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數十日之間,各大勢力的一衆高層,皆被或是威脅恐嚇、或是收買拉攏等諸般手段,紛紛被牽引着暗暗的做出了選擇。自然而然的,其中也存在着一些不肯屈服的人物。
刑罰殿的一位副殿主,此刻正趁着午後難得的閒暇,安逸的待在府邸內的花園之中,與一衆妻妾家眷賞花品茗。
遠處,一位管事急急匆匆的行了過來。
望着匆匆而來的管事,那位副殿主微微皺起了眉頭,略帶着幾分不悅的問道:“嗯?何事如此匆忙?”
察覺到那位副殿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悅,管事急忙誠惶誠恐的解釋道:“稟報大人,府外有人求見,問其姓名,卻不肯說,只拿出了一樣信物。說是大人的故友,有要事相商,明言大人一見此物便知。小人不敢怠慢,便急急的趕了過來。”
言畢,管事又恭恭敬敬的將一樣事物雙手奉了上去。
一陣納悶之中,那位副殿主隨手接過了那樣事物。
目光只略爲一掃,立時臉色大變,隨即吩咐道:“速速將此人請進來,就安排在,就安排在書房之中!”
片刻之後,書房之中,一位神秘的中年男子正靜立在一側,仔細端詳着牆壁上的一副潑墨山水,滿面沉迷陶醉之色。
此時,那位副殿主已邁步行了進來,望着中年男子,微微笑道:“大帝不在你的地頭靜享清福,怎麼此際有雅興跑到中域帝都來了。”
“呵呵,如今的帝都正是風雲際會之時,如此盛事怎麼能少得了本尊。”神秘的中年男子看似隨意的笑道,言語之中卻彷彿另藏玄機。
聞言,似乎明白了對方隱含的意思,那位副殿主心中猛然一沉,緩緩的問道:“哦,如此說來,大帝也準備淌這趟渾水了。”
神秘的中年男子以目光緊緊的逼視着那位副殿主的雙目,認真的問道:“上次,你我之間合作得可謂是非常愉快,不如,此次我們再度攜手?”
此時,那位副殿主心中已充滿了戒備,迎着對方的目光,淡淡的反問道:“不知大帝打算如何攜手?”
“那本尊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我們便是那流言司的對頭。”神秘的中年男子坦承道。
雖然之前心中已有了幾分揣測,此際眼見對方親口承認,那位副殿主的面上還是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隨即驚駭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準備將帝后神曦取而代之了。”
詭異一笑,神秘的中年男子單刀直入的拉攏道:“正有此意,不知你意下如何,事成之後,你將有可能會再上一個臺階。”
聞得此言,面色一凜,那位副殿主當即不假思索的拒絕道:“前次替你們巧作安排,放走了一名萬妖殿的罪囚,本人也因此得以晉升,對此一直心存感激之意。但是,此次不同,此次乃是謀逆之大事,請恕在下不敢參與。本人雖然出身於卑微寒門,平日裡也素有貪鄙之舉,然心中到底仍積存了幾分忠義。”
隨着那位副殿主的話音落下,神秘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默然了片刻,冷笑一聲,神秘的中年男子毫不掩飾的威脅道:“本尊素來敬佩那些忠義之士,但是,古往今來,所謂的忠義之士往往都活得不是很長久。”
面對對方赤裸裸的威脅之意,那位副殿主義正言辭的怒喝道:“你敢威脅本座,別忘了,此處乃是中域帝都,並不是你的勢力範圍!”
“呵呵,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拋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神秘的中年男子旋即拂袖而去。
次日,那位副殿主在前往所屬的刑罰殿輪值的半途之中,經過一處冷清僻靜的街道時,車駕被一羣神秘的蒙面刺客包圍。
激戰了良久,在率領一衆護衛奮力拼殺突圍未果後,被對方刺殺在了當場。
雖然那股神秘的勢力肆無忌憚的在帝都之中四處活動,然而,人各有志,帝都一干機構的一衆中高層中,自然存在着忠於帝后神曦者,也不乏擁有自己的信念不肯輕易屈服者。
但是,毫無意外的,這些人不是被當場斬殺,便是遭遇刺殺。更有甚者,如廁時掉入糞坑淹死的,喝水時噎死的,飲酒時醉死的,尋歡時死於牀榻的,偶感風寒暴斃而亡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數日之中,帝都內的一應機構中,便有大批身居要職的中高層官員死於非命,這一切,自然引起了帝后神曦的強烈關注。
大至天宮,那座散發着幻彩神光的白玉大殿內。
中心處,被重重疊疊的白紗帷幕所垂掩的白玉高臺上,帝后神曦正面無表情的端坐於七彩玉石寶座之上。
此時,臺下正垂首站立着一位氣勢不凡的強者,正是那位夢幻軍團的前任副統帥,現任的流言司大統領。
定定的望着站立臺下的那位強者,帝后神曦冷冷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調查有什麼進展嗎?怎麼最近帝都之中死了那麼多的官員。”
“啓稟帝后陛下,現已查明,那些人主要來自中域、巽域、離域和坎域。有一個號稱諸天行者的神秘組織參與其中,此外,還發現了神水宮,風神宮,以及巽域疾風社的人員。帝都之中,那些死去的官員強者,皆是各大機構之中的關鍵人物,其中絕大部分的官員素來對帝后陛下忠心耿耿。”那位統領詳細的解釋道,說到關鍵處,忽然又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至此,屬下已有了個不好的揣測,”
見那位統領欲言又止,帝后神曦鼓勵道:“你做得非常不錯,有何揣測,但說無妨。”
“屬下領着流言司,最近也擊殺緝捕了不少可疑之人,可對方依然如此猖狂,不但照舊四處活動,還或明或暗的殺死了我們這麼多人。屬下揣測,對方眼下正在大力收買帝都之中的各大勢力,那些死去的官員,極有可能之前明確的拒絕了對方。”那位統領隨即大膽的道出了心中的猜測,卻與事實的真相極爲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