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麗雅緩緩睜開雙眸,發覺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清醒,她用手揉了揉額頭,剛要起身,就發現枕邊放着一封信,上述“麗雅親啓”四個字。
她仔細看了看,很快就分辨出,這是韓楓的筆記,她還記得,昨天兩人在一起喝酒聊天,彼此也說了很多心裡話,爲什麼要莫名的留封信在這呢?暗想“這小子又在搞什麼?”
她懶洋洋拆開信封,快速的掃視着信上的內容,不知不覺眼角流下了淚水。
信上寫道“姐姐: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對我而言甘泉鎮,已經沒有了留下去的意義,更沒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了,選擇離開,是爲了尋找我的身世之謎,你不要來着找我,因爲我也不知道要去那裡,對了、你手上的戒指,是我用蛟龍的屍體打造的,希望能成爲你日後護身的一道憑仗,在你熟睡的時候,我已將其幫你認主,還有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以後儘量不要再人前展現雪凝的力量,雪凝雖然是一件寶物,但也會因爲你的弱小,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有一天你不得已,需要動用血凝的力量,那就殺了所有見過它的人,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的,勿念!林楓。”
看到這,麗雅將信緊緊的賺在手裡,奪門而出,用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喊着“小楓、小楓......”
頭也不回的,就向韓楓之前所在的房間跑去,當她推開門的那一刻,發現整個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凌亂,唯獨不見了韓楓的蹤跡。
就在這時,麗雅哭喊的聲音驚動了韓青山夫婦,夫婦二人連忙走出屋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婦二人來到庭院就看見麗雅,依偎在韓楓房間的門邊不住的抽泣着,韓青山快步走上近前問着“小雅,怎麼回事哭成這樣?”
韓青山的問話,麗雅猶如未聞,仍在那裡不停的哭泣,韓青山仔細看了看麗雅,赫然發現她手中攥着一封信,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可能跟這封信有着什麼關係,想到這,他直接將信搶到手中,飛快的掃視一遍後,無奈的輕嘆一聲“唉......”
順勢將信遞給了麗雅的母親,婦人看過,眼中有些溼潤的呢喃着“小楓,你.....!”
婦人將麗雅摟在懷中,看了看韓青山,氣憤的說着“還傻愣着幹什麼?趕快去找人吶!”
這時韓青山也是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召集家裡所有的傭人,出去尋找韓楓。
韓青山走後,婦人懷中的麗雅,哽咽的問着“母親,小楓他......”
麗雅還沒說完,婦人打斷道“韓楓、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林楓,他的確不是我親生的,也不是你的親弟弟,但他的身世很複雜,我和你父親答應過,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他此事,當然、也包括你,所以......”
“那父親爲什麼要背地裡使手段,讓小楓離開學院?”麗雅有些氣憤的問着。
“這.....哎!那是爲了保護他,如果被人發現他項墜的秘密,我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父親纔會這麼做,我們韓家,不會把屈屈幾千金幣放在眼裡的。”婦人解釋着。
婦人看了看麗雅手上的戒指問道“對了,小楓信上說,他給你留下一枚戒指,是這個嗎?”婦人指向麗雅的中指。
這時麗雅才仔細的打量一下手上的戒指,另一隻手,還不斷的在手上的戒指上摸索,感受着、韓楓臨走前送給她的這份禮物,輕輕的點頭“嗯!是的。”隨即麗雅利用元素之力向戒指內探去。
因爲滴血認主的緣故,她很快就知道了,這枚戒指的用處,看上去和普通裝飾品沒什麼區別的戒指,其實是一枚可以儲存物品的空間戒,戒指內的一處空間內,還臥着一頭蛟龍。
當她看到那頭蛟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那強大的氣息,讓麗雅有種窒息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強烈的意念從蛟龍的身體上向她傳來,隨着麗雅接受了這股意念後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可以在戰鬥中,通過戒指借用蛟龍身上的水元素,不僅如此只要她願意,還可以釋放其中的蛟龍幫自己進行戰鬥,她很難想象,小楓是怎麼打造出了這麼強大的戒指。
隨着對戒指的深入瞭解,她認爲,眼下小楓可能比自己更需要這枚戒指,這份禮物實在太重了。
直到現在麗雅才明白,韓楓接受所謂的車輪戰,就是爲了贏些金幣,來打造這枚戒指,然後送給自己。
通過戒指內的儲存空間,她不難推斷出,韓楓爲什麼要買那麼多空幻石。
雖然麗雅的項墜內能存放“雪凝”,但不代表它就是一個空間寶物,因爲項墜除了放得下“雪凝”就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了,對於要出遠門的她,確實很需要一件能存放東西的物品。
想到韓楓這麼用心的爲自己籌劃,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不禁流了出來。
婦人見麗雅表情不對連聲問着“怎麼了?”
麗雅將這枚戒指的作用,和林楓的一些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但她只說林楓在學院比武的時候,用了易容術,作爲一個元素師她知道,一個人的境界,和天賦都是需要保密的,她不想讓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當然也包括自己的父母,更何況她答應過林楓要爲他保密。
當婦人得知,韓楓就是那個傳的滿城風雨的邋遢少年之時,心中疑惑的同時,更是暗自吃驚。
婦人不斷的搖頭嘆息“哎!我們韓家實在欠他太多,要不是他,韓家絕不會是現在的這番景象。”
就在韓家派出大量人手,尋找韓楓的時候,他卻在銀月的指引下,一路向北來到了,離甘泉鎮近百里外的一個小鎮,他幻化成一箇中年男子的模樣,來到一家商鋪。買了一些釀酒需要的工具和食物後,沒做過多停留,繼續趕路。
此時韓楓,穿着一件粗麻布衣,身上揹着一個包裹,看上去就像一個不起眼的鄉下少年,爲閹人耳目,他不敢將所有物品全放在項墜內。
怕韓家的人追趕上自己,他也是儘量選些偏僻的小路來走。
就在他向前趕路的時候,發現前方一行有五六個人,正坐在小路的林邊休息,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穿着華麗,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滿臉的絡腮鬍子,顯得很彪悍。
韓楓本想繞過這些人,可無奈中年男子,已經發現了自己,現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走,當他走到近前,看見了一處的角落裡,有一個手上戴着枷鎖的少女,正在啃嚥着乾癟的饅頭。
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來歲的樣子,衣衫有些破爛不堪,一頭藍髮,垂肩而下,那對黝黑的眸子,看上去給人一種空洞和迷茫的感覺,手指縫中還殘留着污垢,看着實在有些可憐。
也正是,少女的一頭藍髮,才吸引主了韓楓的目光,他很好奇,這些人爲什麼要抓一個弱小的孩子,還帶着枷鎖。
雖然心中有諸多疑惑,但韓楓不敢多作停留,以免被中年男子他們誤會,女孩雖看上去可憐,但畢竟萍水相逢,他也不想在這荒山野嶺的,招惹上什麼麻煩。
況且爲首的中年人,很明顯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就在韓楓剛要走過女孩身邊的時候,銀月卻輕“咦”了一聲,傳音道“小子別走了,我要你救那個小女孩。”
話音剛落,林楓一愣,連忙傳音道“姐姐,你沒搞錯吧?就憑我?先不說能不能救,即便我救了,我帶着這麼個累贅怎麼跑?”
銀月可不管林楓的顧忌,只是一句話“這個女孩你必須救,至於怎麼救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此時韓楓是一個頭兩個大,暗罵“你個老不死的,上嘴脣碰下嘴脣,說的特麼容易,你本事大你怎麼不去救?”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還是第一次聽銀月用必須兩個字,以銀月那冷漠的性格,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讓自己冒險,既然銀月都這麼說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眼下也沒時間,讓他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想想該怎麼兵不血刃的救人吧!
他可不認爲,能憑一己之力,打倒所有人。
就在這時韓楓靈光一閃,將身後的包裹抱在了胸前,逐漸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就在他急匆匆趕路的時候,不慎被一塊石頭絆倒,身體徑直摔向地面,休息的一羣人見他摔倒,不禁失聲大笑。
就在韓楓摔倒的同時,胸前包裹中一個酒罈子滾落而出,磕在了一塊石頭上,摔個稀碎,與此同時一股酒香也是瀰漫開來。
聞到這股酒香,一羣人再也沒了嘲笑,而是一直盯着韓楓不放。
韓楓沒有理會衆人,而是起身拍打一下自身的塵土,將包裹重新整理好繼續向前走。
沒等他走幾步,爲首的中年人,叫住了他“哎!小兄弟,等一下。”
韓楓回頭緊張的問道“是在叫我嗎?”
中年人見他有些緊張,爽朗一笑,言語間也溫和了幾分說着“是的,你叫什麼名字,看你急匆匆的,這是打算去哪呀?”
韓楓則是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道“我叫林楓,我爺爺讓送酒到,前面鎮上的一家酒館。”
中年人聞言心中大喜“小兄弟,能不能把你的酒賣給我?你的酒香已經把哥幾個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林楓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行!我爺爺說了,那家酒館老闆一直很照顧我們,所以爺爺釀的酒,也只賣給那一家酒館,而且爺爺釀的酒一直都是供不應求,如今讓我打碎一罈,都還不知道回去怎麼解釋呢,再賣給你們,爺爺非罵死我不可。”
林楓的話,讓中年人有些皺眉,這時身邊的一個圓臉漢子嚷嚷道“大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搶過來不就完了,咱們兄弟想喝點酒,還用這麼費勁?”
圓臉漢子說完,衆人也紛紛應和“是呀、是呀....哪那麼多事,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還能拿我們怎麼招?”
隨着一衆人起鬨,中年男子面子有些掛不住,變了臉色,從懷中拿出十個金幣,丟給了林楓沉聲道“小子,這十個金幣足夠你手中的酒錢了?”
話罷,也不等林楓反應,一把奪過林楓手中的包裹!林楓剛要上前搶奪,就被中年男子一把推個趔趄,險些再次摔倒。
林楓眼見鬥不過這羣人,則哭喊着向原路返回。
走了很久,發現並沒有人跟着自己,一個閃身就竄進了樹林,悄悄的摸回到了離那羣人不遠的地方,他不敢靠太近,只能委身在灌木從中,視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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