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全世界男人要是真的死光了,我更加不可能找你做女朋友。”宋保軍哈哈大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滾滾滾。”謝綺露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宋保軍,倒也沒有動手動腳的意思,還算給宋保軍面子。
今天不僅僅是王強幾人被宋保軍折服,她也有些忍不住對宋保軍高看一眼,這傢伙的才華還真是深藏不露,很多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屌絲,可是每到某些時刻他卻能夠做出一鳴驚人的事情來。
就好比今天這樣唸詩,必須要帶雨的詩讓她來背也能背出十首左右,可是要和宋保軍這樣倒背如流信手拈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況宋保軍已經唸了那麼多首,她都懷疑繼續讓這傢伙念下去的話,真的能夠念出上百首來。
王強幾人倒是被兩人的對話嚇到了,然後看兩人不像是在騙他們,心裡最後一點芥蒂終於消失,都在旁邊苦笑起來。
這個醋喝的就真的不該了,讓王強在心裡暗道慚愧。
沒有了芥蒂,衆人的氣氛頓時就融合多了,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讓謝綺露倒是忍不住有些泄氣,原本還想讓自己的朋友欺負下這傢伙,結果現在他們就湊在一起稱兄道弟了。
而此時花江會館樓下門口突然就停了幾輛豪車,有勞斯萊斯也有邁巴赫,都是國內最頂尖的名車。
一羣鮮衣怒馬的年輕人滿面春風的從車上走了下來,而花江會館的門口則是有着兩排迎賓小姐站的整整齊齊,可謂迎接陣容龐大,只有身份極爲尊貴的大人物才能享受到這等待遇。
會館的總經理龍德強站在最前面,看到那羣年輕人下車他便立刻迎了上去,對着爲首的年輕男人伸出手,笑着說道:“葉少,可是好久沒來光顧小店了,今天一定要讓龍某盡地主之誼。”
“龍總太客氣了,你可是長輩,哪裡需要特意在這裡迎接我們這羣小輩。”葉成器風度翩翩的笑了笑,對龍德強還算客氣。
當然,誰也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什麼年齡不年齡長輩不長輩的,這個圈子的人比的是年齡和輩分嗎?比的就是誰家有權有勢,你要是家裡背景大,就算是爺爺輩的也得在你面前裝孫子。
龍德強哈哈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着說道:“得知龍少要過來,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個大包廂用來提供給烏衣會聚會,老闆那邊也發話了,今天烏衣會的一切消費免單,希望葉少你們能夠玩的開心。”
“替我謝謝你們老闆的好意,以後龍總你們有機會去象京玩務必和我打個招呼,讓我還上這個人情。”葉成器點點頭道了一聲謝,就帶着身後那羣貴族公子哥大小姐往花江會館裡走了進去。
作爲象京烏衣會的副會長,葉成器在烏衣會的內部根基並不算特別穩,所以這段時間他一心發展烏衣會,在好幾個大城市飛來飛去,茶州這邊已經是第三次開聚會了,就是想爲烏衣會招徠有實力的成員。
每個城市都有幾個豪門家族,甚至還有一些極爲低調但是實力卻異常恐怖的大人物,他所做的就是把這些人找出來,發展成烏衣會的人脈。
這次開聚會正是因爲選中了三個人,想和他們見面考察下,看是否讓對方加入烏衣會,成爲烏衣會的一份子。
帶着一羣人有說有笑往樓上走上去,包廂在三樓,葉成器剛走上二樓準備繼續上樓的時候,突然目光一轉就停下了腳步。
他身後那羣人看到葉成器突然停下腳步,紛紛詫異的問道:“葉少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走了?”
“看到了一個熟人,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葉成器嘴角微微上揚,就轉過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他們一羣人這麼一走過來,倒是相當引人注目,正在喝茶聊天的宋保軍幾人也放下了茶杯,轉過頭看着這羣人。
謝綺露這幫人都是官二代出身,也勉強算茶州上流社會人士,看到葉成器一羣人的氣質,他們眼中就閃過一絲忌憚,知道這羣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宋保軍則是眉頭一皺,看到葉成器走過來,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衝自己來的。
沒辦法,上次在烏衣會的聚會上,葉成器跑過來招惹宋保軍,最後反過來被宋保軍弄得灰頭土臉丟盡顏面。
到了葉成器這種身份,不缺地位不缺金錢,最看重的是什麼?不就是蒙在頭上的那層皮嗎?
混道上的都知道一句話,打人是小仇,打臉是死仇,宋保軍打了他的臉,他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喲,好巧啊,沒想到宋大少也在這裡喝茶,咱兩還真是有緣啊。”葉成器走到宋保軍面前就笑吟吟打招呼。
葉成器這麼一打招呼,他身後那幫人倒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宋保軍,視線變得熾熱起來。
能夠讓葉成器這種級別的公子哥尊稱一聲大少,那就說明至少和葉成器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茶州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條過江龍?
而謝綺露幾人也是同樣震驚,宋保軍當真這麼深藏不露?能夠讓這麼一羣人的頭領叫大少,導致謝綺露下意識就以爲宋保軍是象京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
要是宋保軍知道這女人這麼想他,肯定又要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上幾十巴掌。
“緣分也分了幾種,善緣和孽緣,我覺得我和葉大少的緣分應該是屬於後者,葉大少認爲呢?”宋保軍則是淡然一笑,說完便低頭抿茶,一副把葉成器當空氣的樣子。
葉成器倒是習慣了宋保軍說話刺人,點了點頭承認道:“那就不能說有緣了,應該說冤家路窄纔對。”
他的話一出,站在他後面那幫公子哥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一個個小聲交頭接耳,顯然都是在打聽宋保軍的身份。
敢和葉家的葉成器公然叫板,這小子底氣很足啊,要知道葉成器可是葉家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年紀輕輕已經身居烏衣會副會長,前途不可限量的天之驕子。
而面前的這個傢伙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一次,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宋保軍擡頭看着葉成器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新茶,笑着說道:“葉少,不知道有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
“哦?什麼話?”葉成器饒有興趣的看着宋保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做人逆勢如飲酒,順勢卻如倒茶。”
“做人逆勢如飲酒,順勢卻如倒茶?”葉成器把宋保軍這句話念叨了一遍,微微皺眉片刻又很快鬆開,看着宋保軍說道:“擡頭飲酒,低頭倒茶,你的意思是提醒我別找你麻煩,把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了?”
“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宋保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葉成器的話。
上次烏衣會兩人就勾心鬥角比過一場,最後宋保軍硬是逼得葉成器當衆唱了一首《花兒爲什麼這樣紅》,讓葉成器丟了大面子。
佔到了便宜,宋保軍也沒有把葉成器太放在心上,所以現在忍不住提醒下對方,沒必要繼續找茬把樑子結大,不然他心裡不舒服,葉成器可能就是身體不舒服了。
葉成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臉色陰冷的看着宋保軍狠聲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我和裝神弄鬼?宋保軍,你真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自從上次在宋保軍手中吃癟以後,他就一直想着怎麼找回這個場子。
正好上個月柳細月的母親也就是寶元集團總裁夫人何淑蘭去象京玩,正好和他碰上了,葉成器便主動過去拜訪這位長輩,還帶上了一份極爲貴重的見面禮,讓何淑蘭是心花怒放,對他的態度是相當親熱。
葉成器看得出何淑蘭對自己很滿意,便趁機順着杆子往上爬表達了自己對柳細月的好感,含蓄的問過柳細月有沒有男朋友的事情。
何淑蘭的回答異常明確,那就是自己女兒還是單身,還說前段時間柳細月有個喪心病狂的男同學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追柳細月都追到了家裡來,讓她給趕出去了。
葉成器立刻就打聽起了那位男同學的身份,然後才知道那個所謂的男同學竟然就是宋保軍,一個毫無來頭的窮酸小子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背景。
得到了這個消息,葉成器頓時又喜又怒,喜的是這小子竟然毫無來頭,自己以後要對付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至於怒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高高在上的葉大少竟然讓一個土鱉欺負了,這要是傳到了象京,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好在,今天在這裡遇到了宋保軍,讓葉成器覺得機會來了,是時候收拾下這小子,正好爲自己立威。
宋保軍只是嗤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看了葉成器一眼,笑着說道:“葉成器啊葉成器,你也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老子在這裡都得跟我客客氣氣的,你想做蠢事之前我建議你打個電話給你老子?他應該會建議你不要亂來。”
聽到宋保軍狂妄的話語,葉成器身後那幫人皆是臉色一變,心想這傢伙恐怕死定了,說話這麼難聽不是明擺着打葉成器的臉嗎?葉少這次肯定饒不了這小子。
謝綺露幾人也臉色不太好看,葉成器這個名字他們自然聽說過,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烏衣會副會長。
以他們的身份,要進入烏衣會都不夠資格,而此刻宋保軍卻在挑釁葉成器,讓他們打心底有些害怕。
只是無論他們幾個人怎麼給宋保軍打眼色,宋保軍都當做沒看見,一副風輕雲淡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裝逼的病我今天就幫你治一治。”葉成器被宋保軍狂妄的話徹底激怒了,指着樓梯口說道:“現在用狗爬的方式從這裡爬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要怎麼裝逼,放心吧我用幫你拍下來放到網上供人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