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非常欣慰

或許因爲綠色元氣敏感的緣故,或許是因爲眼界的開闊,往往對手一上來的第一招便被我看到破綻。只是有的人功法特殊,會引起我的興趣,關注他的循環心法路線,而多與之對拆幾招。

洛老虎臉色不變一板一眼地說道:“你小子就睜着眼睛說瞎話吧。”

就這樣一路順利地打到三百九十九,在拒絕了洛老師休息的建議後,繼續挑戰。從初始的用平山拳招呼對手,到後來招式中開始夾雜了正禮拳的影子,敲人後腦勻的運用也越來越純熟。一直到幹翻一百五十人我也沒有休息,發現自己像是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口中朗朗喊道:“不才沈府沈晨軒,挑戰第二屆錄取排行……。”身體卻像是分開了兩個,一個專心致志地面對對手,一個卻遠

所有現場的人都在觀注着青湖臺上的那身錦衣華服,那白金絲扣綁紮起的一綹長髮,嫵媚妖冶的女性面孔精緻地長在一個男人的臉上,而這個本來就妖冶的人使着妖冶的步法,擊暈了每一個上臺的對手。

洛老虎制止了要上臺的人,來到我面前問道:“沈同學,院領導決定,你每挑戰五十人成功便可以休息一下。不然你的心法循環會受不了,元氣運轉過速血竭而亡。現在我們暫時休止一會吧?”這句話如警鐘一般狠狠震撼了我一下,令我突然感到一陣害怕,冷汗也開始直往外冒,自己的無限循環在挑戰了五十人後一絲力竭的感覺也沒有,這是無限循環的天性,也是我最大的秘密,如若不是洛老虎的提醒我的這一秘密必將大白於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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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屬性元氣運轉在靈臺與丹田,我朗朗地對着臺下的衆人道:“不才沈府沈晨軒,挑戰第二屆錄取排行第四百四十九名,還望不吝賜教。”

當我挑戰至四十餘人時,一個瘦瘦的同學走上臺來,一抱拳,也不言語便攻了上來,我用綠色元氣探究的結果卻發現他的脖頸周圍運轉了些微的金屬性元氣,看來他卻是有着家傳的循環心法,而且這種心法的循環路線與衆不同,可以密佈於脖頸與面部。

臺下魔法學院這邊也有女生開始起鬨,大聲喊着“不公平”“不要臉”“無恥”之類的話,我看過去,抱拳相謝的時候,才發現那姜姓的土系魔法老師蹙了眉坐在那兒,身旁圍着幾張上次在魔法學院班上所見到的略微熟悉的臉龐。

只聽青湖邊一道聲音突然喊道:“沈大傻一鳴驚人,狂斬排行五十人,大家快去找自己本年級的高手啊……”一瞬間雞飛狗跳,男生的混合宿舍也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女生那邊也有若干道影子飄向了魔法學院的女生混合宿舍區。雖說是第一天學院比賽,好多人認爲反正自己沒戲,而各年級的高手都認爲好戲在後頭,所以來的卻並不多,像是三年級排行前五十的只來了三十來個。同學們在奔走中衝向自己的宿舍,教室,圖書館,甚至食堂,把所有在學院能看到的人都喊了出來,衝上去就說:“沈大傻越級挑戰成功……狂斬五十人。”

我待與她過了一招,便一手揮在她的脖頸間,卻沒讓她像那些人一樣倒地,只是半抱了暈倒的她。臺上一個女老師忙匆匆上臺來抱了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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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平山拳與他交手了四五招,便對他的心法循環路線略有了大概瞭解,想不到面部與脖頸之間也有這許多細小的支脈與絡脈,於是,運轉《魚龍百變》的錯字步,避開他的長劍,揮手至他脖頸的時候力氣稍微大了幾分,剛好可以軟軟地切斷他的支脈元氣供應,使他昏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冷汗與突然地心悸害怕使洛老虎誤會了我現在身心疲累,無力再戰。於是面向大衆道:“院方決定,沈晨軒同學每挑戰五十人後可休息一盞茶時間,現在暫時休賽,一會比賽繼續。”

洛老虎沒發話,誰知道他的認輸有沒有效果,我卻是在辛已門身上練慣了手,不理他的呼喊直接又衝了上去,這哥們忙縮成一團,護住了頭。洛老虎適時地聲音響起:“認輸有效……”而我這時正趕到了他身邊,手已經碰到了他的腦袋,他幽怨無比地瞄了我一眼,這一眼使我不知何故略不忍心,於是散開了佈於掌心的元氣,略微遺憾卻沒好氣地對他說了一聲:“別裝了,趕緊下去。”

一個柔柔的女子飄上青湖臺,對我抱拳道:“還望沈同學能憐花惜玉,讓鄒若蝶敗得不至於太過難堪。”接着手掌一翻,穿花拂柳般輕輕地飄身上前。

想不到往日立正嚴肅的洛老虎還有這一面,想道我的外號被這洛老虎這般調侃,我瞬間崩潰,差點沒反應過來,只好“唔”“嗯”地點頭應是,然後說:“那是列位老師教導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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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走向後面涼棚的身子在聽到那句呼喊後一個踉蹌,險些自個把自個拌倒,汗……還被叫沈大傻,怎麼就起了這麼個不雅的外號呢。

我“嘿嘿”地笑笑不言語。

這貨估計也有點赫然,赤了臉對我嘟囔着說:“我這是防護,你也可以防護脖子啊,規則裡沒有說不允許對這裡進行防護吧。”

“不才沈府沈晨軒,挑戰第二屆錄取排行第四百五十七名,還望不吝賜教。”朗朗的聲音傳響在學院飄蕩。

喝了點自己帶的幹蒲汁,休息了一會後,洛老虎宣佈比賽繼續。我慢慢地平靜自己的丹田,穩定下自己的心氣,運轉冰屬性元氣的好處便是可以使自己迅速冷靜下來,以良好的心態來面對這一個虛華不實的舞臺——我馬上就要離開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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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虎看着我那一下受驚的樣子,調侃道:“這下不論成敗,沈大……同學可以說是學院揚名了,轉眼間已是學院的風雲人物。”說完又馬上板起了臉,卻是沒有把那“傻”字念出來。

一開始就有人一直在關注我的走位,注意到我腳下的步伐簡單卻又絕不簡單,卻不知道我是因人而異,有時點高頻步,有時只是簡單的擰身,有時踏着節奏,有時卻運轉了《死亡舞步》。而且我越來越驚人地發現:越花哨的對手其實對我來說對付起來越簡單,而越簡單的對手反而需要多花點時間才能致暈對方。

趁他撲上來的時候我開始對他的後腦勻練手,第一下太輕,下手卻也不敢太重,這傢伙比不得辛已門,下手重的話我擔當不起。第二下還是沒暈,對他示意再來,這哥們吃了兩次虧,卻是學乖了,知道打不過我,趁着我錯身第二次沒拍暈他的時候,自己喊道:“我投降!我認輸,別打頭啊,再打就敲傻了……”

這是我一個人的舞臺,卻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有阿爺接近十六年的澆灌與培養,有沈煉的期望與失望,有想爲弟弟做個榜樣的榮耀,有對“沈大傻”的無聲控拆,更有我背後多少次淚流,怨恨自己不夠好不夠天分,而沒有母親疼愛的憤懣吶喊。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斬、斬、斬,斬出一片天空。爲己正名。

挑戰依舊在進行,只是所有的人在我的手下都沒有走過第二招,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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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次爲沈府沈大傻正名,爲沈府沈煉掙得一份顏面,讓他那張失望的臭臉不要再顯擺在我的面前,爲他那句“你就跟你阿爺一樣無能”的話語而深深傷害了我的心。用我斬暈一切的行動告訴他:我並非無能,阿爺更不是。

我再去看洛老虎的時候,他揚聲道:“二年級排行第四百四十九名防護有效,沈晨軒同學是否要加裝防護?”我無語了,只是搖了搖頭,對着這貨豎了豎大拇指。

從開始的一招打暈一人,到後來對手一亮招式便能感應到他的循環線路,沒有特殊感應的便直接一招擊暈。只是在一開始連續擊暈五個人的時候大家都還只是憤怒,後來打暈十幾個的時候有人還叫着教訓教訓囂張的我,當我打暈五十個的時候便只有我一人的朗朗聲音響於空中飄蕩:“不才沈府沈晨軒,挑戰第二屆錄取排行第四百四十九名,還望不吝賜教。”

於是那傢伙屁顛屁顛地走下臺去,高聲嚷道:“給錢,給錢,呵呵,老子沒有被打暈,是自己下來的。你這下可輸了吧。快給錢。”卻原來是以是否會被我擊暈做了賭注……

青湖臺周圍的師生在我休息的這一會兒,又多了近三成,估計所有在校的師生除了必須留守的全部趕了過來。

這時跳上來一個人,想來在臺下的時候有人暗暗支招給他的緣故,只見他脖子上套着兩片臨時拼接的鐵片跳了上來。我一下子愣了,轉過臉去看洛老虎,洛老虎也有點目瞪口呆,這貨做足了功課上來,知道我一直在敲擊別人的脖子,於是找了兩片鐵片扣起來護住自己的脖子,估計以爲這樣就不會被我打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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