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淵,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吧,你知道你自己的身體,醫生說你就算一直用‘藥’物維持也只能活八個月左右。你別怪我,我也只是爲自己以後的路考慮,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淵,媽媽一定會幫你找到能救你的醫生,你一定要撐住。”
“項淵,爸以後不會再賭了,最近我和你叔他們挖了一個古墓,據說是一個古代給皇帝煉丹的國師,裡面有很多寶貝,等爸賣了就有錢給你治病了。”
“項先生,現在你欠醫院16萬多元的醫療費,我們已經聯繫不上你的家人,現在院方決定將你轉移到老病房區,而且將會停止對你使用昂貴的‘藥’物維持你的生命。我們會給你最基本的生理鹽水和簡單的‘藥’物,醫院沒有將你送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當項淵的病‘牀’被醫院的人送到後面移動老舊的二層樓房,這裡是醫院準備拆掉的老房子,牆面的水泥都已經剝落,‘露’出裡面灰白的磚頭。房子裡面全都放着沒用的物品,他這個房間在一樓,是唯一還有一張生鏽的病‘牀’的房間,老舊的木框玻璃窗,已經沒有了玻璃,外面的微風正吹進來,讓這個充滿黴氣的房間有點新鮮的空氣,只是晚上和下雨天會讓人難受一些。
這裡的木‘門’已經裂開,都能看到漆黑的走廊,整個樓房甚至都已經斷電,晚上他這裡的唯一電源就是一個有儲備電源的壁燈。
項淵看着窗外眼角緩緩的流出一滴淚水。這幾天,他腦中一直回憶着身邊最親的人最後的話。
未婚妻離開也算是人之常情,誰讓自己得了連杭州最好的醫院都無法檢查出來的怪病,甚至送去國家的病毒研究機構都無法測出他體內病毒的根源和來歷,他也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最讓他心痛的是,自己母親跟着一個老闆跑了,最後走的時候,只是留下一句話,算是讓他死的心寬一些,至少算是避免讓項淵死不瞑目,編出一個謊話,好像是要爲項淵去外面尋找神醫。
他的父親說是一個古董商人,其實就是一個盜墓賊,已經被抓進局裡兩次,第一次坐了半年的牢,第二次坐了三年,每次出來就會說自己要發大財了,其實還是去做一些非法的事。‘弄’來的錢根本不會想到救自己兒子,而是去做一些神神叨叨的事。
他明白,自己對於父母就是一個累贅,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自己快點死,能讓他在醫院的只有他的‘奶’‘奶’,將自己的祖屋賣了給自己看病,但是祖屋賣了大半的錢被他的媽騙走了,還有部分被人追上來搶走的,因爲他父親在外面欠了不少債。
最後剩下來的幾萬塊錢,還是一個上‘門’討債的老闆心軟只拿走一半,剩下幾萬來醫院給他付了部分醫‘藥’費。而他的‘奶’‘奶’因此氣的離世。‘奶’‘奶’的離開讓項淵徹底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同時心也跟着死了。
他的病‘牀’離窗口只有一米,轉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星,因爲這裡在醫院後面,周圍一片漆黑,天空的星光沒有被城市內璀璨的燈光掩蓋,所以難得的在這裡看到了城內難以見到的滿天星斗。
今天的星星特別明亮,明亮的有些誇張,此時項淵看着這些星星,突然心裡的怨恨緩緩的消失,自己都要死了,這些怨恨也沒用,死前能看到如此美麗的星空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正在項淵看着滿天星星的時候,突然他驚訝的發現,天空的星星慢慢的變成了紅‘色’,甚至紅的和血一樣。
“看來我病越來越嚴重了,眼睛看東西的‘色’彩都出問題,聽過血月的,可從來沒聽過漫天的星星都是血‘色’的。”
項淵自嘲的笑笑,沒有去在意漫天血紅‘色’的星星,在過了半個小時候,這些星星越來越大,原本黃豆大小的星星,竟然在他眼中變成月亮一樣大,而且深夜的天空甚至都泛出紅光。
“難道今晚我就要死了嗎?看物體都已經失去辨別大小的能力,算了,早死早超生。”
此時在地球周圍,出現了巨大的血紅‘色’的星雲,這星雲突然出現讓各個國家的天文局都震驚,但是在他們準備向上級彙報的時候,星雲已經和地球正面碰撞,準確的說是地球被血紅‘色’的星雲吞沒。地球的引力讓星雲出現了奇特的變化,所有的星雲內的塵埃和隕石在幾分鐘內落到地球上。
就像全球出現紅霧一樣,同時無數隕石墜落到地球各個地方,隕石龐大的數量,覆蓋了地球每一個角落。
突然的超大隕石雨,讓地球所有生物陷入了恐慌,而此時項淵所在的病房上空,一顆帶着紅‘色’霧氣的隕石衝下來,擊中他所在的老病房,把一半的樓房砸成粉碎,地面砸出一個隕石坑。
隕石落下產生的衝擊力,讓剩下的一半老房子到處都是裂縫,‘露’出牆壁內的鋼筋。這隻能說明當年建造這棟房子的人是真的用了真材實料,就算經歷了那麼多年,也比那些豆腐渣工程的樓房要結實。
在隕石落下瞬間,項淵的房間剛好被砸穿一半,隕石就在他兩米外,衝擊力讓他的病‘牀’飛起砸在牆壁上後,生鏽的鐵‘牀’徹底的報廢彎曲,項淵人砸在牆壁後彈‘射’而起落在隕石坑內滾下去,撞在隕石上。
本來就虛落的身體,經受這樣的撞擊,讓他最後只是看到這顆隕石後,就昏死過去,雙腳被落下的‘牀’壓住,一隻手臂已經扭斷彎曲。
此時整個杭州市都沸騰了,到處都是警報和煙火,街上到處都是車禍和求救的人,加上濃重的血霧,整個城市可以說是‘亂’成一鍋粥一樣。這種情況不單單只是在杭州,整個世界所有城市都一樣。
甚至所有森林、沙漠、海、山林都出現相同的情況,受驚的動物們全都變的非常的暴躁。
同時周圍全都是紅‘色’的濃霧,吸入這些紅‘色’霧氣的生物,雙眼都泛紅,變的殘暴。
濃霧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只是持續了十幾分鍾所有血霧都消失。
而此時項淵身體周圍漂浮了着血霧,隕石散發出紅氣飄向他。讓他身體青筋暴漲,而且都變成血紅‘色’。體內的血管在蠕動,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移動一樣,兩隻眼睛都佈滿了細小的血管。
這些血管集中到瞳孔後,讓他的瞳孔顏‘色’慢慢的發生變化,最後變成如同血一樣的顏‘色’,眼白部分的血管也開始慢慢的縮回瞳孔內消失。
當他身體將血霧吸入體內後,身體血脈才緩緩的平穩下去,脫臼變形的手臂也恢復正常,原本被鐵‘牀’壓住雙腳成紫‘色’的雙腳也恢復如初。
等項淵清醒過來後,睜開眼立即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在眼睛適應陽光後,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就是這顆隕石,記憶中最後一眼看到隕石時,上面帶着血紅‘色’的氣團,而且整顆隕石就像血寶石一樣散發出紅光,但是現在就是一顆普通的隕石。
他驚訝着站起來,想要看下這顆隕石。在他站起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站起來了。
要知道以前他別說站起來,就是挪動下身體都要費好大得勁。此時他感覺自己能靈活的控制自己身體了,這讓他‘激’動的差點哭起來。
在感受下自己身體後,一種久違的健康感覺回來了,讓他以爲自己在做夢。‘激’動的他,直接給自己一巴掌,一股火辣辣的劇痛讓他歡喜若狂。
在一頓興奮後,他纔看向這顆隕石,隕石堅硬如鋼鐵一樣,就算用這裡鐵‘牀’拆下來的鐵管砸,都沒有一絲的痕跡,反而鐵管彎曲成u字形。這讓他驚訝自己的臂力竟然有那麼強,這鐵管好歹也是老式病‘牀’,可是很粗的鐵管,一般的人就算能砸彎了也是輕微的有弧度,不可能這樣彎曲成u字形。
他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正在這時,病房走廊外傳來雜物倒塌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突然發出這樣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接着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但是腳步緩慢,而且腳踢到什麼木質物體發出碰撞聲。
“誰!”
項淵立即打開‘門’,剛開‘門’,立即一個半邊臉已經腐爛的老頭撲過來,張口咬向他的脖子。慘白的雙眼沒有瞳孔,死死的盯着他,眼角都是暗黃‘色’和血絲組成的物體,口中還滴下口水和血液的‘混’合物。他驚慌中雙手向前一推,在這個老頭手碰到他身體前一面,將他推倒。
這時項淵慌忙後退,指着這個老頭叫道:“別動,在靠近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我不想欺負老人。”
“啊~~額~~”
傳來的老頭從喉嚨內發出的的吼聲,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常人。在老頭再次衝來時,項淵眼中‘露’出狠‘色’,抓起地上彎曲的鐵管砸向老人的頭。這一下,鐵管直接砸碎老人的頭,三分之一的頭被砸破。這下老頭瞪着僅剩的一隻眼睛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幾下後就不動了。
“我殺人了!完蛋了,好不容易身體好了,現在又要坐牢,草,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剛進大學就得了從沒記載過的怪病,現在又遇到瘋子襲擊殺人,尼瑪的。咦,不對,這老頭身體一半都爛了,爲何還能動,而且這隕石從天上落下來,也沒個人來管管,現在都已經大白天了,還沒人來!”
項淵感覺奇怪後,同時也發現周圍的氣氛不對,**靜了,就算這個區域被廢棄了,外面起碼還能聽到汽車聲音,但是現在是在是**靜了,要不然剛纔只是踢中雜物發出的聲音,也不會嚇到他。
這個老頭他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管理醫院廢棄的後院的,他進來這裡的時候,老頭還可憐他,幫過幾次忙,甚至還特意過來幫他清理下這個房間。剛纔被嚇到了,所以一時沒想起來,其實這個老頭人還是‘挺’好的,和老伴一起住在後院,幫醫院管理這裡,賺點生活費又有醫院提供吃住,算是不錯了。
這個老頭絕對不是一個瘋子,看樣子是染了什麼病,讓他發瘋的,加上他看到隕石落下分析情況後,項淵開始變的冷靜起來,分析目前的情況後,他腦中立即出現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生化危機。
現在他遇到的情況簡直太像了,全都是眼白的眼睛,腐爛的身體,還有見到他就要咬,完全符合電影裡的喪屍形象。
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爲什麼現在突然那麼安靜,要知道現在可是大白天,而隕石落下來到現在都沒人來管,起碼醫院內的人也該過來看看吧。
想明白後,項淵不再緊張,立即過去將鋼鐵‘牀’的螺絲擰掉,拆下一段一米三左右的鐵‘棒’,之後走向走廊。這裡幸好是廢棄的後院,只有兩個看守這裡的老夫‘婦’。