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森終究還不是傻子,宋保軍這個話暫時還嚇不倒他,說道:“你要兩千塊,我可以給你,但不是保護費,你還保護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會每個月都給你,僅此一次而已。”
“一次性結清的話一萬!”宋保軍說。
“你這是敲詐勒索,我萬萬不能接受。”屈景森家裡有的是錢,並不代表他就願意受到別人的脅迫。何況這小子可是本班有名的小氣鬼。對柳細月連送了三個月的鮮花每天從不間斷,但那是打折商品也就不提。
大學剛入學時屈景森因爲外形俊秀,身邊擁有許多朋友。但是到後面他的普通朋友差不多快沒了,因爲這小子每次聚會都不肯出錢。朋友有困難向他借幾個小錢也不答應,別人和他分享的東西卻用得心安理得。
而且性格還那麼高傲,自視非凡,一大堆諸如潔癖、娘娘腔、斤斤計較、眼高手低等等雞零狗碎的小毛病,誰耐煩忍受?
宋保軍轉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屈景森叫道。
“我想柳細月的初戀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給你三千怎麼樣?”屈景森猶豫一會又叫道。
“九千塊,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宋保軍知道收保護費的小手段嚇嚇郭俊等人還可以,卻唬不住見過大世面的富二代。
“這也太多了,三千五,我最多出到三千五。”
“八千五,不能再少了。你想想,柳細月的初吻,人生只有一次,太珍貴了。”
“那個,四千吧,我手裡也沒太多的錢,你不要逼人太甚。逼急了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八千塊!剛纔你抽了老子一支高檔絕世好煙,難道都不算錢的?”
兩人拉鋸戰半天,最終把價錢談妥在六千塊這個位置上。如果讓柳細月知道自己的初吻居然被宋保軍拿來當買賣,恐怕會氣得暴跳如雷。
屈景森錢包只有兩千多塊零用錢,其餘都是信用卡,被宋保軍強迫寫了一張欠條,約定剩下的星期天晚上再給。如果每超過一天不給錢,便要繳納兩百元滯納金。
返回教室,柳細月很是不悅:“去哪裡那麼久?剛纔塗老師點你名字提問呢,就這麼錯過了給我們班露臉的大好機會。”
“我剛纔已經足夠露臉了。”宋保軍看到柳細月的櫻脣好像水晶一般潤澤,脣間白玉似的牙齒隱現,不由心中一動,覺得剛談的六千塊錢似乎有些虧。
後面的課程草草結束,塗芬選擇了一位音樂學院鋼琴系呼聲甚高的女生作爲記名弟子。
等學生們依次離開課堂,塗芬和幾位學院領導都在外面等着宋保軍,連同那位女生,準備一起叫到四樓會議室談話。經過身邊的同學無不羨慕、敬佩的向宋保軍遞出目光。
尤其是尿了一褲子的郭鬱煙,這女孩向音樂學院的其他同學借了褲子去衛生間換上,又重新趕來,看向宋保軍的目光充滿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崇拜。
一點也不稀奇!任誰能做到只憑音樂便能令對方獲得突破天際的快感,那他幾乎就是她生命的神了。
郭鬱煙甚至紅着臉在向其他女生打聽那位身穿茶山廣告農藥t恤的天才男生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可惜大家一無所知。只有柳細月知道,但柳大班長冷冷望着那幾個花癡女人,心頭好一大團妒火:就憑你們幾個綠茶婊想打聽宋保軍的秘密?****去吧!
在宋保軍進會議室談話的時候,譚慶凱、柳細月、屈景森被安排在了附近的茶水室等候。譚慶凱是死黨好友不得不等,柳細月、屈景森卻因爲那個賭注非等不可。
塗老師新收的記名弟子叫做麥軒琳,今年只有十六歲,是音樂學院特招進來的學生,此刻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顯然不知道自己被收爲弟子僅僅是塗老師爲了陪襯宋保軍而已。
這小女孩其貌不揚,身材瘦小,皮膚黝黑,只有一雙大眼睛特別明亮,高興得滿臉通紅,一時看看塗老師,一時又看看宋保軍。只在心裡想,遇上這樣出名的老師和才華橫溢的師兄,以後的藝術之路不知有多寬闊。
音樂學院周院長、劉副院長和塗老師、以及塗老師的經理人的目光焦點全部集中在宋保軍身上。
周院長等秘書送上茶水,笑問道:“小宋,你真的只是中文系的學生嗎?以你的才華不打算換專業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周院長剛和中文系的領導通過電話,對小宋的狀況做了基本瞭解,直接在電話裡說了好幾句“暴殄天物、浪費人才”,氣得中文系的何主任當場掛了電話。
“是的,我是中文系的學生,主修古文,選修社會學。”
周院長柔聲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來音樂學院發展?我可以給你最好的資源,最優秀的導師,最優厚的條件。”
“對不起周院長,你突然說這個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宋保軍回答得很是誠惶誠恐。
周院長道:“那你好好想一想,我們音樂學院是非常好的,師資條件國際一流,各類設施齊全,還有碩士、博士連讀都能滿足你的要求,日後去歐美留學也非常簡單。”
其實周院長說本學院“師資條件國際一流”云云,就是個笑話了。茶州大學的音樂學院遠遠比不上京城、中海、象京等地的同類學院,學生畢業後工作不好找,遠不如中海學院的學生幾乎所有單位都搶着要。
這幾年招生人數每況愈下,周院長急得不行,亟待吸收一兩位天才學生作爲活招牌,打響茶州音樂學院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