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師尊吩咐,弟子不敢將功法說與他人知小,弟子只想在師尊教導下繼續修練,不想另行拜師,望師尊成全”。說罷楚巖又恭敬的叩了個頭。
天元看着下面一臉真誠的楚巖,心中不免又有些猶豫不決起來,望了望藍衫的李劍吾,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李劍吾卻一笑的搶先開口道:
“看天元兄面色,似乎真元有些許的虧損,想來定是前不久與人爭鬥所至,雖無大礙,但也要抓緊時間調息幾天纔好,以免留下後患,對以後衝擊結丹期不利!”
天元一愣,臉上一絲尷尬之色閃過後,馬上對李劍吾抱了下拳道:“多射李兄關心,我也是剛帶小兒回到山門,此次犬子回來後,我就吩咐他立刻閉關了,不能出來拜謝李兄,還望李兄海涵。憑你我之間的交情,多餘的客氣話在此就不多說了,早先定下來的事,李兄儘量放心就是了”。說罷不等李劍吾再說什麼,轉頭衝楚巖臉色一板,冷聲道:
“我與李兄只是多年好友罷了,讓你拜入李前輩的門下純粹是爲你好,李兄修爲頗高不說,至今還未收徒,你入了他的門下,就是他的開山大弟子,並且不瞞你說,李兄以經徵得師門同意,很快就要另立山門,你拜入李前輩門下,以後只要勤加修煉,有朝一日成爲像我天陽宗宗主那般的一宗宗主般存在,也是有很大希望的。這等好事,莫非你不想要嗎”?
“弟子不敢妄想以後成爲一門宗主,只願能跟師尊繼續修練,只盼能將大道早日修成”。
楚巖本以爲師父在考驗他,可是漸漸的覺得事情好象是自己想錯了,並且不知爲何,心中隱隱的對轉拜李劍吾爲師有種很強的牴觸之心,總感覺若是拜了李劍吾爲師,修真之路不會順暢的。類似這種有些象預知未來的奇妙感覺,則是從三年前才逐漸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憑藉這神奇的感覺,他“意外”的獲得了二十兩銀子,並依靠這感覺指引毫不猶豫的拿這僅有的二十兩銀子參加了仙緣測試,當時的楚巖冥冥中感覺到,參加仙緣測試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緣,若是錯過了,雖然不至於就此一生平庸下去,但會錯過無數的機會。因此,這次心中又有了這種感覺後,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肯求着。
“拜入李前輩門下,成爲李前輩的大弟子,好處多多的,這我就不在多說了,雖說頭兩年在修煉資源上會略有些不足,辛苦一些,這方面我會給你些補償,也不枉你叫我這幾天師尊。這點你儘可放心,好了,快過去行拜師禮”天元繼續耐着性子對楚巖說道。
“師尊,弟子真的不想…”
“住口”沒等楚巖繼續說下去,天元終於不耐煩的板着臉開始訓斥起來。“爲師說了這麼多,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讓你投入李前輩門下對我有什麼好處呀!這還不都是爲你好!你如此的不知好歹,爲師也不繼續收留你,你這就下山去吧。”天元說到這裡,臉色越加的陰沉了。
楚巖一聽此話,心中各色滋味雜陳,跪在那裡愣了一息後,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鼓足勇氣再次叩頭道:“師尊,千萬不要將…”。
“出去!滾出去!”天元再次歷聲喝道,“你現在就給我滾下山去,如此不可理喻的東西,我當初爲什麼會收你爲徒,如此蠢倔頑劣,還想修成大道,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了,好了,天元兄不必發這麼大的火”,這時李劍吾悠然出聲勸道:“楚巖畢竟還小,別嚇着他,一會我們再一起好好勸勸。嗯!若是其還是不想拜我爲師,此事就此做罷了吧,現在讓他先下去!我還有其它的事要與天元兄一起商討下。”
“哼!今天看在李兄面上,就不責罰於你了。還愣在那幹什麼?先給我滾回去好好想想,是滾下山,還是拜李前輩爲師。”天元似乎依舊怒氣未消的冷聲道。
楚巖恭敬的磕了個頭後,一臉無耐的退了出來。一路上心中思索着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從中找出一個可以不拜李劍吾爲師,繼續留下來的方法,但師尊似乎被那李劍吾拿住了某個短處或者欠了一個大人情,鐵了心要將自己轉讓出去,這很麻煩呀!思來想去也沒有個可行的辦法。越是思索,腦中越紛亂一片。一路上思索着,都不曉得是如何回道原來所住院落的。
三天後,楚巖在要麼被逐出師門,要麼拜李劍吾爲師,在別人看起來不難的選擇中,最終無耐的離開了天陽宗。只是心中那種以後修真之路會更加艱難的感覺確更加強烈起來。只是現在的他沒得選擇。只能帶着心中的忐忑,面無表情的站在李劍吾的飛劍上向遠處飛去。。
幾天後,李劍吾帶着楚巖來到一處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山脈中。並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中落了下來。雖然楚巖的新師父一臉興奮奮的告訴他,這以後就是他的新師門所在地,但楚巖放眼四望,四周除了山,還是山,其它的什麼都沒有,楚岩心中不覺得一沉,看來以後不可能只是安心的修練了,肯定會有大把雜七雜八的事情找到自己的頭上來。一想到這裡,心中更加的鬱悶不止。
三個月後,青翼城神塔內,大恆依舊一臉平靜,氣息悠長的懸浮在半空中。
忽然,大恆的雙眼一動,雙臂緩慢的向上方伸去,彷彿剛從香甜的美夢中醒過來般,要伸一個舒服以及的懶腰。但大恆這個懶腰只舒展了一半,就聽“撲通”的一聲響,徹底打斷了大恆伸懶腰的動作。大恆卻懶懶的一動不動,開始用神識掃向青翼城,發現城內以經恢復到其剛入城時那般熱鬧情影,那些結丹期高手也全不見了蹤影,自然就放下心來了,而那方圓三十里的光罩更帶給他一種安心,詳和的感覺。
在安詳的狀態中,神識從一條條街道上悠然的掠過,當遊蕩到青翼城南城門時,心中不知不覺的就想起當初趕着車入城時的情景,接着爹孃,小妹先後出現在腦海中時,他知道自己想家了,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而那打暈自己的人,既然能“偷偷”進來,肯定會知道出去的路,他要是晚一些…。
好一陣胡思亂想後,大恆才一臉落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的屁股。嘴中卻不停的嘀咕着。
“這一覺睡的還真是舒服,可伸個懶腰就把我摔下來,這也太欺負人了。這誰呀?”
大恆一邊嘀咕着一邊向神塔內四處掃視,試圖找出惡作劇者來。但神塔內空蕩蕩的,除了他之外在沒有其它的活物。不過大恆還是很快就發現了些什麼。在離他三步遠的地上,深深的刻着幾行字。
“臭小子,七年之內,不許開啓任何一座玄天大陣,否則擰掉你腦袋。百年內若能修到結丹期,我可以考慮收你爲徒。”
大恆看完了地上的字,卻並不在意其內容,卻對在地面上寫字來了興趣,片刻後玩心大起的大恆,想同樣的在地面上給那個人“回信”,大恆蹲下來,開始研究這些字是如何寫在地面上的。從表面上看,是用指頭直接在青玉石地面上寫成的。但一些細微處卻又圓潤的很。就好像拿手指在海邊的沙灘上寫畫,一個輕柔的海浪涌上來後,痕跡被衝談了一些般。
大恆調動體內真元,試着將其凝聚到手指上,然後向地面劃去,但結果卻令大恆有些失望,手指滑過,地上什麼痕跡都沒留下,試了多次後,大恆終於知道這地面有多堅硬了。最後只好放棄在上面留下自己“墨寶”的打算。
忽然間大恆想到“要是地上的字提到如何回家該有多好呀。”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爲上面沒提自己最想知道的回家方法,還是那上面的威脅話讓自己不舒服,總之那近半寸深的,讓地面變得坑坑窪窪不平,龍飛鳳舞的字,大恆左看右看,總覺得不順眼,盯着看了片刻後,大恆檸着的眉毛忽然舒展開來,稚氣未脫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來。
隨後大恆站起來,衣服在一陣“悉索”聲響後,伴隨着大恆來回扭動的屁股,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大恆竟然放水向地上的那些字狂掃而去。大恆看着那些被其狂掃過後狼狽的地面,心情好到了極點,竟然比將那些結丹修士從空中砸到地面還要來得高興。不過他只得意了片刻,就匆忙的用手捏住鼻子,一聲“我閃”後,在一道光芒閃過之後,在原地消失不見。
很快,大恆誇張的大口喘着氣出現在草原的神塔內。他一時半會是不打算再回到那邊神塔內了。他計劃先在這座神塔內打座修煉一下,打發打發時間,省得在那邊睹物思鄉。
時光匆匆流過,當大恆緩緩睜開雙眼,時間又過去了三個月。此時大恆以經停止了功法的運行,但仍可以清析感覺到一絲暖洋洋的真元在周身經脈中不停的運轉,並且每運行一個大周天,體內真元就精純一絲,並且這絲不停運轉的真元帶給他舒服以極的感覺。而令大恆更加欣喜的是,經過三個月的沉睡加上三個月的打座修煉,大恆的築基期修爲徹底穩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