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是張孝祖這輩子過得最窩囊的一年,老婆大年初一跑回孃家了,自己被長輩訓的灰頭土臉的。而且現在他們家裡的人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閒話。
本來開車回家的,開車走,挺輕鬆的,可是老婆把車開走了,自己只好去買火車票,可是岳父給的紅包被老婆拿走了,自己身上又沒多少錢了,只好厚着臉皮問媽媽要。
張老太指着兒子的鼻子大罵了一通,大意是怪張孝祖傻,回來的時候自己給了過路費和汽油錢,她的意思是應該劉昕出。不過怪歸怪,兒子還是要去南京的,畢竟工作在那,而且兒子去還能幫他們要回八百萬的房子,想到八百萬張老太的嘴角立刻上揚起來,臉上的皺紋如菊花一樣綻開了。
春節的車票賣得很快,張孝祖只買了站票,所以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就跟一大羣農民工一起擠着,就這樣張孝祖載着全家對八百萬的期望一直到南京。路上農民工大叔的劣質香菸薰得他直反胃,難聽難懂的方言讓他頭昏腦脹。在這裡張孝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有錢有車的好處了。
到了南京,張孝祖沒打劉昕的電話直接奔家裡了,可是鑰匙卻怎麼也打不開門鎖了,難道是鑰匙拿錯了,算了,不開了,按門鈴吧!
按了幾下門鈴,一個抱着波斯貓的中年婦女出來開門了。
“你找誰啊?”中年婦女打量了張孝祖一眼冷冷地問。
“我找誰?你是誰啊?怎麼在我家?”張孝祖說着拿着行李就要進去。
中年婦女堵住門攔住他的去路,冷冷的說,“你的家?老孃我花四萬塊一個月租的。”
“租的?昕昕把房子租出去了?”這一瞬間張孝祖呆住了。
中年婦女看了張孝祖一眼進屋拿出一個行李箱扔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行李箱開裂了,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全是張孝祖的東西。張孝祖急了這纔想到打電話給劉昕,劉昕正在通話中。張孝祖急急地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也顧不上省錢了,下樓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岳父家。
可是岳父家大門緊鎖,岳父岳母出去旅遊了。如果張孝祖不堅持回家過年,岳父岳母也不會出去旅遊,張孝祖現在也不會找不到他們討說法。
老婆不見了,房子租出去了,岳父岳母不在家,張孝祖有點絕望了,但是他仍然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給劉昕打了電話,這一次打通了。
“喂,你好,什麼事啊?”劉昕的語氣很陌生。
“昕昕,你在哪?爲什麼房子租出去了?”張孝祖衝着電話大喊道。
電話那頭劉昕的口氣很平淡,“我在藍山咖啡店,你過來吧。”
得知劉昕所在的地方,張孝祖立刻拖着行李上了往藍山咖啡店方向去的公交車,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錢打的了。本來媽媽給了他兩千塊路費,他偏讓他媽媽拿回去一千,還說到了南京就有錢了,這下倒好,車費花去八百多,連打的的錢都沒有了。
等張孝祖大汗淋淋的趕到咖啡店時,劉昕正邊喝咖啡邊與一位穿黑裝的男人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