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得恰到好處,我退開椅子起身。
拉開門的一瞬我有被嚇到,一大束鮮紅的玫瑰橫在當門前,只看到玫瑰花束底下的黑色西褲與一雙黑皮鞋。
“請問你是......”我疑惑地相詢。
“surprise!”
這聲音是......玫瑰花束放下,露出鹿野微笑的臉,“願願,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來。”我蹙了蹙眉,沒去置理他的問題,亦覺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於是反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前天晚上被他堵在小區門口是有了古羲的解圍纔沒下文,沒想他不氣餒直接找上門來,還捧了那麼大一束玫瑰花。
鹿野欲言又止,因爲一隻手停在了我的肩膀上,不輕不重,五指修長。在開門之前,這隻手還撥轉過我的下巴。鹿野臉上的笑容變僵,目光劃轉驚問:“他爲什麼會在你家?”
一聲嗤笑,古羲就勢靠在了門框上挑眉反問:“我爲什麼不能在?”
鹿野眯起了眼,那晚是在昏暗的路燈下,他或還沒瞧清古羲的樣子,所以這刻眼神從猶疑到陰沉,好像沒有認出來。就只是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對峙,氣氛有些詭異。
此種情況下,我很想選擇沉默,可到底是在我門前。正要開口,突的肩上的手下滑改爲抓握我胳膊,將我往內一拽,砰的一聲!門被利落地關上了。
別說是門外的鹿野,就連我都懵了一瞬,哪裡會想到古羲會如此出人意料。
隔了足有半分鐘,才聽到門外鹿野陰沉地質問:“常願,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我那原本還有些抱歉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倒是古羲拿出手機開啓後,撥通電話:“秦輔,過來拍蒼蠅!”
“......”我無言以對。
鹿野自然沒等到秦輔上門就走了,只是在離開前撂了句話給我:“會有一天你後悔來求我的。”當時那感覺就好像有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我會去求他。
門鈴再響時我未動古羲先起身,看到我擡頭他丟下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門打開見是秦輔,我就埋頭繼續工作了。本以爲古羲會很快將人打發走,哪料身後突的傳來秦輔的疑問:“你這是在畫什麼?”
我回轉頭,看到秦輔一臉疑惑地盯着我桌上的畫紙,卻不見古羲的人影。
“誒,先別急着找阿羲,他去辦他的事了。快跟我說說你是在畫什麼?”秦輔一副熟稔的口氣令我措手不及,更令我意外的是古羲居然走了?這是什麼狀況?
秦輔不滿我的沉默,用手指敲着桌面,佯裝臉色不善地嚷:“我說常小願能不能專心一點,在問你話呢。”
可我卻不由再次怔住,常小願?什麼時候名字裡多了一個小啦?
在聽完我的註解後,秦輔一掃不快反而面帶興味地問:“你是說昨兒阿羲親自動手,你卻在旁閒着,然後今兒反過來?”
我無語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