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快看啊，頭角崢嶸有出息的小傢伙來了。哈哈！”
頭角崢嶸本來是句好詞，但此時辛苦額頭和頭頂鼓起大包沒消，這分明就是嘲笑。
辛苦擡頭看清楚對方，惹不起。對方都是20來歲的，剛成年的大男孩。陌生新面孔，沒有參加過第一次內測。
辛苦和這些新受測者們一起檢測過體能。除速度外，辛苦其他方面體能指標全面被這些成年人碾壓。這些人共五個，還有個老大，此時並不在。
辛苦低頭裝沒聽到，快步走過。
但通道太過狹窄。兩人一左一右就完全擋住了去路。
“蠢貨！”
辛苦憤怒盯着對方，“說話注意點，我不叫蠢貨！”
“哈哈，那叫跑得快吧，這小子跑得賊溜啊。聽說前幾天遛五六十個保安跟遛狗一樣，真好玩。”
“跑得快？那不是玩牌嗎？說起牌，這小子很像啊。”
“像什麼？”
“那些花牌圖案啊。你看那些花牌都帶着帽子，個個頭角崢嶸，哈哈哈！你再看看他的腦袋。”
四人被自己逗樂，捧腹大笑。辛苦作爲被嘲諷者自然不爽，攥緊拳頭，又無奈鬆開。力量不如對方，這麼狹窄的地方一打四，純屬找虐。
“喂跑得快，我們老大說了，給你個投靠的機會。”
“投靠？”辛苦本身已經被嘲諷得極端不爽了，對方從未流露過善意。這個投靠用詞更是極盡蔑視屈辱之能事，但打不過對方只能按捺住性子，不願浪費時間直接挑明對方用意。“看來是有事讓我跑腿。”
“真聰明。我們老大看上了那姓周的小妞。那小妞看上去很成熟啊，聽說是你們的第一天才。正好和我們老大般配。幫我們老大遞個話，事成了你就跟我們混。”
“你不知道我們老大有什麼本事吧。跟你這麼說吧，論打架他一個人打我們倆。”
“論後臺背景，老大在軍方地方都能罩得住。可以說半島這個地方老大說了算。”
“不信？你看我們五人這不插隊進來第二次內測嗎？”
“跟老大混有資源啊。那種朊病毒試劑，我們每人都打了三針。你們第一次內測每人打了幾針，一針還是兩針？你體能不如我們，問題在於你沒關係沒資源啊。進化程度不夠。”
軍方和地方都能搞定，手眼通天？惹不起。面對惹不起的人發怒，只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辛苦怒火消了，委曲求全。
“我和周姐不熟，試一下盡我的努力吧。麻煩讓一讓，我想進健身室去練體能。”
辛苦從四人中間擠。四人故意鼓胸肌，胸肌好像小山似隆起。辛苦被夾在中間摩擦，心裡不慌是假的，只能強做鎮定。
嚇唬完辛苦，四個壞胚猖狂大笑着離去。
這羣混蛋！呸！辛苦在背後吐唾沫偷偷攥拳頭。當然，也只敢在背後。他無奈鬆手。
先別提能不能打過，他要想辦法弄支朊病毒試劑給父親，幫助父親進化。如果父親沒吹牛，這有助於父親恢復他的超人能力。如果父親吹牛了，也不要緊。只要父親比現在強，賺的錢更多，母親還是有可能選擇回到父親身邊。
圖書室門外，高大英俊粉色西裝的李二公子，手中拿着一瓶綠茶在等人。
他悠閒依靠在銀色的不鏽鋼牆壁上，嘴裡哼着小曲。腿伴隨着旋律顫動。
圖書室不鏽鋼門向兩邊滑開，周如梅黑色套裙穿着高跟鞋嫋嫋走出，知性美掩蓋不住少女的好身材粉皮膚。
李二公子好像嗅到花粉的蜜蜂，立刻起身迎上。“美麗的小姐，綠茶要不要？”
周如梅搖頭，“我不渴。咱倆還不熟，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嘖嘖嘖！”李二公子一臉痞相。“妹子啊，你是真不知道綠茶的含義還是故作清純。”手晃動着綠茶，“一瓶綠茶，代表十萬元。約會一次，單純聊天跳舞，沒別的事。”
周如梅恍然大悟，這是紈絝子弟把自己當成大學裡那些不知自重的女大學生啊。心裡不悅把李二公子當做空氣忽略了。可臉上神態維持不變，維持原狀嫋嫋朝前走。
李二公子快步在後面跟隨。
“妹子沒興趣嫌少啊。那這樣吧，直接講價紅茶。你如果肯直接喝紅茶，我出一輛飛行汽車或者一管朊病毒試劑。”
不是好話，紅茶代表春風一度。周如梅肯定更不理他。越是這樣李二公子越是心癢癢，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
辛苦迎面走來，頭朝向後方正在張望後面那四個壞胚有沒有尾隨，沒有注意迎面走來的兩人。
周如梅看到辛苦眼睛一亮，手臂熟練抱住辛苦胳膊，姿勢很親密而神態親暱暗示這經常發生。
辛苦感覺到有人抱他胳膊，回過頭髮現是周如梅。辛空在男孩子間吹噓談過多少女朋友，但從未有戀愛經歷，更從未和周如梅這種年紀的少女身體接觸。即使和周如梅視頻聊天過多次，依舊感覺到無比緊張，血液涌到頭部渾身僵硬不聽使喚。
周如梅用眼神告訴他別放鬆別緊張，回頭朝李二公子笑道：“這位先生，我有男票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李二公子用殺人似眼光盯着辛空，“你是她男票？”
“男票？”辛空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周如梅手臂用力一夾暗示，他趕緊點頭，“是，我是，就是我。”
“哼！你好大的膽子！趕緊給我提出分手！不然我會在武道大會裡見你一次殺你一次！”李二公子憤怒扔出綠茶飲料瓶泄憤。塑料瓶撞在不鏽鋼牆壁上破了，往外爆泡沫，液體流了一地弄髒通道地面。
“神經病啊！不要理他。”周如梅抱着辛空胳膊，走遠。辛空壓低聲音問道：“周姐，什麼叫男票？”
“就是經常在一起玩遊戲的男性網友。”
“哦~~！”辛空懂了，“這麼說展博和林浩是咱倆共同的男票。”
周如梅：“……”沒想到辛空看起來聰明機靈，實際上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