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對着迭卡拉庇安比了一個鬼臉,隨後右手輕搭在特瓦林的身上,一人一龍瞬間消失在了秘境當中。
“小心被盯上?”
迭卡拉庇安輕輕敲擊王座的扶手:“真有意思,我很期待。”
“曾經的老面孔也不禁打,都這個年頭了,希望能夠來點不熟悉的人讓我放開手腳吧。”
至於那個被評價爲“不禁打的老面孔”究竟是誰,守望奔狼領的某位北風狼神有話說,甚至還想問問烈風之神你禮貌嗎。
“巴巴託斯,你爲什麼要提醒他小心一些。”
特瓦林飛在空中,語氣有些不解。
“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近乎於絕對死亡的恐懼,如果真要動手的話,可能要不了幾個回合,我就會被他打成純粹的風元素迴歸元素輪迴。”
“都到了這種水平,難不成還有什麼存在能夠對他出手並且穩贏麼。”
“穩贏嘛有些困難,但是打這個龍捲笨蛋主意的人應該不少。”
溫迪輕輕拍着特瓦林的皮膚:“就連我那硬扛磨損還能夠保持強大戰力的老友,其實都有存在打着他的主意。”
“龍捲笨蛋就算現在達到了另外的層次,找到了一條全新的道路,但和大侄子他家老頭相比,也就是個新手罷了。”
特瓦林疑惑道:“算了,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你爲什麼會提醒他,有這個必要麼。”
“當然有。”
一縷縷柔風來到了溫迪身旁,吟遊詩人輕輕撥動着以風凝聚而成的琴絃。
“就在你和杜林的血影戰鬥之前,我其實就已經和迭卡拉庇安打了一個賭。”
“我告訴他這次戰鬥西風騎士會大勝凱旋,而他卻還是覺得需要依靠神靈的力量渡過難關。”
“賭注就是,如果我輸了,就要告訴他一些想要的信息;他輸了的話就要在蒙德陷入巨大危機的時候出手,一共五次機會。”
溫迪手指連連彈動,神情得意:“很明顯,我賭贏了。”
特瓦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卑鄙的吟遊詩人,我又一次懷疑成爲你的眷屬是不是一件合理靠譜的事情了。”
看看這次站到最後的陣容吧,隔壁的璃月太子爺,以“完美”爲原型誕生的阿貝多,還有在正面戰場燃燒生命將僵持的戰局徹底扭轉的羅莎琳。
至於那個至冬人,迭卡拉庇安居然說日後他可能有與神戰鬥的潛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摩拉克斯的塵世眷屬、上一個時代的極致之結晶,冰之女皇的直屬官員,這一個個的誰背後不是和神靈,或者說接近神靈的力量有關係的。
更不用說後來他還操縱了騎士團的意志顯化去和杜林打架,等同於溫迪也摻和了一腳。
直到讓迭卡拉庇安感受到了如今血性與抗爭依舊的蒙德,賭約這才完成。
然後,溫迪居然還有臉在自己面前說自己是運籌帷幄的聰明人,簡直讓他尷尬到想吐血。
“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這一手賭約不精髓麼!”
溫迪大力拍了拍特瓦林的背部:“開玩笑,像我這樣的人,在璃月可都是要被稱之爲當代神算子的絕頂存在好吧!”
“就算是老友也要驚歎於我的智慧,說不定下次見面的時候還要主動站起來敬我一杯。”
“唉。”
生活不易,風龍嘆氣。
“這話你去和三秋小友說吧,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轉述給摩拉克斯閣下的。”
溫迪嘴角一抽:“不轉述?鬼都不信。”
大侄子是個什麼性格他還是心裡有數的,要是原話轉述的話只會是最好的結果。
最可能的應該是添油加醋,說不定還要加上一句“巴巴託斯說老爺子你在智慧方面不如對方”之類的話。
“沒想到下面的東西們居然在蒙德搞出這麼一出,這究竟是誰的授意,真是麻煩。”
溫迪抓了抓頭髮:“那人居然還想要策反大侄子去侍奉他們的公主,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也是能夠隨便說出來的嗎。”
“這種事情?隨便說出來?”
特瓦林震驚了:“聽你這意思,這裡面似乎還有隱情?”
“這倒是沒有,不過嘛,由於一些歷史遺留的原因,下面某些小朋友或老東西似乎對大侄子一家很感興趣。”
溫迪無奈地笑了笑:“以前的那幾個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他們現在對大侄子動心思也還算屬於正常範疇,只不過這種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就對了。”
特瓦林莫名地覺得好受了很多。
就拿今天來說,要不是迭卡拉庇安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他以前都不知道溫迪藏得那麼深,總有一種和“我真的是你的眷屬嗎”類似的委屈感。
但現在自己認識的人當中似乎多了一個比他還慘,家裡長輩以及自家神靈差不多將所有隱秘都瞞起來的選手,這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雪山之外,西風騎士團的營帳中。
顧三秋自然不清楚自己被特瓦林隔空對比了一次,他現在正在喝凱亞優菈這樣的酒混子組成“無視傷勢小酌百杯”的臨時小隊。
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要有一顆無視隨隊軍醫殺人眼神的大心臟。
理由他和凱亞都已經想好了,他們作爲神之眼的擁有者,恢復能力遠超常人,所以還是將珍貴的醫療資源先拿去救治騎士們的好。
其實就是這段時間實在是有些憋壞了。
這裡是軍營,顧三秋和凱亞也不好得搞出什麼花活出來;雪山剛剛平定,優菈也不好得跑去自己的小窩洗冷水澡。
所以大家乾脆就喝兩杯玩玩。
盧老爺在一個小營帳當中靜養恢復,現在估計剛剛被醫療人員安排得明明白白。
要不是考慮到迪盧克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凱亞都想問一問隨隊出發的軍醫有沒有仰慕迪盧克的適齡異性,就安排對方去給自己的義兄塗藥吧!
雖然這麼做很容易被打死就對了。
依舊保留着完整戰鬥力的西風騎士正在巡邏,醫療營帳當中,阿貝多和一衆醫療人員,正在努力壓制自己雙眼當中的火熱,看着遊走於一個個騎士身邊的空。
金毛滿臉緊張地帶着派蒙,按照傷勢嚴重程度的順序將手放在一個個受傷的西風騎士身上,爲其淨化身上的腐蝕力量。
那一批傷勢比較嚴重的,在淨化完成的一瞬間就被醫護人員一擁而上實施緊急救治。
空之所以比較緊張,屬實就是因爲背後那幫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灼熱了一點。
不過他自己也很好奇,爲什麼三秋會篤定自己擁有淨化的能力,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招。
阿貝多也好奇,但是他不會過問,這是每個人的小秘密,他也對顧三秋瞞了很多事情。
派蒙則是在仔細思考,如果說夥伴這一招能夠精通的話,萬一有人被深淵法師的詛咒擊中,他們以後是不是就能靠治療別人來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