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測車間主控室內，有三名男子站着觀察辛空，都穿着工程師的白色防塵服。最中間的中年男性，小矮個微微有點禿頂，驚愕問道：“這不是單向玻璃嗎?他能看到我們？”
“應該是看不到。”
“那誰告訴內測實驗者們這堵牆是玻璃？”
“我以組織名義發誓，絕對沒有。他進化的方向肯定包含直覺。”
“他叫什麼名字？”
“辛空，小命辛苦。因爲那首詩得名，好像是什麼一場辛苦一場空那首。”
中年男性吩咐道：“把辛苦的資料傳給我。”
此時內測車間中控室裡的工程師們全亂了，面前的電腦上顯示出共同信息。所有零界內測人員受到干擾，將陸續從虛擬世界中甦醒。
通訊耳機內傳來同事的喊聲：“保安，保安！快點到實驗車間來，有失控人員。趕快制服他！否則他會強行中斷所有人的第一次內測。”
立刻飛速跑來四個彪形大漢，手持高壓電擊棍，穿着類似警察的制服。肩上沒有銜位階級，繡着天盾保安四個漢字。他們從穿堂而過，筆直跑進實驗車間。銀色不鏽鋼門自動開啓放他們進去，隨之馬上關得嚴嚴實實。
四個彪形大漢到來讓工程師面對辛空時腰桿硬氣不少，“辛空同學，麻煩你回內測艙躺好。我們簽訂過商業合同，支付了你的報酬。你必須履行你的合同，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當然會履行我的合同，我母親需要錢。現在馬上給我手機，我必須立刻打個電話，僅僅打個電話一個要求，否則我不會配合你工作。”
有保安撐腰工程師哪肯退讓廢話：“請你立刻躺回去，否則車間將採取強制措施。”
產生對峙，辛空音量隨之拔高：“立刻給我手機。否則我要攻擊這堵牆了！我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人！你們就在裡面。”
辛苦手悍然指向依舊在觀察他的三人。三人受驚，齊齊後退半步。
四個保安耳機傳來攻擊指令，他們按下電源開關，高壓電擊棍立刻開始滋滋作響。工程師趕緊讓開，躲到角落裡，讓保安處理辛空這個不穩定因素。
眼看四根高壓電擊棍越迫越近，辛苦向後退卻，四個保安跟着追。慢走變成快步，快步變成疾跑。五個人在實驗車間你追我趕，辛苦全力奔跑。四個保安追不上，截都截不住，速度差距太大了，兔子和蝸牛的差別。
“張主任！”有工程師跑到禿頂中年人面前彙報：“他目前奔跑速度爲每秒15米，而我們的保安只有每秒9.5米，而世界紀錄依舊是每秒12米多一些。他打破了世界紀錄。”
“我知道世界正在快速進化，但沒想到這麼快！目睹受測者打破世界紀錄了！”禿頂中年男人滿臉訝異，“真出乎我意料，他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他的資料呢。”
另外一個工程師走來，展開手中的薄膜顯示器。顯示器射出光線在表面形成一本虛幻圖書。張主任伸出手指，就像閱覽實體圖書一樣，點在哪頁上，書就打開哪頁。
上面記載辛空共歷經12個循環，每次循環必定覺醒兩次甚至三次，其中必定有一次是體能，其次最多覺醒直覺。除了直覺和體能，另外還伴隨兩次未知進化，六次不明進化。
“12個循環！他怎麼能經歷這麼多循環！其他人歷經幾個循環了？成功進化過幾次？”
半島都市圈本次內測人員共100名。到現在爲止，其中12-15歲20名，平均達到3個循環，沒有進化成功案例。15-18歲20名，平均達到6個循環，9個內測人員均有多次成功進化案例，進化方向涵蓋各個已知方向和許多不明甚至是未知方向。18-30歲36名平均2個循環，沒有進化成功案例。30-40歲20名1個循環，成功案例2個，進化方向爲異能。40-60歲只有4名內測者，1個循環，成功案例1進化方向未知。
“嗯？15-18歲區間全部都成功了？而且都經歷了很多循環數。不對，辛苦一個人就12次，超過平均數6次。那麼說他拉高了同年齡段經歷的循環數。
把超過平均數的人告訴我，然後剔除他們，重新計算年齡段平均數。”
循環次數最多者，周如梅，歷經18個循環。覺醒成功次數還沒有辛空的12個循環多。18次未知，還有6次不明進化。然後是辛苦的12個循環。還有一個叫林巧雅，歷經8個循環，成功覺醒8次醫療異能，其他有兩次未知進化，六次不明進化。其餘同年齡段17人平均次數爲不到5個。
“除去三個特例，剩餘人員平均爲5個循環，明顯優於其他年齡組。而進化成功率是6人，同樣遠遠優於其他年齡組，這20人是我們彙報材料的重點。向上面請示第二次內測選定15-18年齡段。”
辛空的兩次未知進化、和周如梅的18次未知進化、以及林巧雅的2次未知進化，表現相同，都有大量數據流上傳到服務器。暫定該未知進化方向爲腦力。周如梅爲腦力特長者。
總共22次上傳信息都包含以下共同信息：朊病毒爲有益進化病毒，朊病毒試劑風險小於收益，建議推廣朊病毒試劑。當前發生的多起恐怖襲擊，經他們研判爲生化病毒導致的生物異常進化以及智能武器的試驗性攻擊。
“這和我們掌握的情報相符。不排除是結論被球球映射進虛擬世界，引導了他們的思想方向。這些也報上去，但是要註明我們需要謹慎辯證來看待他們的結論。”
“是，張主任。”
“咦，他們還都看到了未來，並且各自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林巧雅認爲是生物異常進化主導了災難預兆，她六次不明進化是淨化能力，可以淨化生物體的異常行爲。
周如梅認爲是敵國在背後搗鬼，導致沿海區域不適合人類生存。周密的經濟計算後得出結論，建議躲避戰亂。放棄領海及島嶼，放棄沿海地區，專心發展內陸。
辛苦認爲危機來源不明。他主張堅守家園，但必須建立防禦工事、智能監控和加強軍隊建設三重防禦機制。
“有意思，這份迥然相異的報告會讓老頭子們吵翻天，哈哈！不知道另外三個內測車間會怎麼寫這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