聚着一把氣流斬,置於老陳的脖子處,語氣冰冷:“別再消耗小爺的耐心,再問你一遍,東西藏在哪兒?!”
說着,那氣流斬還抵了抵老陳的脖子處,若是氣流斬一出,便是人頭落地。
“我…我說!好漢別殺我!好漢別殺我!在藏寶閣!在藏寶閣!三日後由南親王親手送至皇室!”老陳被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聞言,蒙面人想了想。便是便是雙指一點,封住了老陳的五官感覺。之後,他解開了老吳的禁制。
當老吳發覺自己能聽能說時,語氣頓時爆喝:“你到底是誰?!你…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老吳的怒火未燃,便是駭然的發覺自己的脖子抵着一把氣流斬。這氣流斬,他這種白淬可使不出來。
“南天府送至皇室的靈草,藏在哪兒?!”
“這…這…這我說!在藏寶閣,在藏寶閣!”
聞言,蒙面人暗想:這兩人倒也沒使幺蛾子!不過還是小心爲上!
“說,藏寶閣有何人看守?什麼實力?”
“有,有有!有侍衛總管看守,橙渡後期實力!”
“橙渡後期麼?怕是得好好計劃一下了啊…”蒙面人喃喃道。旋即,他便是解開了二人的禁制。
這二人被解開之後,迅速是聚在一起,眼神恐慌的盯着這蒙面人。這蒙面人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如果這人真的生了殺意,他們誰都活不成。
“嘿,二位不必恐慌。既然話已經問到了,那你們…”
“撲通!”
二人頓時跪下,磕頭哭喪道:“哇哇…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等只是嘍囉,只是嘍囉而已啊!!上有老下有小啊!!饒命啊!”
蒙面人頓時無語,敢情這兩人以爲他是要殺人滅口呢!他摩挲着下巴,道:“本來想說你們可以走了。不過,你們這般,倒是提醒了我。來,一人吃一顆。”
說着,蒙面人手心一張,便是閃現出兩枚丹藥。這兩枚丹藥呈土黃色,並不具備什麼靈性。顯然,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枚丹藥。
“這…這…”二人面面相覷。
“放心,吃不死你們的。這只是麻藥,吃下睡一覺,明日便能醒過來。你們可以不吃,還是說,想選擇永遠醒不來?”
“吃!吃!我們吃!”
二人嚇得趕緊奪過丹藥,一把服下。那般模樣,簡直就像搶過來一般。
見狀,蒙面人才點了點頭,而眼眸則望向那南天府的府邸,喃喃道:“南門戰,那日你欠下天虎僱傭團的東西,今天便先從你親戚家拿回一些當利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