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裝着一支針筒,針筒裡則是裝着綠色的藥液。
這一支小小針筒裡面的綠色藥液不過是一點點,卻花了他足足二十萬美金,黃金都沒法和這些藥液媲美。
這是美國最新研發出來的一種藥液,其作用並不是殺人,而是打針之後被打針的人將會受到對方的操控,就如同傀儡一般,絕不生二心。
只要自己能夠把這些藥液打到這個女人的身體裡去,那麼她將徹底成爲高見家族的傀儡。
高見一刀把那支針筒拿在手上,就看着凌安琪說道:“放過他可以,但是作爲代價你要挨這一針,否則他今天必死無疑。”
他話音還未落,凌安琪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沉聲說道:“可以,你先讓他離開,我可以讓你打這一針。”
“對對對,隨你們怎麼處置她,放我一馬就行。”宋保軍連忙大聲喊道。
高見一刀頓時臉上鄙夷之色更爲濃烈,看都不願意多看宋保軍一眼,對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看着凌安琪皺眉道:“不行,先放了他我不放心,你的實力太強了,老夫不是你的對手。”
他又不傻,讓宋保軍先走,到時候凌安琪若是不遵守承諾,他豈不是功敗垂成反而丟了性命在這裡?
“那這樣,你先讓你的人把刀挪開,我腿軟我想蹲地上休息會兒,你打完針再放我走行不行?”宋保軍插嘴喊道。
高見一刀聽到宋保軍的話,對着自己兩名手下點了點頭,那兩人立刻把武士刀挪開,宋保軍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凌安琪則是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着高見一刀說道:“動手吧,打完以後你務必要放先生離開,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當然,我高見一刀向來言而有信,倒是你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忠義,真是堪比關羽。”高見一刀點頭誇讚道。
日本人對於中國的三國非常狂熱,尤其是武藝超羣重情義的關羽,極其受日本人的崇拜。
高見一刀如此誇讚,也是把凌安琪捧上了天。
而與此同時,在碼頭數百米外的一棟廢棄民居樓上,兩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正潛伏在樓頂。
放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是兩架阻擊槍,阻擊槍的型號是戰龍X3,正是中海軍區最新研發出來的一款狙擊槍,無論是穿透力還是射程這些,都稱得上是世界頂尖。
他們兩個能夠持有此槍,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杜隱廊幫忙從軍隊那邊派出來的高手,暗中保護宋保軍一家人。
軍人的天職就是執行命令,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在意對象是什麼人,只是盡心盡力去保護。
兩人此刻屏住呼吸全神貫注融入到了這夜幕之中,死死盯着瞄準鏡,一直到鏡頭裡的宋保軍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打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兩人便把鏡頭分別瞄準到宋保軍邊上的兩名日本武士,然後幾乎同時按下扳機。
槍聲劃破夜空,等他們聽到聲音的時候,那兩名日本武士的腦袋已經炸開而來,就想被打碎的西瓜一樣,場面血腥無比。
與此同時,高見一刀已經拿着針筒走到了凌安琪的面前,準備一針紮在凌安琪的手臂上,只是突然傳來的槍聲讓他臉色一變,立刻回頭去看自己的兩名手下。
“琪琪動手。”宋保軍直接大聲一喊,凌安琪得到了命令,便在高見一刀回頭的瞬間直接一拳轟在他的後背上。
毫無防備的高見一刀根本沒法避開這一擊,加上之前兩人對拳他本就受了內傷,反應力更是遲緩了許多。
被一拳轟飛出去的高見一刀直接撞上了旁邊的麪包車,將麪包車門撞凹了進去,他整個人就陷入了麪包車門上。
宋保軍則是趁此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日本武士掉在地上的武士刀,獰笑着衝過去便一刀揮砍在高見一刀的胸口上。
高見一刀雖是五級精英,可是還不至於肉體能夠硬抗刀鋒,這一刀斜着砍下去,將他身上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口子。
“還敢對老子動手,狗日的小日本。”宋保軍一刀砍完又是一刀揮出,嘴中罵罵咧咧了起來,一連砍出了足足十二刀。
高見一刀被宋保軍如此痛打落水狗,原本身負重傷的他當真是神仙也救不了,身上鮮血狂噴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被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螻蟻殺死,簡直就是恥辱。
“你可以去死了。”發泄完了以後,宋保軍直接一刀刺入了高見一刀的頭顱,然後才鬆開刀大口喘氣。
他的頭髮上臉上衣服上滿是鮮血和腦漿,這些血有高見一刀的,也有剛纔被爆頭那兩個倒黴鬼的。
凌安琪跑過來一臉緊張的看着宋保軍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辛苦你了。”宋保軍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發現越擦越髒,乾脆就跑到碼頭邊上用河水洗臉。
凌安琪則是緊緊跟在宋保軍後面,生怕宋保軍掉河裡去。
把臉隨便洗了洗,宋保軍就沒繼續折騰了,畢竟這大冬天的河水都快結冰,在這裡洗臉實在是不好受。
看到宋保軍已經洗完臉了,凌安琪才忍不住問道:“先生,剛剛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有人突然開槍打死了那兩個人?你是安排的嗎?”
“是我的人,今天晚上我故意上街來引蛇出洞的,剛剛也都是在演戲,怕你露出馬腳所以就瞞着你沒告訴你,剛纔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宋保軍伸手捏了捏凌安琪的臉蛋,笑眯眯道。
當初自己和表哥杜隱廊說了關於高見洋介家族的事情,杜隱廊便派出了不少人手暗中盯梢,尤其是高見家族第一批被派過來的那些人,一入境就被杜隱廊派去的人給暗中處理掉了。
高見一刀這些人雖然是偷渡入境,但是終究是留下了許些蛛絲馬跡,杜隱廊的人一路追蹤到上週才確認他們已經潛伏在茶州,估計隨時準備動手。
宋保軍得到了這些消息後就分析了一番,認爲這羣人肯定會挑個合適的時間動手,與其這樣被動反擊,倒不如找個機會引蛇出洞。
所以纔有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幕,故意引他們出來,然後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雖然過程頗爲驚險,好在結果完美,讓宋保軍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凌安琪聽到了宋保軍的解釋,點了點頭讚歎道:“原來如此,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我也覺得。”宋保軍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那高見一刀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今天差點就給這幫日本人害死,就算殺了他們,宋保軍還是覺得心裡憋着一口氣。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爲朱蟹委員會的高層並且實現了中華復興,第一件事就是要讓日本俯首稱臣,和唐朝那會兒一樣。
杜隱廊派來的幾個人也趕了過來,宋保軍和他們談了一番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他們這些專業的人去處理。
而凌安琪也被宋保軍派回家了,讓她自己回家過年,既然危險已經解除了,也沒必要大年夜守着自己。
拔掉了高見家族這顆眼中釘,宋保軍纔算徹底放下心來,在外面收拾乾淨以後便回到家中倒頭大睡。
原本以爲事情都忙完了,這個春節可以好好休息。
但是事與願違,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就有一幫人跑來拜年,有很多新港方面的生意人,帶着厚禮來拜年就想着和宋保軍拉好關係。
也有一些茶州上流社會的人,跑來送禮拜年,而且這些人都極爲識趣,進屋送完禮拜年了喝幾口茶就起身告辭。
宋保軍則是不得不站出來接待這些人,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是好心好意來幫你拜年的。
他是累得慌,兩個妹妹反而樂開了花,這些人上門送的禮物都頗爲名貴,光是蘋果手機就有七八部,什麼吃的玩的更是應有盡有。
這個大年初一,實在是讓宋保軍疲憊不堪,接待了上百位客人,這些人送來的禮物都能把他的臥室給堆滿了。
他坐在沙發上幾乎接待了一天,喝茶就喝了好幾壺,跑洗手間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
好在過了初一,那些人就不會來拜年了,偶爾來家裡拜年的也都是一些親朋好友,要麼就是宋保軍陪着父母去走親戚。
期間宋保軍還特意去了一趟柳家拜年,這一次倒是受到了柳家的熱情接待,柳重山一家子對宋保軍原本就極爲親熱,而何淑蘭也對宋保軍改變了態度,一副樂得撮合宋保軍和自己女兒的樣子,還給宋保軍發了一個大紅包。
她的態度改變,讓宋保軍極爲高興,畢竟過了丈母孃這一關,那就什麼都好說了。
倒是柳細月的父親,宋保軍這次過來又沒能見上面,似乎是去法國那邊談生意去了,讓宋保軍頗爲遺憾。
等親戚這些都走完,宋保軍便不再出去溜達,而是安心呆在家看書學習或者陪兩個妹妹玩玩遊戲。
這樣的安逸生活一直持續到元宵節的早上,宋保軍剛剛出來吃過元宵,返回房間準備坐下看書。
書拿在手上還沒來得及打開,宋保軍就感覺一陣頭痛欲裂,突然間意識模糊,然後就被拉入了虛數空間。
他愣了好幾秒纔回過神來,站在虛數空間裡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虛數空間已經變了好多。
整個虛數空間的天空變成了黑色和金色,無數條黑線金線糾纏在一起,使得整個虛數空間看起來都詭異非凡。
而四周的地面上還堆積着不少屍體,宋保軍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是當初見到的夢魘具象,只是看着這一地的屍體,宋保軍估計至少有數十隻。
這麼多夢魘具象入侵,虛數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主體,我們遇到麻煩了。”已經幻化成人形的哲學人格走到宋保軍的邊上,一臉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