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食人族的哨探雖然懷疑漢軍爲何放棄鹽池的目的,但他們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這些人仔細探查了一番,發現漢部落的人是真的全都撤走了,不僅拆掉了軍營,就連之前挖掘的戰壕也全都填平了,走的是那樣乾脆利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他們也只需要回去報信即可,需不需要回來佔領並不是他們的任務,這些哨探很快就回去報了信。
漢軍撤走的第五天後,食人族派遣了三百來人拿着武器前來試探,到了地方之後發現,漢部落果然沒有再次前來佔領,之前曾經駐紮在這裡的那支漢軍,現在也回到了對面那幾座漢部落佔領的鹽池周邊,好像是打算徹底放棄了他們這邊的鹽池一樣。
不過他們仍然不敢大意,這三百人又在這裡待了三天,漢軍依然沒有再次過來攻打,這才讓那些食人族放心了一些,連忙派人回去傳信,讓部落那邊再派遣一些守衛的勇士,還有負責製鹽的百姓過來。
食人族這般小心的表現,着實把對面的一營長氣的不輕,天天在軍營裡大罵對面的食人族是膽小鬼,你們就弄來三百人是怎麼回事,謝指揮都已經交代過了,要利用鹽池的戰略地位,和敵人打拉鋸戰,吃一撥敵人就要退回來,讓他們再次派人,然後再吃一撥,如此反覆,方可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
現在敵人就派了三百人,他有些看不上眼,自己這邊可是有一千七百多人呢,三百人都不夠他自己一個營吃的,連民兵都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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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營的指導員則是勸他,讓他不要着急。
“營長,你不用着急,前面的偵察兵不是說了嗎,這三天前面那些敵人只是警惕的盯着我們這邊,並未從事生產工作,你說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既然派人來佔領了鹽池,那肯定是要派人制鹽的,現在算怎麼回事,所以我肯定他們是在觀察我們的反應,要是我們這幾天沉住氣,他們就最近幾天,肯定要增兵或者派百姓過來了,不然他們怎麼製鹽。”
一營長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指導員說的有理,就是心裡憋得慌而已,沒仗打,無聊啊,而且不打仗怎麼立功,現在主帥帶着二營和三營打大仗去了,自己帶着一千民兵擱着打拉鋸戰,拉個錘子啊拉,敵人膽小的都不敢過來了。
不過事實果然如指導員說的一樣,又過了三天,敵人果然再次派人過來了,又增兵了七百,和原來的三百人湊了一千的整數,然後又遷來了一千多口的百姓,老弱婦孺,甚至連殘疾都有,這些人是負責來這裡製鹽的,等煉製好了一批食鹽,他們就會分兵五百人再把這些鹽送回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想要把鹽送回去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當天晚上,駐守在鹽池對面的漢軍再次行動,一營長見過了上次用乙醚搞夜襲的成功案例,心裡便想着也這樣搞一下,主要是用乙醚迷暈敵人這個事情,雙方的傷亡都比較少,這樣一來,漢部落這邊可以避免沒必要的犧牲,同時敵人死的少了他們也可以抓獲更多的敵人。
一營長手裡是沒有乙醚的,但是隨軍的醫護兵那裡卻有,倒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於是乎,當天夜裡,趁着敵人全都熟睡的時候,漢部落這邊又用了老一套的戰術,先派出十來個民兵獵手用弓箭,繩索,匕首等工具幹掉了那些敵人守夜的崗哨,然後一營長又調了一個排的戰士拿着乙醚過去將敵人全部迷倒。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食人族派遣到鹽池這裡的兩千四百多人,就再次成了漢部落的俘虜,他們連怎麼被俘虜的都不知道。
因爲當天晚上把這些人迷倒之後,一營這邊就直接把那些人給擡到自己那邊去了,反正兩邊離着也不遠,而且不僅把人綁了回去,還把他們這兩天生產的食鹽也帶走了。
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讓那些食人族無法獲得食鹽,那麼他們想要吃鹽的話,就還得再派人過來,否則無法完成任務。
另外,一營長還在敵人的營地那邊留個十來個人,這些人要麼是老的,要麼就是殘疾的,俘虜回去用處也不大,還不如把他們留在那裡讓他們回去報信,不然食人族那邊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等他們再派下一批人來,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十幾個被留下來的殘疾和老頭也是傻了眼,昨天晚上睡覺還好好的,早上一睜眼,整個營地都空了,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剩下他們這十幾人,另外還有十幾個死人,看樣子是那些負責守衛的戰士,然而其他人卻全都消失了,讓他們產生了一些恐慌。
有人懷疑是什麼妖怪,或者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大家全都疑神疑鬼的,然而不管他們到底怎麼懷疑,這個地方都不能再待下去了,那麼大的鹽池,就剩下他們這十幾個老頭和殘疾,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守住的。
所以這十幾人草草的掩埋了那十來具死屍,就立刻跑回食人族的部落去了。
至於他們還會不會再次過來,什麼時候過來,來多少人,那就無從得知了,現在只能這麼等着。
不過這回一次性抓到了兩千多俘虜,那也是大功一件了,報上去也能說自己並不是啥都沒幹。
而那些被一營抓來的俘虜也很懵逼,他們昨天晚上還在自己那邊睡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第二天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用手銬銬了起來,還被關在了漢部落的大營裡。
到底是怎麼肥四?
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抓過來的?
爲什麼他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些人都已經成了階下囚,先把他們餓上兩天,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也沒那個體力去實現了。
另一邊,去病親自率領的主力,如今也喜歡上了搞夜襲的戰術,無他,實在是上次在獵場那邊搞得那一次戰果太大了,用幾百人一夜之間俘虜近萬人,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有了這樣的誘惑存在,別說是去病,就連遊野還有神策衛下面那些官兵們也是想要再次重複一次這樣的方法。
乙醚雖然珍貴,但再珍貴也換不回這麼大的戰果啊,如果能換來上萬的俘虜,那浪費一些乙醚又如何。
於是乎,去病他們真的就重複了這樣的操作,在主力部隊抵達河灣地區的第二天夜裡,他們就再次發動了夜襲,用麻醉劑迷倒了聚集在這裡的上萬名食人族的老弱婦孺。
這些都是那些沒了青壯男人的村落,村子裡沒有食物,於是乎自己主動跑出來組團覓食的,這些人如今已經在這裡捕魚捕了半個多月了,暫時也能勉強維持生活,就是這荒郊野外的冷的厲害,半個月間每天都能凍死不少。
而那些凍死的人也都被他們互相吃掉了,可謂慘不忍睹,現在被漢部落俘虜,反倒是變相的救了他們一命,畢竟漢部落不會把他們給餓死,這些可都是用來幹活的奴隸。
這上萬名的老弱婦孺再次被押送回去,同時河谷大營那邊也在看押着這些奴隸修建更多的房屋,如今這一萬人加上鹽池那裡俘獲的兩千四百人,還有之前積累的約一萬六千人,神策衛這四個月來抓獲的奴隸總人數已經將要突破三萬了,所以只能擴建戰俘營,否則這些奴隸不等運回南方就得凍死。
好在現在人手有的是,漢部落這邊倒是不怎麼着急。
不過這樣的戰果雖讓人興奮,但也着實驚訝了去病一把,這都抓了快三萬人了,那些食人族好像還有很多的樣子,也不知道抓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好在距離開春也就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只要這兩個月盡力攔住南下的敵人,明年開春之後他們就可以組織進攻了。
將這些戰俘押走之後,去病又組織兵力將河灣上的冰面炸開,往河裡投入了大量的灌木和枯草,這麼做是爲了防止河面再次結冰,然後敵人會趁他們不注意直接沿着冰面南下。
現在把冰面炸開了,敵人再想南下就只能從河道兩岸走了,這樣漢部落只需把河岸封鎖,敵人就別想從這裡過去。
而在鹽池營地那邊,一營的戰士將對面的敵人抓走了之後,剩下的那十幾個老人和殘疾也連忙逃回了北面的森林,回到了他們的村子之後,這些人也是立刻將鹽池那裡的詭異情況彙報了上去。
兩千多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只有十幾個死人留在了那裡,看傷口,應該是被弓箭射死的,但是卻沒有箭矢,想來應該是被偷襲者拔走了,畢竟箭矢製造不易,而且能重複使用,被拔走了也很正常。
鹽池周邊有這個能力偷襲他們的,還有弓箭的勢力,除了漢部落就沒別人了,但是他們卻很疑惑,漢部落到底是如何把兩千多人一夜之間抓走的,而且你要抓就全抓了吧,爲什麼還要留下十幾個人。
最關鍵的是,留下的這十幾個人居然一點動靜都沒聽見,任誰知道這事也會覺得邪門啊。
再有就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那十幾個人居然發現對面的漢部落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和往常一般,正常吃早飯,正常出操練兵,這事處處都透着詭異。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懷疑,鹽還是要吃的,自從幾個月前被漢部落佔領了鹽池,他們各個村落已經很久都沒有食鹽補充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吃的是以前的存貨,現在存貨也快吃完了,再沒有食鹽補充怎麼行,所以鹽池還是要搶回來。
但是鑑於之前的詭異事件,那些食人族也是疑神疑鬼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最後他們召集了幾個村落的頭目,大家商量一下,決定這次還是不要派遣那麼多人過去爲好,這樣就算再次損失了一批人,也不至於讓他們傷了元氣。
於是乎,幾個食人族的村落再次糾集了一批人,分爲前後三個部分,第一梯隊是五百名圖騰戰士,負責搶佔鹽池,第二梯隊是五百名勞力,等第一梯隊佔領鹽池後,他們就要立刻上去採鹽;第三梯隊還是五百名戰士,他們就待在後面,如果前面發生了意外,那麼他們就可以前去接應,如果一切正常,那麼這些人就負責運輸,不管怎麼樣都得運一批鹽回去,家裡那邊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過了幾天,食人族的先鋒部隊再次抵達了鹽池,潛伏在周邊的漢部落偵察兵也是第一時間把消息送了回去。
一營長聽完彙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食人族看來還是沒長進啊,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套路,先派小股兵力過來試探,等過幾天再派大隊人馬過來採鹽,可惜啊,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咱們的偵察兵監視之下。”
駐守在這裡的民兵頭目‘宰’只是笑笑,也對那些食人族嗤之以鼻,一羣吃同類的畜生,沒有長進那不是很正常嗎。
然而事實卻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去發展,那五百人的先頭部隊重新佔領鹽池之後,立刻就派人回去報信了,僅僅半個小時,吊在後面的五百個勞工就趕了上來,這些人來了以後也不休息,立刻開始燒火挑水,準備煮鹽,好像很趕時間一樣,最後面的那個第三梯隊收到了消息,也是開始向前靠近,但還是保持着一千米的距離,隨時都能過去接應,或者帶上鹽跑路。
偵察兵發現不對勁之後,立刻又把消息送了過去,讓一營長忍不住皺眉。
“他們這是想幹什麼?鹽池不要了?採一批鹽直接跑路?”
宰也是皺着眉,“這次不好辦了啊,他們的前鋒部隊的意圖很明顯,分明就是沒打算久留,這纔剛佔領,後面採鹽的就跟上來了,來了就立刻幹活,後面還吊着五百人,也不過來,他們這也太謹慎了。”
“哼哼,我管他謹不謹慎,既然來了就得統統給我留下。”一營長咬着牙怒聲說道。
剛纔他們還說敵人吃了虧還沒有長進呢,結果沒過一個小時就被敵人打臉了,說出去多丟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是我們現在出擊,白天根本沒有優勢啊,而且他們後面還跟着一隊人,咱們想要將他們包圍都困難,對方足有一千五百人,咱們這邊也就一千七百來人,雙方兵力差不多,我們要是想要包圍他們就要分散兵力,到時候咱們在局部的兵力反而是劣勢,搞不好咱們會有傷亡。”一營的指導員也是分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