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輕塵拿出扇子的時候。
丫鬟動了。
此刻丫鬟手中不知道從那裡拔出了兩把短刀。
百里香看着丫鬟那狠戾的目光,皺了眉頭。
“你爲何要這樣對待我們?”百里香怒聲問道。
丫鬟悶哼一聲,眼波一轉,猖狂的說道:“你若是想要知道,就先下地獄問閻王爺吧!”
說完丫鬟的短刀就攻擊向百里香,而歐陽輕塵這個時候卻握着扇子擋在了百里香的面前。
歐陽輕塵的車伕這個時候也跟官差對上。
百里香便被兩人保護在中間位置。
歐陽輕塵的功夫倒是比上一次大戰的時候好上了不少。
看得出來歐陽輕塵是經過勤加練習的。
丫鬟大概也知道百里香手中有毒藥,漸漸的後退,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百里香見此,心裡有些着急。
突然百里香眼前一亮,回頭再看了看跟歐陽輕塵車伕打起來的官差,那些官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給自己圍上了面巾。
冷哼一聲,百里香清楚,孟家父子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說不定已經把她徹徹底底的調查清楚了。
而孟家父子調查清楚了她的身份,還能對她下狠手,也就說明,孟家父子興許是跟她們百里家站在敵對面的,畢竟若是站在同一戰線,自然會表現出來友好,而不是這一場鴻門宴。
不遠處的閣樓上。孟家父子看着迴廊上的打鬥。
孟川皺眉對着孟知府說道:“爹你說我們這一次能夠把百里香擒住嗎?”
孟知府很自信的說道:“自然能,百里香肯定是要用毒的,但她的毒對我們的人可沒有效果,等到時候抓住百里香,我們就把百里香送到王城去,這一次一定會得到很多賞銀,賈公子可是出了高價的,誰要是擒住了百里香,就能得到一萬兩銀子,一萬兩啊。這可不是小數目。有了這筆錢,到時候我們就遠走他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知府的位置也撈不到多少油水。說起來當初爲了這知府買官的錢都沒有賺回來多少。想一想都覺得有些虧。”
孟公子孟川突然驚呼了一聲。
接着擔憂的說道:“爹不好出事情了。”
孟知府被自己兒子一驚一乍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後孟知府看向了百里香那邊。
中間百里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一隻香,而這個時候香已經點燃,雖然站得有些遠的。但孟家父子也看見了緩緩倒下的官差。
倒下的官差不僅僅只是倒下,而且還哀嚎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誰看了都知道是出了事情。
百里香手裡握着香,看着那煙霧一點點的在人羣中蔓延開來。
那些沒有中毒的官差都連連後退,拉開了跟百里香之間的距離。
但,這根本就是徒勞,越來越多的人倒下。
與歐陽輕塵對戰的女子,臉上也開始起一個個緊挨一起的膿皰,看起來很是恐怖。
女人都愛美,女子在感覺到事情不正常的時候,便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臉,結果那一個個膿皰直接讓女子快要奔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中有了仇恨,人就會變得兇猛狠戾。
因爲此刻女子已經舉起了短刀,並且幾招就傷到了歐陽輕塵,短刀也直接攻擊百里香而去。
百里香看見歐陽輕塵受傷,本來就心急,悶哼一聲,見着女子攻擊而來,百里香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百里香說出這句話,身體靈活的避開,就在此刻,百里香手中的一把藥粉直接灑向了女子。
剛纔還狠戾想要百里香死的女子,這個時候已經直直的倒了下去。
歐陽輕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女子倒下,心中很是驚訝,驚呼道:“香兒你又用什麼毒了?”
歐陽輕塵覺得百里香用毒的手段,怎麼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厲害了。
百里香卻是詭異的笑笑說道:“只是用了催發毒的藥粉而已,此女子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中了毒還這麼激動,很容易倒下的。”
百里香說完還聳了聳肩,接着把手中的只剩下一點點的香扔到了官差中間。
歐陽輕塵剛纔被女子傷到手臂,鮮紅的衣衫已經被染紅,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百里香很心疼的說道:“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說完,百里香打開了自己腰上的香囊,從裡面拿出一個瓷瓶,接着給歐陽輕塵塗抹起來。
瞧着歐陽輕塵已經有些發黑的傷口,百里香的眼神陰狠了起來。
居然還在刀上塗抹了毒藥,雖然這樣的毒在百里香的眼中就是小菜一碟,但百里香心裡已經確定,孟家父子今天非死不可。
站在閣樓上的孟家父子親眼看着百里香所做的一切。
孟知府已經癱倒在了椅子上,嘴裡有些害怕的唸叨:“沒有想到百里香用毒真的這般厲害,我們真的失算了,可悲可悲啊……。”
這會倒是孟川穩定了情緒,看着已經頹廢的孟知府,低聲說道:“爹我們不能留在這裡了,必須立刻離開,等百里香反應過來,到時候一定會找到我們的,那個時候我們就跑不掉了。”
這句話提醒了孟知府,艱難的站起來,孟知府咬牙說道:“我們走!”
兩父子匆匆忙忙的下了閣樓。
這邊百里香給歐陽輕塵塗了空間溪水,空間溪水幾乎是萬能神藥,看着歐陽輕塵剛纔還有些難看的傷口已經癒合,毒也漸漸的散去,百里香也算是放了心。
歐陽輕塵的車伕已經把剩下的官差解決。
百里香低頭看着地上的官差,冷聲說道:“我們該去找孟家父子
百里香帶着歐陽輕塵追向孟知府。
而這邊的孟知府還有孟公子,兩人都有些驚慌失措的逃走。
期間兩人不停回頭看百里香是否追來。
而百里香和歐陽輕塵幾人追到閣樓,但並未見到孟知府和孟川。
終於在一個丫鬟的指示下,百里香三人直接追去。
孟知府父子還沒有跑出衙門,就被百里香他們堵住了。
百里香一臉陰狠的看着孟知府,父子兩人此刻都很害怕。
特別是看向百里香的時候,全身基本上都快顫抖起來。
百里香冷笑說道:“你可知道你們逃不掉?”
孟知府冷聲說道:“要殺我們只管放馬過來,說這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歐陽輕塵卻看着孟知府父子,說道:“說吧,爲何要騙我們來衙門,還派了那麼多人伏擊我們?”
這個事情,百里香也很想知道,不由看向了孟知府父子。
孟知府父子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兩人都笑了起來,但卻沒有說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要對百里香和歐陽輕塵下手。
瞧着兩人不說話,歐陽輕塵卻說了起來:“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了,爲了銀子吧!”
百里香不得不佩服歐陽輕塵,居然一猜一個準,看到了孟家父子臉上的驚訝,就能看出來,孟家父子還真的是因爲銀子纔會這樣伏擊他們。
孟知府或許真的知道他們逃不掉,哀嚎了一聲,接着可惜的說道:“真是可惜,居然沒有成功,若是抓住你們可是值一萬兩銀子的。”
當孟知府說出一萬兩銀子的時候,百里香都懵了,她們竟然這麼值錢?
“你這話什麼意思?”百里香知道她問話孟家父子肯定不願多說,接着補了一句:“只要老老實實的交代,指不定我們就放了你們。”
孟家父子自然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好事情,但爲了生存,還是想要賭一賭。
嚥了嚥唾沫,孟知府開口說道:“賈公子賈鴻遠,賈公子對你還有你們百里家的人都明碼標價,只要有本事抓到你們,到時候都能領取一萬兩銀子的賞銀,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們自然也想得到那一萬兩銀子的賞銀,加上你們之前爲難我的兒子,所以……。”
“所以你就設好局,假裝邀請我們,實際上是想要擒住我們,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看穿我們身份的?”歐陽輕塵臉色陰冷的看着孟家父子。
說起這個事情孟知府笑了起來,有些猖狂的說道:“怎麼看穿你們的身份,自然是在百里香說你的事情時,誰都知道歐陽公子跟百里香的關係好,而且能夠擁有皇上的令牌,也就只有百里家的人了,所以我料想夫人便是百里香,這才設了局,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要殺便殺吧,我們都無話可說。”
百里香本來想要立刻殺了孟知府父子,但卻忍了下來。
百里香冷笑看着父子說道:“你們想要這麼輕鬆的死,我偏不讓,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別的不說,就說秦家的事情,你寶貝兒子逼死秦家二老,搶走秦家姐妹,你們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真多,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讓你們死得痛快?”
歐陽輕塵往前面走了幾步,但也小心提防着孟家父子。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仔細聞一點也不明顯。
孟家父子渾然不知。
“要殺便殺,死了就死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