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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有變數,這是常有的事,結果喜人就行,隨弋也不急,便是挑挑眉,安心坐在那裡,說:“這並不幹我的事,現在,你是要違反之前跟老闆的約定,那麼這個交易就不是原來的交易了,你可以繼續找老闆說...那麼,我先走了”
顯然隨弋的反應不在黑皮的預料中,他便是嚯得起身,堵在了隨弋前面,一手壓着黑袋子,一邊冷笑,聲音森森的,像是豺狼在磨牙,“急什麼...這罐子的交易,我不會斷,錢,我是要拿,不過卻不是之前說好的那個數”
是對交易金額不滿意了?人心不足麼?隨弋耐着性子,目光淺淺一掃他手上的幾條傷痕,那是...利器劃過的痕跡。
這點子有點硬啊,難怪那唐老心急火燎得尋了她來,且對三千報酬沒有什麼推拒
.....
“你也知道我不是主事的人,這罐子以前是拿來當夜壺還是餵豬的我也不曉得,既然你不滿意這個錢,那還是得找老闆談,...不讓我走,這沒什麼用處”
隨弋靠着椅子,一時間倒也不急的樣子。
黑皮瞧着這個跟他侄女差不多年歲的女娃,心裡暗道城裡小姑娘一個個都這麼精明沉穩?比老油條還老油條!不過他聽人說過,城裡那些姑娘,有些蠢得跟豬似的,有些卻比狐狸還聰明...
他孃的,他那小侄女字都不認識幾個,就曉得洗衣做飯放牛....
跟這女孩子一比,莫說表面皮囊,這感覺也是差距甚遠。
“我曉得這個,不過跟你老闆說話太費勁,他膽子也忒小,這裡不行那裡不行,生怕我坑了他似的...我這裡還有些話貨,帶了來,就是要脫手的...”
嗯?這是要額外加貨?
不過唐老的確愛磨嘰磨嘰的,不乾脆,對方也沒埋怨錯。
隨弋剛這麼一想着,撕拉,黑皮已經將另外一個袋子提起來了,鏈子一拉開,瑣碎的瓶瓶罐罐什麼的,沾着泥土,似乎還有什麼玉片....
隨弋覺得有些棘手了。
說實話,這樣的變故不是她能拍板決定的,而對方忽然直接拉開了袋子讓她看了貨,不管是從這一行的習慣還是這個人的作風看來,都勢必要讓她接貨,就跟強買強賣似的,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種品德是不存在的。
貨一旦被看了,你就是牽扯上了,是知**,什麼責任都參上一疊,就跟上了賊船似的,畢竟這是官方禁止的營生...
如果她不搭理這事,人家絕對不會讓她安然走出這個包廂,再不濟...
秋後算賬總是會的。
這種野道上盜墓的人就這德性——彪!
這個人看起來就彪!
隨弋無奈,只能坐在原位,一邊裝出懂行的樣子,探出手,抽了兩張面巾紙裹着手指探向袋子...
一些還沒整理過的土貨是不能直接用手碰的,不僅僅是怕壞了古味,也怕剛出墓地的東西沾着晦氣,這是古董這一行得常識。
隨弋不深諳此道,卻不代表什麼見識也沒有,這個動作一出,那黑皮暗地裡眯着的狠戾之色馬上淡化了下去。
他剛剛也是在賭,如果隨弋真的一點也不懂這一行,那麼勢必也定不了主,只是個馬前卒,他的確得考慮下將對方....
手上的刀痕什麼的,絕對不是切菜不小心切出來的!
隨弋的心不在這些雜七雜八的土物上,手掌一探進去,直接對着一片土塊捻了起來。
一小片,碎刃似的,長棱形,很薄,三分之一釐米的厚度...
上面還隔着一層細緻的褐色土壤呢。
隨弋裝模作樣得捻着這小碎片拿到身前看,眼神專注,舉止優雅從容,還真有幾分古董行鑑賞大師的風範。
一看這豈止,黑皮心便是一定,暗自笑起來,埋頭吃起了牛肉麪...
“可以擦麼?”隨弋問了一句。
黑皮一愣,接着渾不在意得一揮筷子,“沒事,我們沒你們那忌諱,反正你別壞了東西就行”
其實隨弋很想說,你這丫的就是碎片,就是大青花瓷,那也還是碎片,沒準在古代就是一瓷尿壺呢!
還能壞到哪裡去?
又抽了幾張白紙,隨弋將上面的泥土擦拭起來,這土質似乎很奇怪,附着性很強,難以擦去,跟膠水似的。
隨弋一上手就暗覺奇怪了,不過面上不露聲色,將紙巾浸了一些水,果然更好擦洗一些,很快,褐色的泥土便是被層層擦去...
事實上,若是有行家在這裡,肯定把隨弋批得劈頭蓋臉,要知道剛出土的古物,大多不能直接碰水的....
怕一些附着的腐朽之物會被水洗乾淨,比如字畫這種的,尤其碰不得水。
——幸好黑皮這廝也不懂這個!
平面碎片,凹凸不平的花紋,顏色稍微黑一些,暗銀,像是祥雲碎片,又像是什麼花朵得殘缺,細看又覺得是什麼異獸肢體...觸手冰涼。
古怪。
這是隨弋對它的第一反應。
指腹一摩挲,背面那邊,似乎光滑平整許多,隨弋看了對面胡吃海喝得黑皮一眼,淡着眸色,將碎片一翻轉。
一翻,她便是看到了一隻眼睛。
似曾相識,冷漠而銳利,直直盯着她,她一愣,精神晃了下,頓然覺得白光一閃,眼睛刺痛了下。
那種感覺很奇怪,讓她覺得很不舒坦,但是有不可避免得覺得...熟悉!
奇怪的感覺。
回神的時候,再低頭一看光滑無比的銀白麪,似水銀似的,剛剛她看到的眼睛,其實是她自己的。
——這是一片鏡子碎片!
“鏡子碎片?....還真是稀罕”隨弋有些驚異。
碎片一端有邊緣輪廓,是比較小的碎片,能看出它的整體約莫就掌心大小吧,跟現代課堂內那些女學生偷偷用來化妝的小圓鏡子差不多。
古代已經有這樣規格的小鏡子了?
貌似史書沒記載過古代那些仕女已經會隨身帶此等小圓鏡了啊,若是在家裡,能用鏡子的世家大族也絕不偏好“小”物,嚴格律己,更別說還是陪葬之物。
說起來,鏡子這東西在古董行裡面屬於偏門,在中國,公元2000多年前便是有了銅鏡,而在世界歷史上,古埃及關於鏡子的時期就更早了。
不過對於人類收集古董以來,鏡子易碎,不易保存,有一些隱秘晦澀的詛咒傳聞,所以一向不是爲人喜好之物,是以流傳下來的很少。
眼前這面鏡子,做工還有水銀面都讓隨弋覺得很奇怪。
乍一看,她會以爲這東西是現代製品,而非出自古墓....難道是...這黑皮一夥人仿造的?
那也太坑人了...
隨弋悄然看了黑皮一眼,彼時,她忽然眉頭一皺,覺得有哪裡不正常...
哪裡呢?
這鏡子碎片,好像黏在她手心了...掌心向下,未曾落下,大拇指悄然一摳,一動不動,彷彿長在了肉上,死死釘着掌心..
隨弋薄薄的嘴脣抿了一條直線,在那一刻,她是有些許慌亂的,因爲這碎片太古怪了、
剛剛摸還是光滑平整的,怎麼現在...黏住了!!
鏡子碎片黏在掌心?
這太奇怪了!
而且,很不詳!
隨弋按耐着心中的震驚跟不安,看向對面的黑皮,讓她心裡一驚的是...黑皮已經吃完了。
擡起頭,“怎麼樣,覺得如何?不過你別隻看那小碎片啊,我這裡有其他貨還是不錯的,古玉,絕對正品...”
他嘴裡嘟囔着,眼睛卻盯着隨弋,眉頭皺在了一起,雙眉之間擰了一個肉疙瘩,表情狐疑。
他察覺到了些許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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