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抓起茶几上的響着勁爆音樂的手機,王文龍看了看來電顯示,頓時對着面前的平頭大漢揚了揚,笑罵道:“平時這個混小子一般不找我,今天剛剛提起他,沒想到他手底下的人就給我打電話了。他奶奶的,別不是這小子有惹什麼麻煩,讓老子給他擦屁股吧?”
平頭大漢笑着摸了摸鼻樑,開口說道:“老大,成飛都那麼大人了,他怎麼可能總是惹麻煩,據我所知,這半年來,他都沒有怎麼讓你操過心吧!”
王文龍聳了聳肩膀輕聲笑道:“這倒是,那成,你們先去吧!我看看這小子有什麼屁事敢打擾我!”
說完,他伸手按下接聽鍵,大聲笑問道:“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我等會還要去泡美人浴呢!”
手機裡傳來急促的聲音:“老大,出事了。太子招惹了一個厲害的傢伙,那傢伙一個人闖入了太子的別墅,打傷了我們十四個兄弟,老大,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太子被打的很慘,而且對方留下幾句話,就把太子給抓走了。”
王文龍身軀一僵,頓時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厲聲喝道:“混蛋,那個該死的傢伙是什麼人?到底是他孃的怎麼回事?難道他不知道,王成飛是老子的兒子嗎?難道他孃的不知道,王成飛是昌吉市地下勢力的太子爺嗎?快說,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老子說一遍。”
就如同一條突然間發狂的暴龍,王文龍眼神中閃爍着強烈的殺意,身上更是有着強烈的煞氣散發出來,如果有武者在這裡,一定能夠感受的到,王文龍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足以證明他殺的人不會在十人以下,那股濃厚殺氣,就算是殺上數十人,恐怕都不如他。
“老……老大,是這樣的……”手機對方的人,快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纔開口說道:“老大,對方說了,讓咱們等消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如果咱們沒有按照他的吩咐,暗中調查太子被抓到什麼地方,那太子就會第一時間被幹掉。”
“放他孃的大臭屁,老子……該死的混蛋東西,你們都是廢物嗎?十四個人保護成飛,竟然被人家一個人給打倒,而且還是在你們六個人手持槍械的情況下,你們怎麼不去死啊!真他孃的是廢物。”因爲憤怒,胸口不斷起伏的王文龍,說完後狠狠把手機摔得稀巴爛,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正主備離開的兩名大漢,在聽到王文龍的暴喝聲後,他們走向房門的腳步頓時停住,轉過身來重新回到王文龍面前,那名平頭中年皺着眉頭沉聲問道:“老大?成飛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文龍憤怒的說道:“文龍這個混賬小子,因爲想要綁架一個小女娃,得罪了一個神秘的年輕人,而且這件事情,聽說還是周強那個該死的東西引起的,周強現在像是喪家犬似的,連他的老窩都不敢回了,結果就來慫恿成飛,想讓成飛替他出頭,並且用對方身邊的一個小女娃當誘餌。成飛半年前惹出的麻煩,相信你對他的喜好也瞭解了吧?他就這樣傻乎乎的上鉤了。”
平頭大漢臉上也浮現出憤怒之色,不過他強壓着怒火,快速問道:“那現在呢?成飛他現在在哪裡?”
王文龍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抓過點燃着的雪茄,用力抽了幾口,才苦澀的說道:“負責保護成飛的十四名兄弟,被對方一個人給打趴下,甚至他們十四人種,還有六個人手裡拿着槍械。現在成飛已經被對方綁走了,而且對方還要求我,不能尋找成飛的下落,否則就等着給成飛收屍。”
那名中年大漢慢吞吞的掏出香菸,走到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下,沉默足有十幾秒鐘後,他才緩緩說道:“老大,這下成飛恐怕真的是惹到麻煩了。聽你剛剛講的,對方絕對是一名武術高手,甚至極有可能是古武者,要不然一個人,絕對不能打倒保護成飛的十四個兄弟,並且還是有六把槍的情況下。”
王文龍苦澀的說道:“這個道理你懂,難道我不懂啊?可是現在怎麼辦?成飛是我唯一的獨生子,如果他要是受到絲毫的傷害,我都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對,剛剛的電話裡,那個廢物已經告訴我,成飛被打的很慘,該死,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要殺了他。”
越說越是憤怒,王文龍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那鋼化玻璃做成的茶几面,竟然被他一巴掌給怕碎,可以想想,他這一巴掌的力氣有多大。
平頭大漢眼神中閃動着思考之色,隨後纔開口說道:“既然對方已經放出話來,那咱們只有等,他沒有當場殺了成飛,就證明他對咱們很忌憚,他一定會聯繫咱們,想要和咱們談判。現在這個時候,咱們一定要穩住,更不能派人暗中調查,咱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背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萬一對方消息靈通,發現咱們在暗中調查,我想那些修煉古武術的傢伙,一定會殺了成飛。老大,你不是古武者,並不知道那些修煉古武術的人,性格其實一個個驕傲不遜,自認爲強人一等,稍微有點刺激,他們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王文龍沉默好幾分鐘後,才揮手讓身後的那兩名金髮碧眼的洋妞離開,擺了擺手,沉聲說道:“六子,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這樣吧,咱們就按照你說的,先等一等,如果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還沒有成飛的下落,就立即派出兄弟,就算是把昌吉市給翻過來,也要找到成飛,還有那個該死的混蛋。”
“你現在立即去把所有管事的兄弟給我叫過來,兩個小時後,在我這裡集合。明知道成飛是我王文龍的唯一兒子,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傍晚時分,王軻帶着昏死過去的王成飛來到昌南縣塘向鎮附近的一處廢棄的水泥廠,這裡是王軻打電話詢問過白若塵,從他口中知道的地方。
給李若溪撥打了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不會去了,並且告訴他沒有事情,在電話裡安慰了她幾句,並且詢問了鐵子的情況,得知鐵子沒什麼大礙,他才掛掉電話。
廢棄的水泥廠,到處都是空閒下來的房子,尤其是很多地方都長滿了草,一片荒涼破爛景象。
隨意找了個還算是乾淨點的房屋,王軻走進去後,伸手把王成飛丟在牆角,然後便盤膝而坐。
朦朧的視線,終於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恢復了意識的王成飛,感受着渾身各處傳來的疼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當他發現距離他不足六七米的地方,盤膝冰冷地面上的王軻後,頓時恐懼之色襲上他的心頭。
此時的王軻,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不對,比惡魔還要殘忍的傢伙。
他乃是昌吉市黑老大的獨身子,是堂堂地下勢力太子爺,從小就是養尊處優,根本就沒有遭受過什麼罪,可是今天,他實實在在嚐到了被暴打的痛苦,對方沒有絲毫的留情,那一拳拳,一腳腳,都讓他疼得渾身抽搐,有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後悔了,他恐懼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願意嚐到那種被暴打的滋味。此時此刻,雙腿腳裸處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刺痛,讓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腿骨應該是被打斷了,雙手手腕刀割般的疼痛,讓他清楚自己的手腕應該也比打斷。
太狠了!這個該死的心狠手辣的惡魔太狠了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對我,我爸會殺了你嘛?你放了我,我保證這件事情到此爲止,行不行?”看着王軻,王成飛語氣中甚至夾雜着一絲哭腔,一邊用話語威脅着,一邊哀求着。
王軻冷酷的看了眼王成飛,心中冷笑不已,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白癡,自己敢把他打成重傷,並且帶到這裡,自然就不怕他老子找麻煩。他身爲昌吉市地下勢力的太子爺,竟然看不清形勢,真是愚蠢至極,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他那個身爲地下勢力老大的老子,恐怕早就被別人給玩死了吧?
“呱噪!”
身體飄然而起,王軻霎那間來到王成飛身邊,一巴掌劈在對方的後脖頸處,再次把他打暈。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鐘,王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組號碼。
而在金輝煌娛樂會所,等的有些控制不住的王文龍,在看到放在面前的手機終於響起後,頓時一把抓過來,急促的說道:“是誰?是成飛還是?”
王軻寒聲說道:“昨天我告訴被我打成重傷的人,會撥打這個電話,相信這個電話會送到王文龍你的面前吧?告訴我,這個畜生不如的混蛋,是不是你兒子?”
緊握着手機的王文龍,眼神中爆射着深深的恨意,沉聲說道:“沒錯,我是王文龍,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兒子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王軻冷笑道:“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帶着能夠聯網的筆記本,已經準備好一個億rmb資金,趕到昌南縣塘向鎮附近的廢棄水泥廠,如果兩個小時之內我見不到你,你就準備給你兒子收屍吧!我還是昨天告訴你手下的那句話,如果你願意拿出一個億做賠償,並且真心實意給我道歉,這件事就算了。”
緊握着手機的王文龍,臉上浮動着強烈的憤怒表情,厲聲喝道:“好,你等着,兩個小時之內,我準時趕到。”
說完,他直接掛掉電話,對着集中在這件房間裡的管事手下們發佈一條條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