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鷹會?
張靈腦海裡立即掠過了一抹印象,那是路西法敲着鷹翼劍的修長手指。
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灰袍人越來越近了。
張靈的神經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
自己也是有武器的,這個畫軸,是用極好的酸枝木製作的,對方的青銅劍未必能一下砍斷它。
張靈更被對方那自己必死的眼神激怒了!
憑什麼小爺就必死!
就如前世那職場傾軋,憑什麼都想踩小爺一腳來顯擺自身的業績!
他可從沒想過要去踩別人,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儘管他亦知道,這不夠世故,可是憑什麼自己就不可以閒魚一點,非要去爭爭爭!
張靈只覺前世壓抑的憤怒全融合在了一起。
那傑森,也是想踩自己,反死在了自己手上。
而前世,自己見識過的各種格鬥術還少嗎?只是那時候自己的身體四肢不勤,不可能使用。
可此刻,自己的身體卻十分矯健,昨晚在租住的塔巴中試着跳各種街舞時,跌打翻滾都靈巧至極,只力量相對油大人來說弱一些。
比起前世來,這身體簡直是太牛了,二者結合,自己一定就會死嗎?
特別是張靈想到了打傑森的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的力量,可不弱吧?
憤怒中,張靈手中的畫軸周邊的空氣晃動了起來,似乎有一頭深淵巨獸正要突破空間,從畫軸裡破畫而出!
灰袍人的腳步加快了。
青銅劍隨意垂落着,劍尖閃耀出了奪人心志的光芒,似神兵就要出世。
一把青銅劍而已!
張靈卻冷笑,那二世而來的自信,竟然讓他毫不懼怕這殺技絕對很高強的鬼鷹殺手!
張靈也啓動了,衝向了殺手。
在周圍灰袍人驚異的目光中,青銅劍風馳電掣般,掠過了張靈的脖頸。
沒刺中!
灰袍人不知張靈的腳下做了個什麼動作,讓其身形看似猛撲上來,實則卻頓了一下,竟然讓他的刺殺距離感出了偏差!
張靈貼着灰袍人,一畫軸打在了殺手的太陽穴上。
這一擊是如此清晰,似乎很慢,可偏偏,極快地打在了殺手的腦門上。
青銅劍沒有帶走張靈的一絲油皮。
畫面如定格般定在了衆殺手的腦海之中。
融合了街舞的假動作十分逼真吧?
張靈感覺這灰袍人死了,卻沒有一絲不適,只覺得如同前世給那些討厭的傢伙狠狠一拳,心神十分通達,手中的力量似乎都強了一些。
對敵人,不用有半絲憐憫,所有的聖母行爲都是犯傻。
就如那些聖母憐惜野獸就是愚蠢之極,若野獸保護氾濫後,她帶着孩子去野外,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一條老虎撲倒撕咬,喊着救命卻被老虎漫條斯理咬死時,她纔會明白,憐惜野獸有多蠢!
那是儒毒作怪!
這時候,這聖母或纔會明白,猛獸,就該滅絕!
但這一擊雖很解氣,接下來卻不妙了。
“不要浪費時間!殺了他!”鬼鷹首領一聲冷哼。
灰袍人立時都翻下了頭上的帽兜,露出了一張張猙獰的面目。
“呵呵,你們這些臭禿鷲,還真是到處可見啊,要殺張靈,先問問本姑娘手中的長戈!”一抹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塔巴的頂上。
張靈看去,正是自己牢裡救出的少女。
灰袍人哪裡管這少女,已齊刷刷嘶吼一聲,拔劍朝着張靈衝來。
一瞬後,驚人的月輪亮起,那少女藉着長戈的橫支,掛着塔巴的牆沿已然翻越下來,並藉着衝勢,劃出了二個巨大的月輪。
二名殺人經驗極爲豐富的灰袍人頸間飛血,死於非命!
張靈驚歎這少女的武技時,卻也認爲這少女絕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
怎麼辦?
二人都要死這裡嗎?
未必!
張靈忽而想謝謝秦狂了,因秦狂不經意間,提醒了他一件事。
那就是,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奪的?
沒有麼?
沒有。
但是,誰說不可以無中生有!
張靈想到此處,立即大叫:“慢!去告訴路西法,這世上,只有我知道約櫃在哪裡,誰要殺了我,等着獲罪吧!”
衆殺手果然止步。
不但是爲了約櫃二字,更是爲了路西法這個名字。
的確,若平常來說,誰都不會因爲路西法用一把鷹翼劍,就把鬼鷹殿和路西法聯繫起來,但張靈不同,自來西域後,張靈的社會關係很簡單,和他有關的人實在不多,爲此,若圍繞着他出現的看似有關聯的事物,很可能就是真有關聯的。
儘管這也是賭一下。
“散!”殺手首領沒有一絲猶豫。
殺這個小人物還不簡單!有必要急麼?
張靈鬆了口氣,笑了,不知秦狂瞭解到是他的提醒讓自己活命了,會怎麼想。
“又見面了。”少女大步走來。
“在下姑蘇張靈,敢問姑娘芳名?”張靈問。
“我姓陳,但我最喜歡觀音娘娘,又百姓都出自張姓,所以我改用了張玉這個名字,你就叫我張玉好了。”張玉錚亮的大眼睛裡都是光華流轉。
然而灰袍人身後卻有一女子叫道:“那個女人才知道約櫃的下落!約櫃的懸賞,是10萬華幣!”
“拉屍體,逃!”張玉聽了,立即輕呵一聲,抓起了地上灰袍屍體的一隻手。
張靈心領神會,把畫插在後腰,撿了屍體手邊的青銅劍後,也趕緊抓了屍體的另一隻手。
二人比翼飛奔,到了鐵絲網前,把屍體仍了上去。
鐵絲編織出的荊棘被屍體壓住, 張靈立即示意張玉先跑。
女人先跑,是華夏宗理。
張靈心中隱隱明白。
果然,張玉並不因武技高強就謙讓,率先踩在屍體上跳了出去。
張靈跟着跳出。
張玉又心思玲瓏,一戈揮去,勾住了屍體去拉。
張靈跟着去拉,握到了張玉細嫩的雙手。
二人發力之下,屍體被拉到了鐵絲網的這邊。
灰袍人們咒罵了起來,更有遠處一名灰袍人飛出了一把匕首。
張靈眼疾身快閃過匕首,和張玉往野地裡跑。
邊跑邊回身看時,就見很奇怪的,灰袍人們並不用衣物等壓了鐵絲網來追,而是留了二個人在原地後,其餘都往城市中跑,明明他們的表情並不像是放棄了追殺。
【本是想整理下前文學識,算了,沒啥時間,華文研究中有些當初沒細究的問題,就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