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做個筆錄而已,誰去都一樣。
而且事關韓維武,宋保軍擔心萬一出現什麼特殊情況自己父親應付不了,自己去自然是最好的。
“那行,現在走一趟吧,另外這個記錄我們也要複製一份回去當證據。”小鬍子警察指了指監控屏幕說道。
“好,我去臥室拿包煙。”宋保軍轉身就跑進臥室裡,然後很快又走了出來。
等警察把監控記錄複製了一份以後,幾人才帶着宋保軍離開,宋世賢站在門口臉色還是有些擔憂,宋保軍只是對着自己父親擺了擺手,就上車跟着警察離開。
城西分局和宋保軍家距離也不是太遠,警車開到城西分局宋保軍就被帶着走了進去。
公安局這種地方宋保軍還是第一次來,不由得有些好奇,下意識就想看有沒有漂亮的警花姐姐。
可惜,局裡的女警察沒幾個,而且年齡都三四十了,讓宋保軍好生失望。
“第一次來局裡吧?”小鬍子警察看宋保軍左顧右盼的樣子頗爲有趣,忍不住笑着問道。
“當然是第一次啊,我還是大學生呢,遵紀守法從不幹壞事,怎麼可能經常來這裡。”宋保軍嘿嘿一笑,不再東張西望。
“大學生?哪個學校的?”
“茶大。”
“茶大啊,前段時間賭球案可是鬧得不小,當時去你們茶大抓人的正好是我帶隊,你小子沒參與進去吧。”小鬍子警察笑呵呵的看着宋保軍問道。
宋保軍連連搖頭,雖說他參與確實參與了,而且下注一次下兩萬,在全校幾乎都是罕見的大手筆了。
但是因爲李建飛等人耍賴的原因,這筆賬他們都沒記上去,因此後來學校這邊算賬的時候沒有把他算進去,不然他也免不得被責罵。
不過既然他們提起,宋保軍倒是想起了翁家昆,忍不住問道:“其中有個叫翁家昆的體育老師怎麼樣了?”
“哦,參與賭博的老師啊,那個翁家昆好像拿了不少錢,估計坐個一年半載是跑不掉了,你是他學生嗎?”小鬍子警察回答道。
“算是吧。”宋保軍得到了答案就微微一笑,心想總算讓這老小子栽跟頭了,免得這種人渣在學校當老師誤人子弟。
跟着小鬍子警察走到一間辦公室裡,然後就配合對方開始做起筆錄來。
當然,宋保軍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添油加醋,比如韓維武不但是主動動手還喊着要弄死他,他才忍不住用酒瓶子當武器反擊,以此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小鬍子警察也問的頗爲詳細,比如雙方關係之類的,畢竟這些工作流程不能少,等做完筆錄都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小鬍子警察把筆收起來,就站起來伸出手和宋保軍握了握笑道:“辛苦了,接下來要是有什麼其他情況我會和你聯繫的。”
“隨叫隨到。”宋保軍和對方握了握手站了起來問道:“那我這就走了?”
“那我就不送了,開警車送你回去估計你也不樂意。”小鬍子警察調侃道。
“確實。”宋保軍苦笑了笑,被警車接走又被警車送回來,這讓附近那羣長舌婦看到了天知道她們會說成什麼。
剛準備打開辦公室的門離開,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女人正帶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從公安局大門走了進來,她臉色憤怒罵罵咧咧道:“你們這些警察都是吃屎的嗎?老孃每年納稅上千萬,就養了你們這些廢物?我老公被人打了還要被抓來坐牢?”
四周辦公的那些警察臉色紛紛陰沉了下來,卻沒有人敢主動站起來反擊對方一句。
沒辦法,因爲他們的副局長劉戴就站在那個女人旁邊陪着笑臉,能夠讓副局長用這幅態度對待,肯定是來頭不小的地頭蛇。
聽到女人罵得這麼難聽,城西副局長劉戴也不敢發脾氣,在心裡暗罵了幾句,嘴上苦笑着說道:“張女士,你先別生氣,案件還在調查,並沒有說你愛人就是罪犯。”
“不是罪犯?不是罪犯你們還讓一名警察跟着他去醫院?還讓人打電話通知家屬說他犯罪了?”張雪媛瞪着劉戴大聲質問道,口水沫子都飛到了對方臉上。
“誤會,是表達錯誤了,我和張女士你道歉,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吧?”劉戴內心雖然惱怒無比,臉上卻不得不露出笑容來。
在自己的地盤這麼忍氣吞聲,他幾乎還是第一次。
可是沒辦法,對方的來頭太大,連市局局長都要給對方几分面子,他一個分局的副局長算得了什麼?
張雪媛冷哼一聲,這纔出聲問道:“把打了我老公的人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把我老公打成了那樣,不讓他坐個七八年牢簡直就沒天理。”
她剛剛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電話就得知韓維武被人打進醫院並且還有警察跟着,說他非法入侵主動傷人結果被對方反過來打到昏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得到這個消息,她就直接帶着律師趕了過來,先是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韓維武,然後就馬不停蹄趕到城西分局要來對付那個傷害自己老公的傢伙。
至於佔不佔理,這個她纔不在意,反正她有錢,有錢就有理。
去年她酒駕撞死一個小女孩,對方家裡說要讓她坐牢,可是到頭來呢?還不是用錢擺平了?
劉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在心裡暗歎一口氣,然後就帶着張雪媛和她的律師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邊對着旁邊的警察說道:“把人帶過來,先見面談一談吧。”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站在一旁的宋保軍聽到了劉戴的話,直接站了出來。
他一開腔,張雪媛的目光就死死落在他的身上,然後臉色憤怒喊道:“又是你這個小賤種。”
她和宋保軍也見過幾次面了,知道宋保軍和韓維武之間的關係,更是親眼看到過宋保軍暴打韓維武的場面。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又是這小子,而且他還反咬一口把責任推到了自己老公的身上。
“死肥婆,你這嘴巴怎麼就和吃了屎一樣這麼臭?不過也沒關係,韓維武上次不是喝了尿嗎?你們夫妻兩正好是絕配,簡直天作之合天造地設蛇鼠一窩啊。”宋保軍一副驚訝的樣子就鼓了幾下掌。
“你……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張雪媛瞪大了眼睛,因爲過度憤怒都有些發抖。
宋保軍的話太毒,讓她這個潑婦一時半會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反擊。
“我怎麼會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們夫妻兩一個吃屎一個喝尿,真的是絕配,不過麻煩你以後說話的時候和我保持十米距離,你的嘴巴真的太臭了。”宋保軍嘆了一口氣就捂着鼻子後退兩步,彷彿真的臭不可聞一樣。
公安局裡的其他警察聽到宋保軍的話,頓時都忍不住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能苦苦憋着。
張雪媛這女人實在太盛氣凌人,一進來就開口把所有警察都罵了,讓這些警察心裡極不舒服。
宋保軍卻不同,一張開口就把張雪媛罵的死去活來,也就等於間接性爲他們報仇出氣,讓他們一個個在心裡都暗爽不已,給宋保軍點了三十二個贊。
張雪媛都快氣瘋了,像一頭受驚的肥豬就衝向宋保軍,大喊道:“老孃今天非要撕了你的臭嘴不可。”
宋保軍一而再再而三拿韓維武喝尿的事情攻擊她,讓她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衝上去就想撕掉宋保軍的嘴巴,讓這小子再也開不了口才好。
“張女士,不要亂來。”旁邊的劉戴察覺到張雪媛的動作連忙大聲喊道,卻沒敢伸手去阻止張雪媛。
“來得好。”宋保軍在心裡大笑一聲,在張雪媛衝過來的瞬間他跳起來反手一耳光狠狠就抽了下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突然傳開,隨即而來的是張雪媛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宋保軍一耳光抽的太狠,讓張雪媛身形不穩直接摔到在了地上,膝蓋和手臂磨破了幾塊皮,卻連宋保軍的衣角都沒碰到。
而宋保軍反擊完了以後,還不忘順手補刀,對着趴在地上的張雪媛又狠狠踹了幾腳大喊道:“救命啊,快救我啊,這女人想殺了我。”
“這位先生不要激動,不要動手打人。”劉戴看到宋保軍還要繼續動手頓時眼珠子都快驚掉了,大叫着就衝過去從後背抱住宋保軍。
張雪媛的律師則是連忙跑過去把張雪媛從地上扶起來,一臉擔憂喊道:“老闆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
“嘶。”張雪媛倒吸一口涼氣就從地上緩緩坐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傷口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感讓她氣到抓狂。
“老闆我去給你拿點藥擦下。”看到張雪媛問題不大,律師連忙轉過頭就讓旁邊的警察拿出藥物來,要給自己老闆上藥。
張雪媛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口,而是摸了摸自己剛纔被抽過的臉,眼神怨毒的看着宋保軍怒吼道:“小雜種,你敢抽我,今天我要是讓你站着從這裡走出去,老孃就是你養的。”
以她家的家境,從小養尊處優,別說被人打耳光,在家裡摔一跤帥破皮都是天大的事情。
宋保軍打了韓維武現在又打了她,她已經動了殺心了,在心裡盤算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小子,把他弄進監獄以後還要讓人在監獄裡折磨他,甚至他的家人也不能放過。
“可別這麼說,我要是有你這麼醜的女兒我就丟馬桶裡淹死。”宋保軍擺了擺手搖頭笑道。
“劉局長,你也看到了,他剛纔對我又罵又打的,我老公也被他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接受治療,這樣的犯罪分子難道你不抓起來嗎?”張雪媛已經不想理會宋保軍,而是看着旁邊的劉戴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