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元持續數日的在水火鍛龍臺上淬鍊着肉身,修煉着“小玄聖體”時,在那蒼玄宗內,各峰各脈參與首席之爭的名額也是徹底的定下,最後公佈開來。
於是整個安靜了幾個月時間的蒼玄宗,便是開始再度的變得有些沸騰起來。
因爲誰都知曉,首席之爭,可謂是蒼玄宗內一年一度的真正盛事,這就算是之前的紫帶選拔與之相比起來,都是差了一些檔次。
因爲每一個首席的誕生,都代表着各峰弟子的頂尖層次,那可謂是真正的各峰弟子之首,在蒼玄宗的地位,僅次於十大聖子。
各峰的首席,都是每年一選,老牌的首席將會面臨着無數驕子弟子的挑戰,而想要保住首席弟子的位置,自然是需要付出苦修,不斷的提升自身。
而新的弟子,也是在虎視眈眈,時刻準備着將首席弟子,取而代之。
所以,當每年的首席之爭開始時,那可謂是精彩絕倫,一些平常看上去極爲低調的弟子,說不得便是會在此時突然的爆發,成爲黑馬,一騎絕塵,將往日的師兄弟盡數的拋在身後。
可謂是一鳴驚人,引來無數弟子的驚歎與尊崇。
因此種種,每年的首席之爭,便是成爲了蒼玄宗一年之中最爲盛大的事情,諸多有實力的弟子,爲此摩拳擦掌,而實力火候欠缺者,則是會抱着敬仰的態度,在那一旁吶喊助威,帶着羨慕的望着一個個一鳴驚人的師兄師姐,期待着未來自己也是能夠成爲他們之中的一員。
所以,當參與首席之爭的各峰各脈名額出來時,也是引得宗內諸多弟子關注,成爲了一時的熱點。
每一個名額榜單上的名字,都會引來諸多的爭論熱議,畢竟能夠登上此榜的,在各峰各脈那必然都是極爲出衆的人物,在蒼玄宗內自然不算是無名之輩。
諸多弟子議論着,忽然看見了一個名字。
聖源峰,沈太淵一脈,周元。
再然後,便是不出意外的爆發出了一些譁然之聲。
“這個周元,不是才取得紫帶弟子的身份嗎?竟然這麼快就敢參加首席之爭了?”
“聽說之前的天級任務中,他表現不錯,竟是取得了首功,還打敗了聖宮的楊玄,戰鬥力強橫啊。”
“就算這樣,未免也太冒進了一些,能夠參與首席之爭的弟子,誰不是打磨了數年之人,難道他們就普通了?”
“這周元啊,還是狂妄了點。”一般說着這種話的人,都是抱着一些嫉妒的心態,畢竟這一年來周元的躥升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足以讓人眼紅。
“看來他還以爲聖源峰是以前…呵呵,今年聖源峰的首席之爭,可不再是往年那種不起眼了,那陸宏長老一脈,當初在劍來峰諸脈,都是能夠排進前五,而那位袁洪,更不是簡單人物,曾經親自被靈均峰主提點過的。”
其他弟子聞言,也是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此次聖源峰的首席之爭,必然落在了陸宏長老一脈,其餘兩脈,根本沒有資格與其爭鋒,至於周元,恐怕也只是湊個數而已,無需在意。”
“呵呵,的確,陸宏長老一脈此次光是出戰的名額就有六人,可謂是兵強馬壯,而另外兩脈,加起周元這個湊數者,也不過纔剛剛六人,雙方不論數量質量,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倒也是有人表示同情,道:“如果陸宏長老一脈奪得首席,進而解開聖源峰主峰封印的話,那麼以後聖源峰的主脈位置,就會落到陸宏長老一脈頭上。”
“而沈太淵與呂鬆長老一脈,日後就要聽隨其令了。”
“這兩脈,倒也是可憐,在聖源峰苦苦支撐多年,依舊免不了被人取代的命運,而那兩脈的弟子,未來的位置也是頗爲的尷尬。”
“那也怪不得旁人,這兩脈雖是堅持多年,但卻始終無法解開主峰封印,只能說沒有這份機緣,既然如此,那還是換有能之人吧,而主峰開啓,聖源峰的很多修煉資源才能夠啓動,對他們而言,也不算是壞事。”
“……”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音,在蒼玄宗的每一個角落中響起,不過顯然,絕大部分的弟子對於聖源峰的首席之爭,都更看好陸宏長老一脈。
畢竟從陣容來看,他們實在想不出,沈太淵和呂鬆兩脈,究竟能夠如何去抗衡?
所以,對於那個頂了一個名額上去充數的周元,他們也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太過的在意,畢竟面對着兵強馬壯的陸宏一脈,區區一個周元,根本就沒有資格與實力去改變什麼。
…
劍來峰。
“這小子,還真是能折騰,這才晉入紫帶多久?就又想來參加首席之爭?”懸崖前的石桌旁,趙燭冷笑的望着手中的白紙,上面記錄着此次參加首席之爭的各峰名額,而那個讓得他心頭極爲不爽快的名字,也在上面。
在趙燭的面前,一身白衣的孔聖只是低頭搽拭着劍鋒,淡淡的道:“你對他關注得有些多了點。”
趙燭冷哼一聲,一想到之前的天級任務,首功竟然落在周元頭上,他就一肚子的邪火,那周元雖然抵禦楊玄算是有些功勞,但如果不是他與李卿嬋攔住對方的聖子,憑他那實力,恐怕頃刻間就被人家碾死。
所以在趙燭看來,真要論起首功,他與李卿嬋纔是名正言順。
而且,他是副隊長,按照潛規則來說,首功應該是屬於他們的,而那個周元,卻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真是有膽子將首功給認下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還有那李卿嬋,不知道爲什麼,偏偏要幫周元,不然兩位隊長反對,那周元功勞再大,也不能將首功認下。
在他們蒼玄宗,每一次的天級任務首功,絕大部分都是落在隊長的頭上,而他此次,偏偏被周元搶了首功,這在趙燭看來,實在是讓得他顏面掃地,難以接受。
孔聖將擦拭劍鋒的白布放下,擡起頭,看向趙燭,笑道:“一次天級任務而已,不用太在意…至於那個叫做周元的小子,想必也沒多少快活日子了。”
“陸宏長老一脈對於聖源峰此次的首席弟子,志在必得,而看眼下情況,應該不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等到陸宏長老一脈成爲了聖源峰主脈,到時候你若是心中還不暢快,只需要和陸宏長老說一句,自然能讓那周元吃盡苦頭。”
他說的輕描淡寫,顯然已是覺得聖源峰主脈之位,必然會落在陸宏一脈身上。
趙燭聞言,面色也是放緩了一些,點了點頭,到時候再想辦法來出出這口惡氣吧。
“對了,楚青回宗了,你不是說要再去挑戰他嗎?結果如何?”趙燭問道。
孔聖略顯陰柔俊朗的面龐頓時一沉,手中的劍都是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咬着牙道:“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我發的戰帖,全被他扔了!”
趙燭一滯,也只得乾笑一聲,以那楚青的性格,恐怕一收到戰帖,就會感嘆一聲好麻煩,然後毫不猶豫的跑路躲起來。
這些年來,除了一些無法避開的場合,孔聖每一次的邀戰,都被楚青以各種無厘頭的理由給躲掉了。
而且不論孔聖把戰帖寫得多麼的刻薄,過分,甚至把楚青貶得一無是處,但偏偏後者依然能夠笑呵呵的接下來,好好欣賞一番,然後順手就扔掉,死活就是不接孔聖的挑戰。
這人怕麻煩怕成這樣,搞得蒼玄宗內很多人都是哭笑不得。
趙燭對於孔聖極爲的瞭解,後者城府心機也是極深,但偏偏每次遇見楚青,都是會被後者那種油鹽不進的憊懶氣得火冒三丈,可卻又奈何不得他。
想要正面的打敗楚青,已經成爲了孔聖的執念。
…
源池某處。
一潭溫泉池水中,李卿嬋與白璃泡在其中,窈窕的曲線即便是披着薄紗,依舊是在水中若隱若現,充滿着誘惑力。
“周元竟然要參加聖源峰的首席之爭呢?”白璃忽然說道。
李卿嬋慵懶的睜開美眸,看了白璃一眼,道:“從黑炎州回來後,你對他提起的數量,似乎變多了一些,莫非動心了?”
白璃給了她一個白眼,道:“畢竟承了他一個人情。”
李卿嬋白皙如玉般的小手划動着水浪,微微沉吟,道:“不過他這倒是太急了一些,陸宏一脈被靈均峰主轉到聖源峰,目的便是爲了奪得主脈之位,所以此次陸宏一脈,準備得極爲充分,可謂是來勢洶洶,另外兩脈,怕是勝算不高。”
“而周元…雖說手持他那黑筆的話,戰鬥力並不遜色老牌紫帶弟子,但能夠參與首席之爭的,恐怕沒有誰的實力會弱於黑炎州遇見的那個楊玄。”
說到此處,她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如果再給周元一年時間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是能夠阻擋下陸宏一脈…”
“但現在…陸宏一脈兵強馬壯,周元強行而爲,怕也只是螳臂擋車。”
白璃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