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鐘之內,金輝煌娛樂會所的停車場裡,最少有二三十輛車蜂擁而出,每一輛車上都坐滿了體格彪悍的大漢,甚至有幾輛車裡的大漢,手裡還拿着槍械,眼神中閃動着冷酷的光芒。
而這些車輛,所行使的路線,就是朝着昌南縣塘向鎮附近的廢棄水泥廠方向疾馳而去。
昌南縣塘向鎮附近的廢棄水泥廠房頂上,王軻盤膝在其中一棟樓房頂端,一邊默默運轉着體內的真氣,一邊觀看着遠處唯一通向這裡的水泥路。
這個水泥廠坐落的位置很好,四周是遍野的莊稼地,而這個水泥廠的廠房,差不多有數十間,樓房也足足有四棟,從面積上來說,這個水泥廠就算是一個大場子。
距離他打電話剛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的眼神便是微微一縮,因爲他的視線中,遠處那條水泥路上,一輛輛車風馳電逝般朝着這個水泥廠疾馳而來,因爲天氣乾燥,而且路面上並不趕緊,所以在那些疾馳的車輛所過之處,一片塵土飛揚,從遠處看上去氣勢壯觀。
“竟然帶來那麼多人,看來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王軻深深看了遠處那些行駛過來的車輛一眼,頓時從三樓樓頂朝着下面跳下去,中間藉助着一次窗戶突出的地方,輕輕借力一次,便快速落在地面上,彷如這荒涼之處的鬼魅,王軻返回到放置王成飛的房屋之中,看着他驚恐的神情,王軻一把拎着他的脖子,朝着水泥廠外面的小廣場趕去。
“砰!砰!砰!砰!砰!砰!”
一輛輛車輛在急剎車中停住,隨着車門不斷被打開,然後重重的關閉,二三十輛車上足足下來近百人,一個個手中拿着砍刀之類的兇器,甚至十幾名大漢手中拿着手槍,冷酷的看着王軻。
手槍,對王軻的威脅並不是很大,就算是十幾人同時對着他射擊,王軻相信在掩體的掩護下,他也能夠成功躲避過去。
讓他忌憚的是,其中三名手持輕機槍的大漢,如果那三名大漢手持強機槍對着他掃視,他真的沒有自信能夠百分之百躲避過子彈的射擊彈道。
“站住,誰在朝前走,我立即宰了他。”
王軻掐着王成飛的脖子,臉上流露着強烈的殺意,在對方距離他數十米遠的地方,便沉聲喝道。
滾滾聲浪傳遞出很遠,讓那近百名從車上衝下來的大漢頓時停住腳步。而衝在最前面的王文龍,嘴角狠狠抽搐幾下,滿臉陰霾的停住腳步,眼神死死盯着被王軻掐住脖子的兒子王成飛。
距離數十米遠,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兒子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巨大的殺機讓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意,連周圍的幾名心狠手辣的黑道分子,都面色微變。
他的腳步僅僅停止十秒鐘左右,便轉身沉聲說道:“你們把這周圍都給我封鎖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闖出去,並且觀察附近,還有沒有和那個小子一夥的人。”
說完,在他身後近百米大漢快速散開後,他才大步朝着王軻走去。
這一次,王軻並沒有阻止王文龍,而是冷着臉色看着他越走越近。
在雙方距離十幾米遠的時候,王文龍纔再次停住腳步,滿臉陰沉的看着王軻,沉聲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軻冷笑道:“想知道我是什麼人?想要報復我?嘿嘿,可笑之極,其實,我告訴你也無妨,本人王軻,無名小卒,能夠和你這昌吉市最大的黑道頭目成爲敵人,還真是榮幸至極。”
王文龍厲聲喝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爲何還敢動我的兒子,難道你真的嫌命長嗎?”
王軻冷笑道:“我動你的兒子又怎麼了?哼,難道只許你的兒子動我身邊的人,就不允許我動你的兒子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黑道頭目?人多勢衆?嘿嘿,在我眼中,你們只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如果我願意,能把你們所有人斬盡殺絕。別廢話,還是我之前給你的留言,賠償一億rmb,然後給我賠禮道歉,我把你兒子還給你,否則,就憑你們這些人,想要攔住我,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甚至,你們今天誰都走不了。”
王文龍咧嘴笑了,雖然他的笑容很冷,但眉宇間帶着的那份譏諷和嘲弄,王軻能夠輕易的看的出來。
“沒問題,一個億雖然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但對我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不過,你先放了我兒子。”
王軻冷笑道:“沒見到錢到賬,你兒子是不可能還給你的。”
被王軻掐住後脖頸的王成飛,見到父親帶來大批的人馬,尤其是看到父親臉上流露出的那份冷笑,他心中彷彿被注入了無窮的勇氣,掙扎了下身體,感受着四肢傳來的痛苦,立即嚎叫道:“你放開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立即放開我,並且跪在我面前求我饒恕,否則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能打倒十個二十個,可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現在我爸帶來了多少人,多少把槍?”
王軻雙眼微眯,狠狠一腳踢在他被打斷的右腳腳裸處,在他痛苦嚎叫的時刻,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打暈,然後如同死狗般丟在地上,王軻才一腳踩在他身上,看着臉龐狠狠抽搐了幾下的王文龍喝道:“你這白癡兒子,好像一點都沒有遺傳你的心智。”
“你找死!”
王文龍怨毒的看着王軻,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王軻的臉龐,彷彿要把這張臉牢牢記在心中,並且貼上必殺的標籤。
王軻譏諷的看了一眼王文龍,對方臉上的神情,讓他明白這個仇一定是不可能化解了。
心中快速思索片刻,王軻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王文龍,要不,咱們玩個遊戲?正巧也能證實我的猜測,以及之前說過的話。”
王文龍面色微變,成聲問道:“什麼遊戲?”
王軻冷笑道:“我放了你兒子,我猜你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讓你帶來的人,在這個水泥廠中瘋狂的狙殺我。如果你不派人動手在這裡殺我,那就證明我猜錯了,同樣,咱們之間的仇恨也算是化解。另外一方面,我剛剛說過,我能夠讓你帶來的人,有來無回,想要知道結果,需要咱們來證實一下。怎麼樣?這個遊戲你願不願意玩玩?”
王文龍深深看着王軻,突然間他笑了,笑的異常冷冽,但卻也異常滿意。
重重點了點頭,他沒有在猶豫,沉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先放了我兒子?”
王軻譏諷道:“就你這個廢物兒子,我留着他有屁用?嘿嘿,你那一個億,如果最後你沒死,那我就笑納了,如果你死了,那就沒辦法了,便宜了那些銀行。”
“好,我同意。”王文龍沉聲叫道。
王軻攤了攤手,冷漠的說道:“貌似,我已經打斷了你兒子的四肢,不過,憑藉着現在的醫學水平,就算是不能讓他徹底痊癒,但起碼不會坐着輪椅過餘生。你可以派兩個人過來,把他擡回去。”
王文龍擺了擺手,頓時四名大漢快速從後面奔跑過來。
與此同時,王軻身形往後極速退去,在他後面,便是那一片廢棄的廠房,如果王文龍真的下命令,想要了他的命,那他就能夠在這一片廠房中和對方玩殺人遊戲,最終誰生誰死,王軻自信十足。
兩三分鐘後,王成飛便被四名大漢小心翼翼的擡了回去,當王文龍看着即便是昏死過去,但依舊皺着眉頭,彷彿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兒子,心中的怒火幾乎讓他喪失理智。他能夠看得出來,兒子的四肢果然被打斷,就像是對方說的,就算是憑藉着先進的醫療水平,最多也只能讓兒子站起來慢慢行走,想要做到痊癒,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滔天的恨意,在他胸膛炸開,迅速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王文龍厲聲喝道:“所有人聽好,誰能夠殺死他,我獎勵一百萬。聽清楚,我不要活口。”
頓時,把那片廠房快速圍起來的近百名黑道分子,一個個彷彿被打了激素似的,迅速朝着王軻剛剛消失的地方撲去。
一百萬!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雖然他們平時掙錢很多,單單是龍頭老大王文龍發給他們的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他們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是拿到手大筆錢,他們也根本就存不住。
躲避在其中棟廠房中的王軻,那飄忽不定,但傳遞到每一個人耳中的聲音,頓時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看來我猜的不錯,咱們之間的仇怨,果然是不能化解了,既然如此,你們全部都給我留在這裡吧!今天我打開殺戒,也算是爲民除害。哼,像你們這種生活在世上的寄生蟲,心狠手辣禍害好人的混蛋,多死一個,這個世界上就會有很多人少受到你們的殘害。”
王文龍臉上流露着不屑之色,暴喝道:“蠢貨,你以爲你是殺神啊?狂妄自大,今天我就要讓你後悔所做過的舉動,殺了你,我還會殺掉美味酒樓你親近的人,甚至我會把你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殺光你所有的親朋好友,讓他們到陰曹地府去陪你,免得你在下面寂寞。”
王軻冷笑道:“那好,現在我宣佈,殺人遊戲開始,來吧,我在這裡面等着你們的到來。”
一把鋒利的匕首,無聲無息出現在王軻手中,而他龐大的精神力,也在這一刻釋放出去,把方圓百米的範圍,都給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