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家祖宅內,此時正上演着如同宮鬥一般的大戲。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竟是樑初昭被怒火攻心,直接咳出了鮮血!
樑建眉頭皺了皺,指着樑初昭就是怒道:“少在這兒裝可憐,家族養了你這麼多年,我們賺到的錢都有一部分給你用了,你在這兒委屈什麼?”
“我再告訴你一遍,讓你將所有財產轉移出來,是我們大家一致的決定,這也是爲了保護你,能讓你在當今世道可以少被人惦記,你不要不識好歹!”
樑建的臉上掛着冷笑,能將如此不要臉的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
樑初昭將手中的手帕摺好,她現在不光是怒火攻心,如果將合同簽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鬱鬱而終!
“不識好歹……”
口中重複着樑建惡毒的話語,樑初昭眼神已經逐漸開始黯淡了下來。
她的心已經死了,父親昏迷不醒,親人此刻也在惡語相向,甚至要將她的一切全都剝奪。
這還是親人嗎?
她寧願沒有這些親人。
“裝什麼死呢?”
王蘭在一旁大叫了一聲,將樑初昭拉回了現實。
“你到底籤不簽字?”
王蘭拍着桌子,瞪着樑初昭吼道。
他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原本就是一句話一個簽字的時間,怎麼拖了這麼久?
樑初昭呆滯的看着面前幾人,她現在已經麻木了,心中僅剩不能簽字這一個念頭。
“不說話是吧?”
眼看樑初昭一直沒動靜,站在她面前的樑建當即冷笑了兩聲。
“老三,頂撞長輩,還不聽從家族大會指示的,按照家法怎麼處置來着?”
樑建回過頭,對樑國棟問道。
“仗打八十!”
樑國棟冷聲回答,儼然一副家法威嚴不可侵犯的神情!
只是當初制定家法的祖輩,怕是也沒有想到會被後人這樣顛倒黑白的利用!
聽到他們竟然還要用家法來處置自己,樑初昭更是悲從心中起,她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嗎?
“八十會不會有些太重了……”
而樑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趕忙小聲問道。
樑建卻是瞪了他一眼,有家法在,就是把她打出個好歹來又能怎麼樣?
“來人,做準備!”
樑建大喊了一聲,根本沒有給樑初昭阻止的機會。
現在整個祖宅裡面,都是他和老三樑建國的手下,樑老爺子的人就算是有心阻止也沒有那個權力和能力!
很快,從外面就走進來了兩人,拿着兩根竹條。
樑建冷眼看着有些驚慌失措的樑初昭,接過了竹條,然後扔給了自己的老婆。
接過竹條後,王蘭一臉獰笑的神色。
“小丫頭片子,你終於還是落到我的手上了啊?”
“老孃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
王蘭一步步走向樑初昭,眼神怨毒的說道:“害我兒子染病,還敢讓那土狗打我老公,你真以爲仗着林超那個狗東西,就能對我們肆意妄爲了?”
一旁樑建臉色發生了變化,這虎娘們怎麼什麼都往出說?
好在樑國棟並沒有表現出異常,而是緊緊的盯着樑初昭。
“雙手各十下,左右臉各十下,嘴十下,背上三十下!”
樑國棟大手一揮,直接就決定了仗打的部位。
早些年家法用的還是圓木棍,不過因爲時代變遷,最終變爲了竹條,花樣也就變的多了起來。
“你自己選吧,從什麼地方先開始?”
王蘭獰笑着問道。
看着面前這兩家人一唱一和,樑初昭心口像是被堵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真的感覺自己好無辜,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爲什麼她要遭受如此折磨?
而樑建和樑國棟早就已經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他們雙方都要參與,也算是一同承擔後果了。
“不選是吧?那就我替你選!”
王蘭繼續冷笑,接着就是從抓住了樑初昭的右手,隨後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竹條重重地打在她的手心,鑽心的疼痛涌上心頭。
可樑初昭卻死死的咬着嘴脣,哪怕是已經咬破了也絕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她知道如果自己叫出聲,那就代表自己跟他們認輸了!
“呀喝!小丫頭片子還挺抗揍的?”
王蘭見樑初昭竟然連聲音都不出,當時就感覺自己受到了挑戰。
只見她臉色陰沉,用足力氣,又一次狠狠地抽了下去!
“唔……”
樑初昭就算是再不想出聲,可她也只是個女人。
劇烈的疼痛早就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最終她還是發出了痛苦的 呻 吟。
“這就對了啊!”
王蘭哈哈大笑着,心情大爽,繼續揮動着手中的竹條。
只三四下過後,樑初昭柔嫩的肌膚就已經是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來人,給我上鹽水!”
而王蘭竟然還覺得不夠,還要讓人去準備鹽水!
聽到這句話的樑初昭,終於是再次激動了起來。
她的內心很堅定,並且這種疼痛也只是生理上的疼痛,可如果再給她加上心理的折磨,這不是真的要她死嗎?
“初昭啊,三叔和二叔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將字簽了,我們就讓你免受折磨,怎麼樣?”
趁着手下去準備鹽水的空檔,樑國棟此時也是開口。
他誘惑着樑初昭,想以此來讓樑初昭屈服。
但樑初昭卻死死的咬緊牙關,根本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一旁的樑建眯了眯眼睛,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樑初昭竟然會這麼堅持!
實際上他並沒有真的打算將樑初昭打出個好歹來,只不過是爲了讓他老婆出出氣。
而且先不說這是他的侄女,要是消息傳出去他會遭人詬病。
要是真的打出什麼事情來,他大哥在集團公司的那些人,怕是要不會服從!
“初昭,我們只要你的酒館和集團的股權,如果你實在是放心不下,我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虛職,讓你看着公司發展,好不好?”
樑建眯着眼睛,再度對樑初昭展開了言語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