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
“彪火？銀月？”南光帝君臉色大變，死死盯着虛空盡頭那道白袍身影。
他心中，徹底膽寒了。
太逆天了。
相隔這麼遠，明明他馬上就將兩名至聖收入洞天法寶，但鳴劍至聖竟依舊一念將兩大至聖滅殺了。
要知道。
彪火至聖、銀月至聖，論實力都是九幽至聖那一層次的，都有着至聖巔峰實力，按理，他們就算面對天帝的攻擊，都能扛一會了。
卻被一念秒殺？
“這般威能，比上次混沌墟外一戰，更爲逆天恐怖了。”南光帝君腦海中掠過諸多念頭：“難道，他真達到了當年女媧娘娘的層次？”
南光帝君沒見過女媧娘娘，只是在他想來，一念滅殺兩位至聖巔峰強者。
女媧娘娘，也不過如此吧。
“施展《滅心》第一重，滅殺兩名至聖巔峰強者，竟是如此勉強，都足足耗費兩成心力了。”吳淵法身遙遙望着，心中並不太滿意。
滅心！
這，便是這些年以來，吳淵參悟輪迴劍本源奧妙，尤其是得到了《天涯》三術後，結合第三術‘劫滅’所創出的神魄滅殺之秘術。
滅己心，更滅敵心。
《滅心》這一絕學，論絕對高度，還不及女媧娘娘留下之傳承，更別說和《天涯》相媲美了，但卻是最契合吳淵自身。
契合的，纔是最強的。
在吳淵構想中，絕學《滅心》應該是有三大層次的。
第一重，以一成心力爲代價，滅殺敵人神魄。
第二重，以五成心力爲代價，嘗試滅殺敵人神魄，這一重便是吳淵煉氣本尊真聖時，所擁有的最強絕招，滅殺東月聖祖時也是這一招。
但是，在他的構想中，前兩重，還只能算常規手段。
唯有最後一重，即第三重，纔是最終殺招。
“將夢宇域、神魄、法力、永恆之心……諸多方面盡皆結合，傾盡生命之全部的一擊。”吳淵心中默默思索着。
這是他在借鑑《天涯》，又結合自身所創出的《心夢域》後所創出的。
也是真正印證那句話——滅己心，滅敵心。
以自身生命爲代價，燃盡一切，所施展的最強殺招，威能必將驚天動地。
這，是吳淵以天帝爲假想敵，所構想出的絕學。
只是。
他研究《滅心》絕學時間尚短，加上想將夢宇域、神魄、法力、永恆之心等諸多方面盡皆結合，在一瞬間盡皆打出去，太難太難了。
從未有人能實現過。
所以，迄今爲止，吳淵也只是將《滅心》前兩重創出來，第三重還在推演中，且距最終大成還是遙遙無期。
不過，即便如此。
經數十億年潛修後，吳淵煉氣本尊的整體實力，依舊遠超過去，至少《滅心》這一招已能將輪迴劍威能徹底發揮出來。
《滅殺》第一重，耗費一成心力，威能之強，都能媲美當年混沌墟外，重創東月聖祖的最強一擊了。
和女媧娘娘相比，雖然還遜色些，但已非常接近了。
說到底，輪迴劍最擅心夢殺伐。
“倒是我的《心夢輪迴》弱了些。”吳淵暗道：“換做女媧娘娘，剛纔至少能稍稍令南光帝君沉淪的。”
可吳淵，都未能撼動南光帝君的神魄本源。
嗖！
南光帝君被徹底嚇住了，都不敢再去爭兩名至聖遺留的寶物，因爲，吳淵煉體本尊已閃電般撲殺過來，速度快到極致。
刀光更是凜冽！
“血光。”
南光帝君低吼着，又一次揮動了手中神劍，但這一次不再進攻，而是全力防守，抵擋着吳淵煉體本尊施展的刀光。
“蓬~嘭！嘭！”
刀劍碰撞，己道威能運轉，可怕的戰鬥餘波彌散，南光帝君再度被劈的倒飛。
只是，全力防守的他，倒未受創什麼。
“轟！”
吳淵煉體本尊，卻是得勢不饒人，瘋狂攻擊着，手中長刀呼嘯，宛若一道道穿透虛空的光線，激射了過去。
就在這時。
“滅心！”
吳淵法身眼神再度變得幽暗，眸子中隱有一柄神劍出鞘。
輪迴劍——滅心第一重。
“啊！”
南光帝君只覺一股恐怖的神魄力量侵襲過來，這力量充滿着毀滅性，瞬間就破開了自己的神魄防禦秘術，試圖將自己的神魄層層湮滅。
咔嚓~
南光帝君彷彿聽到自己神魄本源破碎的聲響，他只覺無盡痛苦涌上心頭，臉龐都變得扭曲。
湮滅神魄本源的痛苦，絕對能讓任何一位至聖發瘋。
“散！”
“雲！”南光帝君猛然低吼，他的身軀瞬間變了，化爲了一頭巍峨上億裡的雪白神獸，顯得聖潔無比。
正是他之前施展攻擊時，所顯露出的一道虛影。
而這，纔是他的本體模樣。
“轟隆隆~”施展出了本體的南光帝君，頓覺神魄本源湮滅速度銳減，一股股奇異力量，從他身軀的每一處角落中涌現，補充進神魄本源。
僅剎那間，南光帝君便恢復如此，死死盯着那道白袍身影。
彷彿，想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樣。
“死吧。”
一抹刀光劃過，當頭劈下，將這頭雪白神獸腦袋狠狠劈的向下墜落去，血跡斑斑，生命氣息都有了明顯變化。
吳淵的煉體本尊、法身，是同時攻擊的。
“該死！”
“逼我動用天賦絕學，還想殺我？”南光帝君又急又怒，龐大身軀宛若巨大白雲，飄忽着向後退去。
即便硬挨吳淵煉體本尊一刀，對他的影響也很小，生命氣息都沒太大變化。
“果然啊！”
“傳聞中，南光帝君的本體，乃是天生永恆生命的‘雪雲’，這是一種奇異生命，乍一看是血肉類生命，實則聚散無形。”吳淵暗道：“即便被轟散，也能一次次重組。”
“他們的每一部分軀體中，都蘊含着大量神魄力量，這就相當於天生神魄本源比其他至聖強上了數倍……很難殺。”
這也是吳淵法身一開始沒動手的原因，只是試探性施展《心夢輪迴》。
就是要驗證對方的神魄防禦，結果發現，南光帝君神魄防禦很驚人。
而吳淵的心力有限。
《滅心》第一重施展下去，幾乎沒對南光帝君造成影響。
那麼，再施展第二重，耗費五成心力，就一定能重創乃至滅殺對方嗎？
吳淵沒太大把握。
“法身已消耗三成心力，施展輪迴劍，還消耗了相應了神魄本源。”吳淵暗道：“短時間內，我無法恢復神魄本源。”
心力好恢復，最多數十天。
但消耗神魄本源，想要恢復過來，至少得百萬年時間，這是施展輪迴劍的弊端。
不擅久戰。
“若不動用輪迴劍，僅以混沌靈寶施展《滅心》，威能就太弱，消耗五成心力，威力都遠不及以輪迴劍施展第一重。”吳淵法身微微皺眉。
他深刻意識到玄黃道寶的強悍之處。
若沒有玄黃道寶，無論是煉氣本尊還是法身，想滅殺一位普通至聖都難。
但有了玄黃道寶，卻能讓大多至聖圓滿強者色變。
“現在，即便耗費五成心力，以輪迴劍施展《滅心》，估計也就重創南光帝君，他還能繼續逃竄，這裡距黑暗之洋不遠，一旦他逃進黑暗之洋中，我滅殺他的概率是……不超過三成。”吳淵一念間，就已思索了多種可能。
自然放棄滅殺對方。
除滅殺概率較小，另外兩方面，一來，奪取玄黃道寶纔是關鍵。
其次，保留足夠底牌，應對不久後有可能襲來的天帝，比擊殺南光帝君更爲重要。
吳淵不清楚天帝來不來。
只是，有了血帝、夢帝的前車之鑑，只能假設天帝要來。
“天虛前輩提醒過，在毀滅之域的天帝很恐怖。”吳淵暗道：“煉體本尊在這，隕落事小，還能復甦……但造化源甲便要遺失了。”
在殺敵和保命之間，吳淵理所當然選擇了後者。
“一個南光帝君罷了。”
“往後，有的是擊殺機會。”吳淵內心很寧靜，並不像表面那般兇悍。
“轟！”
“轟隆！”“轟！”吳淵煉體本尊一路瘋狂攻擊南光帝君。
打的南光帝君不斷狼狽逃竄，尤其南光帝君還無比忌憚一直在虛空盡頭的那道白袍身影。
最終。
雙方纏鬥了半日後，距黑暗之洋越來越近了。
“吳淵，你別得意。”
“敢在毀滅之域滅殺我仙庭至聖，天帝不會輕易饒過你。”南光帝君憤怒咆哮。
“天帝？”
“有本事，就讓他先找到我吧。”吳淵朗聲笑道。
噗通！
南光帝君，已直接衝入幽暗廣闊的黑色汪洋中，迅速消失在吳淵煉體本尊和法身感知中。
“逃的可真快。”吳淵煉體本尊停下了，沒繼續追殺。
一來，纏鬥的這大半日，吳淵看似在蹂躪對方，實則造成的傷害有限，畢竟對方的永恆之心，是在源源不斷恢復的。
第二，黑暗之洋，那無盡黑水就如同一方無比恐怖的超大型領域，會將雙方攻擊威能都大幅壓制，造成的傷害會更小。
照這樣廝殺，上萬年，吳淵煉體本尊都未必能滅殺南光帝君。
“將他逼退就行。”
呼！
吳淵煉體本尊和法身，化爲兩道流光，回身向着最初的那一顆龐大星辰衝去了。
趕回去，還得半日。
……
無盡幽暗的海水中。
“吳淵沒追殺過來了？”南光帝君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吳淵並非追過來。
“是了。”
“他，估計也畏懼天帝。”南光帝君迅速思索着：“而且，他應該是想要奪寶。”
一想到那寶物，南光帝君心頭就一熱，緊跟着就對吳淵充滿恨意。
爲這件寶物，他按天帝指引，已耗費許多個天地輪迴，將極光域、黑暗之洋的廣闊區域，一寸寸虛空都不知探索了多久。
近來，才尋到一絲線索。
結果，竟恰好被吳淵碰到了。
“這寶物，應該是我的！”南光帝君咬牙，只是，他也不敢冒然返回去和吳淵爭。
彪火至聖、銀月至聖的死，對他的衝擊非常大，他對鳴劍至聖充滿忌憚。
那畢竟是執掌玄黃道寶的巨頭。
“鳴劍，未必傾盡全力。”
“他和吳淵，大部分力量，應該會防備天帝。”南光帝君正思索着。
忽然。
“嗯？天帝喚我？”南光帝君瞳孔微縮，他立刻激發了信物。
……
毀滅之域的極深處，這裡，已經遠離了極光域，真正的核心之地。
譁！譁！譁！
一縷縷充滿毀滅性氣息的黑光，在虛無中誕生，又倏然間毀滅。
無數黑光環繞，籠罩了無盡虛空。
而在這虛空之中，則是一柄橫貫天地，彷彿洞穿一切的神劍。
劍身通體偏黑色，只是隱隱泛着少許血色，就彷彿是它侵染的無數強大生命之血，永不磨滅般。
呼！
一股無形波動，緊跟着大量光芒匯聚，一道虛影浮現。
正是南光帝君的化身。
“天帝。”南光帝君恭敬行禮，他的眼眸中隱有一絲敬畏，望着遠處虛空中的那道金袍身影。
就站在那無盡黑光中。
“原劍時空。”
“這！”南光帝君即便早就見過多次，但每每見到，他心中仍充滿震撼。
他也曾嘗試踏足這裡，但那隨意一道黑光，威能便媲美至聖圓滿層次了。
這無數黑光，完全能輕易湮滅他。
唯有天帝。視一切毀滅黑光如無物，漫長歲月，一直在這方時空潛修着、參悟着。
“我已知道了。”
“是我算漏了。”天帝緩緩睜開眼，那一雙眸子波瀾不驚，彷彿早已預料到一切。
“算漏？”南光帝君一愣。
“你肯定很奇怪，爲何那吳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伱好不容易尋到寶物，他便來了。”天帝俯瞰着南光帝君化身。
他的聲音溫和，卻有着無可撼動的威嚴。
“請天帝解惑。”南光帝君恭敬道。
“非他運氣好，而是他來了，這寶物纔出世。”天帝平靜道。
“什麼？他來了寶物便出世？”南光帝君錯愕。
這豈不說。
運氣好的不是吳淵，反而是他南光帝君。
“原初運轉，自有規則。”天帝平靜道：“我通過原劍，能堪破毀滅之域絕大部分秘密……但終究還沒掌控原劍，無法主宰毀滅之域的運轉。”
“所以，我之前能推演到，有一件至寶在極光域、黑暗之洋中，卻算不到至寶具體在何處，更算不到至寶會怎麼出世。”
“那我該怎麼辦？請天帝指點。”南光帝君連忙道。
“別急！”
“至寶之爭，看命運垂青，更看實力強弱。”天帝一步踏過，便來到了南光帝君身旁，淡淡道：“命運垂青他。”
“那麼，就用實力改寫命運。”
呼！
天帝的身影轟然消散，整個原劍時空，徹底安靜下來。
“這？天帝？”南光帝君先還不理解，但緊跟着便醒悟過來：“天帝早就已經在路上了。”
“剛纔我見到的，只是天帝留在這裡的化身虛影。”
“不知，天帝多久能趕到。”
……
極光域的盡頭，有着無盡霞光，這裡和黑暗之洋交織，形成了一道遮天蔽日的水幕。
一個個紫色星辰，爆發出耀眼紫光。
尋常至聖，根本無法衝過這層阻礙，歷史上，不少至聖圓滿都止步於此。
“譁！”
一道耀眼金光，忽從昏暗虛空中激射過來。
這金光，就彷彿一柄神劍，散發着沖天的毀滅性氣息。
轟！金光所及，黑暗之洋的一切水流轟然炸裂、湮滅，退避。
“譁！”
一顆阻攔在中央的紫色星辰，在金光之下轟然破碎，化爲了無數碎石衝擊向四面八方。
若有其他至聖在這裡，瞬間就會明白，極光域中那些破碎的紫色星辰是怎麼來的。
“吳淵？”
金光之上，一道金袍身影，淡然望着極光域盡頭的昏暗虛空。
“我一直沒找你。”
“沒想到，你竟主動到毀滅之域了。”
“這件玄黃道寶，應該是祖塔指引你的吧，不過，祖塔？原初規則又如何？”天帝駕馭着這道金光，橫掃一切。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萬倍光速！兩萬倍光速！三萬倍光速……若吳淵見到，定會震驚。
要知道，毀滅之域的時空壓制極爲嚴重，即便是吳淵法身，掌控時空大道本源，也最多達到萬倍光速。
而此刻。
天帝，卻在不斷打破原初規則束縛，打破毀滅之域的時空壓制。
簡直無可阻擋。
……
極光域的另一端，吳淵並不清楚天帝正在趕來。
即便知曉，他也不會放棄。
在那一顆散發着浩大紫光的龐大星辰之上，一道巍峨上億裡的身影，正不斷嘗試衝擊。
“給我！”
“破！”伴隨一聲怒吼，一道耀眼刀光掠過虛空，宛若一道可怕的黑白絲線，瞬間橫掃了整個天地。
“譁！”
只見古老星辰上，猛然無形波動匯聚，又是一道紫光倏然爆發，迎上了這一縷刀光絲線。
就在雙方即將碰撞之時。
“嗤~”
附近時空無比詭異的，猛然扭曲，那一抹刀光竟詭異的偏離了，令它和紫光交錯而過。
“譁！”刀光絲線猛然劈在了那顆龐大的紫色星辰上。
“轟隆隆~”就彷彿是一刀劈在一枚西瓜上，這顆紫色星辰轟然碎裂，無數巨大的星辰碎片衝擊向四面八方。
“蓬~”
那一道威能驚人的紫光，橫掃天地，同樣擊中了吳淵，將吳淵的巍峨身軀，直接轟擊的倒飛了出去，根本止不住。
這紫光的攻擊威能，絕對媲美后土祖巫的攻擊了。
嘩啦啦~
緊跟着衝擊來的無數星辰碎片，也令吳淵被轟飛的更遠。
半響，吳淵煉體本尊方纔穩固了身形。
“終於成功了。”
“準備了這麼久，終於利用法身操縱時空，成功了。”吳淵煉體本尊眼神熾熱，死死盯着虛空盡頭，原先的龐大紫色星辰處。
譁！
沖天光華彌散四方，一股強大無比、浩蕩玄奇的波動正在釋放。
那是，屬於玄黃道寶的氣息。
這四個月，在將南光帝君趕跑後，吳淵煉體本尊、法身一次次嘗試，卻陷入了和南光帝君一樣的困境。
星辰釋放出的一道道極光，威能太過強橫，吳淵雖能輕易扛下這一層次攻擊，卻會被轟飛，根本不能靠攏。
沒辦法，吳淵只能靜下來，開始琢磨整顆星辰的運轉規律。
不過。
他從沒想過以巧破開極光的阻礙，在初步掌控了整顆星辰的運轉規律後，吳淵便直接取巧。
利益法身對時空的絕對掌控，佈下陣法，然後進行了一次嘗試。
直接成功。
“看樣子，這顆龐大星辰只是表象，能夠爆發出威能這般恐怖的極光，是源自於這件玄黃道寶。”吳淵煉體本尊一飛沖天。
呼！
已閃電般靠近了。
那是一柄通體漆黑，表層隱隱泛着白色絲線的戰刀，散發着一股股無比狂暴的毀滅性氣息，顯得瘋狂無比。
這是吳淵所見玄黃道寶中，最爲邪異瘋狂的。
“刀形玄黃道寶，是一件擅長物質攻擊的。”吳淵直接伸手，抓住了這柄戰刀。
嗡~
這柄戰刀還在瘋狂震顫，試圖掙脫吳淵的掌控，所散發出的狂暴氣息，足以令尋常至聖色變。
但吳淵是何等存在？
強大法力催動，配合着己道光輝，輕易便鎮壓了戰刀的那種狂暴和毀滅性。
直接烙印下了生命印記。
“轟！”認主後的一瞬，便是大量訊息涌入了吳淵腦海中，立刻讓他明白了這件玄黃道寶的諸多作用。
“殺伐之兵！”
“絕滅？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吳淵呢喃自語，眼眸中卻充滿着喜色：“哈哈！好！我正缺少一柄物質攻擊的玄黃道寶。”
煉氣本尊的心器攻擊雖可怕，但無法久戰，只能用來襲殺。
而論物質防禦，煉體本尊很逆天了，如今再多出一柄‘絕滅刀’，簡直是如虎添翼。
“祖塔的指引。”
“這件玄黃道寶，完全就是爲我而生的。”吳淵露出一絲笑容。
若說在此前，吳淵煉體本尊，只是和巖陀大帝五五開。
那麼。
得到了絕滅刀，便讓吳淵在極短時間內，真正擁有了凌駕於其他巨頭之上，和天帝、后土祖巫爭鋒的底氣。
物質防禦、物質攻擊，兩大玄黃道寶在手，可以說再無弱點。
“毀滅！”
“極致的毀滅！”吳淵烙印下生命氣息，正在不斷參悟着絕滅刀的道源。
初步參悟下，他能察覺到，這柄戰刀的道源表層，似乎是純粹的大毀滅。
這不由讓吳淵想起了天帝的道。
“這件玄黃道寶，誕生於毀滅之域，倒也能理解。”吳淵暗道：“以我的己道，毀滅創造交織，執掌這柄戰刀，一樣能發揮出極強威能。”
以吳淵如今的實力，輕易便能悟透出諸多玄妙，能做到初步運用。
當然。
這終究是一極爲強大的玄黃道寶，想要徹底運用自如？還得吳淵耗費大量時間，來不斷參悟、琢磨。
最終，悟透道源後。
再結合己道奧妙，才能創出最契合自身、契合玄黃道寶的攻擊絕學。
到了那時，纔是吳淵煉體本尊實力大成時。
“寶物到手。”
“走！”
吳淵煉體本尊收起法身，立刻駕馭着剛到手的戰刀，刀光縱橫。
一飛沖天，徑直向着雷霆之海的方向飛去。
玄黃道寶已到手，吳淵可沒繼續探索的打算，且冥冥之中，他已感受到一股恐怖威脅，正在不斷靠近。
三千倍光速！
八千倍光速！
萬倍光速！
一萬三千倍光速！
“轟！”吳淵速度不斷飆升。
“突破萬倍光速了？”吳淵持刀，感受到無形的規則壓制，但刀光縱橫，輕易便打破了一重重天地束縛。
不斷超越極限。
很明顯，吳淵的攻擊威能，此刻已超越了至聖圓滿範疇，正不斷向着更高層次接引。
“玄黃道寶。”
“果然夠強！”吳淵心潮澎湃，更爲自信，不斷穿梭。
……
在吳淵離開後的第九年。
轟！
一道金光撕裂天地，降臨了這片虛空，金光之上除了金袍身影，還有南光帝君的真身。
“帝君，他奪取到玄黃道寶，我實在不敢靠攏了。”南光帝君苦笑道。
“嗯。”
金袍身影站在那裡，神情依舊淡漠，似乎並不爲玄黃道寶的出世動容。
他正在默默感應着。
這一刻，在金袍身影的感知中，原本已被吳淵攪亂的時空，正在極速恢復正常。
過去的一切，正被金袍身影不斷感知、探索出來。
終於。
金袍身影見到了玄黃道寶出世的場景，彷彿親臨般，他甚至能感知到玄黃道寶的特殊氣息。
“絕滅？”
“原來是你！”金袍身影眼眸中掠過一絲詫異：“一直隱於這片虛空的至寶，竟是你？”
呼！
金袍身影的眼眸恢復了清明。
“天帝？我們？”南光帝君忍不住問道。
“纔過去九年。”
“他逃不掉的，走。”金袍身影揮手，腳下金光橫貫天地，飛向了吳淵所離去的方向。
“以吳淵的速度，想離開毀滅之域，至少得四百年！”
“三百年內，足夠我們趕上。”
“呵呵！”
“當年在毀滅之域內，巖陀和后土聯手都被我擊敗了。”
“這次，便讓我看看，原初第一天才，到底有幾分實力。”金袍身影微笑着，那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縱然吳淵執掌了玄黃道寶。
天帝，依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