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 ` 決戰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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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神的憤怒吧」冷鋒的低語,正如其手中武器之名。
【倨傲】
將自己定位爲上帝充滿優越的傲慢,眸中帶着不屑的光芒,冷鋒早已真的將自己定義爲神。 他爲了一己私慾而誕生的力量,從解放的這刻起,便不可能回得去了,也無法再回去了。
那無形的雙刃,在冷鋒的聲音下不斷震動,原本肉眼無法看得的細線般的劍身緩緩浮現,終於能夠看清的劍刃卻看似脆弱到隨意便能夠折斷般。
奈犬的眉頭緊鎖着,像是在糾結什麼般。 他知曉此時若不拿出真本事恐怕這場戰鬥也就到此爲止了,但他不願的原因有兩個,爲了計劃和 .. 他並不喜歡這份被詛咒的力量。
而冷鋒是沒有這些疑慮的,剛剛覺醒的他像是隻被放出牢籠的猛獸,迫不及待的用這全新的力量將對手撕碎。 覺醒後的異能是強大的,這點在冷鋒化作光芒那瞬間便得到了認證,原本在速度上十分吃虧的他也爆發出如此的速度。
不知是猶豫還是確有苦衷,奈犬在最後的關頭也沒有出手,只是用琥珀色的雙眸盯着那襲來的雙劍。 他在思索着對方這份能力能否斬斷,斬斷纏繞自己千年的詛咒與藤蔓。
『塑形`幽冰』
拔地而起的冰牆將冷鋒的攻擊擋下,僅僅是一擊便震碎了整座冰牆,足以見得這攻擊的威力。
「不要命了麼? 」冰牆的崩塌在場地內濺起大片的白霧,來者在霧中看不清面容。 他略帶質問的對奈犬說道,彷彿根本沒有將冷鋒放在眼裡,即使是在防禦被完全擊碎之後。
待到那霧氣逐漸散去,冷鋒與喏唯在看清來者的面容。 那雙蔚藍色的眼眸是喏唯這輩子也無法忘記的,是他崇拜與敬佩的某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弗洛特斯。
這位曾經在納伽菲德市幫助過他們的暗殺者也是寒宇的老朋友,現如今竟以這種姿態登場在眼前。 恐怕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盟友了。
「你果然還是用了」弗洛特斯看着冷鋒手中的武器,雙眸微微眯起自語道。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在這」喏唯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他質問道。
「因爲本能吧,如今看來我的任務只能被迫提前完成了」弗洛特斯也不急,他的語氣裡除了無奈便只剩下惋惜,他看着冷鋒手裡的武器,那種陣陣的陰冷感並不適合握着他的那位少年。
但無論他的回答是怎樣這場戰鬥都已無法避免,當他救下奈犬的那時,對冷鋒而言他就已是敵人了,即使他們實力相差懸殊也罷。
「對不起了,我不能讓罪惡之巔陷入到不仁不義的境地裡」弗洛特斯扛着昏迷的小歌,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話語,便看到他將小歌拋了過去。
冷鋒一愣,但看到朝自己飛來的小歌也沒有辦法不去接,剛剛伸手將其接下卻看到腳下有個蔚藍色的結界張開來,周圍空氣的溫度在急速下降着。 冷鋒暗罵一聲,來不及反應便被那些蔚藍填滿了視野,耳邊只留下弗洛特斯的低語。
「回去吧,你的背叛終會有個結果,但如果是你們的話或許還可以」
聲音到這裡便結束了,或者說聽不到了。 冷鋒與小歌、喏唯被捲入了亂流般的隧道中,強大的令人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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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納伽菲德市中,最後的戰爭已悄然拉開序幕。
約定的地點寒宇和熾幽準時到來,等待他們之人名爲冷雨啜,也就是凌寒的兄長。 不過看來此次他並不是準備談話的,理由便是他直逼人心的殺意和手中已經提着的斷劍。
而第二個戰場由顏涼、玖鳳和淵洛三人前往,互相最爲熟悉也最爲合拍的三個人在場景裡遇上了迄今爲止最難纏的對手,洛格。 這位從登場至目前都保持神秘的大叔,渾身上下無不散着溫暖人心的氣息,他甚是溫柔的眼神裡找不到任何戰意,只是那樣與三人相對。
最後的約定地點將解決兩位少年的私人恩怨,這兩人一個叫銘輝,另一個叫kumi。 兩位身體裡流着相同血液的少年,兩位同樣被稱之爲天才的少年,可這世界上的天才只需要存在一個罷了,他們將親手爲對方的故事畫下句號,就此完結。
而其他人,比如龍天痕,再比如水鳴家族的宇軒和濛濛,都因爲不同的原因選擇了放棄這場戰爭,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值得信賴的隊友們。 沒有責備也無需奇怪,雖說異能者的戰爭殘酷且激烈,但沒有任何規定和理由逼迫每個人參加,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除去那些爲了所謂集體榮譽的蠢貨們,都有權利選擇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人生。
主角風待葬目前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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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戰爭拉開帷幕的首個戰場,位於納伽菲德市某條無名的偏僻小道之上,吹滿腐朽與死亡味道的狂風預示着今日的戰爭將有人離場,可畫面裡的三人絲毫沒有退讓分毫。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畫上句點了,不停獻媚的悲哀騎士。」寒宇的目光與他的句子同樣咄咄逼人,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戰士的宿命,怎會與獻媚糾纏,我將戰死於沙場來得到昇華」很明顯,啜來此處便是已經抱着必死無疑的決心,但他的句子裡更有難以琢磨的堅定與勇氣。
熾幽很不尋常的沒有多言,或許在此時已經沒有言語可以表達他的心情。 接下來的戰爭,關係到整個水鳴家族、納伽菲德市甚至是整個世界的命運,要麼被待葬擊敗將世界拱手相讓,要麼將待葬擊垮加冕爲王,沒有第三種選項,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拔出武器,而啜先人一步,手中殘破的巨劍還未解放,卻已經擁有肉眼可見的威力附着於劍身之上,一道劍氣橫向斬出,腳下的土地因爲承受不住這攻擊的強度而出現裂痕。
寒宇眉頭微皺,身子模糊剎那後便融入了地面的影子內。
熾幽則腳下發力,僅用半個呼吸的瞬間便脫離了那道劍氣的攻擊範圍。
『 隨 着 烈 火 燃 燒 吧 · 三 千 式 』
『墜 入 黑 暗 吧 ·落 殺 』
消失於視野中的兩人身邊有兩股極爲強大的力量爆發而出,解放語出口的剎那,身體經絡內涌動的全新的力量,是無法複製的只爲本人而生的力量。
黑暗。 足以吞噬光明的黑暗清晰的出現在寒宇的匕首之上,那邪惡的力量被髮揮至極致,連連刺出的匕首彷彿死神索命的鐮刀般,曾經那些死於匕首之下的冤魂都在咆哮。
烈焰。 似乎要將大地都乾涸的溫度,熾幽的憤怒與戰意化作熊熊燃燒的火光,附着在拳刃之上,他連連出拳只爲將對方擊垮,哪怕僅僅是擦碰也好,也足以將對方燃盡。
啜的瞳孔中金光連連閃爍已如看破兩人的攻勢般,他將防禦與閃避融合發揮到最強的境界,恰到好處的防禦住攻擊並卸去力道,還能輕飄飄的與那些致命攻勢擦身而過。 三人的速度快到肉眼已難以承受,在眼前拉出道道無比雜亂的殘影,這種程度的攻防戰,怕是數十年也未必能見得到。
『權利的遊戲』
撕扯間彷彿歷史重演,啜的瞳孔化爲全白了瞬間卻又馬上恢復正常。
有股巨大的衝擊自啜的斷劍裡爆發出來,寒宇立即躲避卻發現那攻擊根本就是無形,這一擊將其彈出數米之遠,又宛如千萬條鎖鏈纏身般令其動彈不得。
「難道說…」寒宇拼盡全力的想掙脫這控制,但全身的力量彷彿背叛般不受控制。 他腦海裡想起了銘輝當時的猜想,內心暗道不妙。
創世原力。
雖然只是猜測,但結合了上次戰鬥時洛格與啜二人的資料,銘輝大致分析出了待葬組這些人員所擁有的異能極有可能是創世時留下的神力,這些力量的強大自不用多說,它們每種都是這個世界組成的部分,而每種異能都有代表的詞彙。
「看來kumi的弟弟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們擁有的力量便是神之下最爲強大的異能,創世神力,而我的詞彙便是...權利」啜的話打斷了回憶,他睜着雙眼,右眼逐漸變得灰白與眼底融爲一體。
這招『權利的遊戲』正是運用創世原力所驅動的招式,被選定者和釋放者會強制進行一對一的決鬥,而除了上述的雙方以外在場的所有人不分敵我均被壓制,當然在壓制期間也會免疫所有傷害。 因爲是用創世原力驅動的招式,神之下的異能自然也都無法將其破解,除非擁有半神也就是神行者等級的異能。
啜和熾幽。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另有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